“不介意我一起?”顧厚生看一眼沐童,問着容音。
“介意!”容音面無表情的說道。
顧厚生卻是噙着淡淡的淺笑,自顧自的在椅子上坐下,甚至還毫不客氣的喫起桌上的食物,“都挺合我的口味的。”
“沐童,我們走了。”容音起身,朝着沐童伸手。
“哦。”沐童點頭,起身。
“宋雲洱出事了,差一點沒命。”顧厚生不緊不慢的說道,脣角一直都噙着若有似無的淺笑。
“你說什麼?”容音站立,一臉冷沉的盯着顧厚生,“顧厚生,你把話說清楚!雲洱怎麼了?”
顧厚生指了指對面容音剛站起來的椅子,“我還沒喫飽。”
容音狠狠的瞪他一眼,對着沐童說,“你先回房,我一會來找你。”
“哦。”沐童點頭,朝着顧厚生看去一眼。
那眼神,充斥着一抹敵意的警告。
顧厚生與他對視,挑釁的一笑,“怎麼,你看起來,對我很有意見?小子!”
“顧厚生,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動他一下,我和你拼命!”容音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小子對你這麼重要?”顧厚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容音,“那我……”
“顧厚生,你有什麼衝着我來!”容音將沐童護在懷裏,恨恨的瞪着顧厚生,“他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要是還有一點人性,就別連累無辜!”
顧厚生抿脣一笑,“你緊張過度了,容音!這可不像是你啊!你放心,我從來不做連累無辜的事情。我顧厚生行走江湖,靠一個義字。”
這一點,容音還是相信的。
長長的舒詠一口氣,拍了拍沐童的後背,“回房間等我。”
“好。”沐童離開。
“雲洱怎麼了?”容音直視着顧厚生沉聲問。
顧厚生好整以暇的咀嚼着嘴裏的食物,“容音,讓我喫你們剩下的,好像不太禮貌啊!”
容音猛的從椅子上站起,陰森森的盯着他,“那你自己重新點一份,顧先生,你慢用,不陪。”
“厲庭川知道宋雲洱這五年都在牢裏嗎?”顧厚生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我想,宋雲洱一定是不想他知道。還有,當初宋雲洱之所以去坐牢,想必也是爲了厲庭川吧!聽說,厲伯民對宋雲洱很不滿意啊!”
“顧厚生,你到底想幹什麼?”容音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是我把你送進去的,和雲洱沒有關係。你別去傷害雲洱!”
“哦,”顧厚生無所謂的一聳肩,“容音,你說,我要是在厲庭川和宋雲洱之間添一把火,宋雲洱的日子會不會過得比你還慘呢!”
“顧厚生!”容音咬牙切齒的恨恨的盯着他,“雲洱和你沒仇!”
“可是,厲庭川跟我有仇啊!”顧厚生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他和北逸聯手對付我的時候,可沒有心軟的。那我爲什麼要對他手下留情呢?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
“你想要我怎麼做?”容音妥協,一臉無奈的看着他。
顧厚生抿脣一笑,“先陪我喫完這頓早餐。”
北逸正處理着一些事務,這段時間劫了老太太的不少生意,都是一些他極力反對的生意。
那就別怪他不念那一份親情了。
手機響起,提示有信息進入。
這是他的私人手機,知道號碼的沒幾個人。
暫停手裏的事情,拿過手機,點擊查看。
然後瞬間,臉色一片漆黑,整個人充滿了戾氣與肅殺。
兩張照片。
一張是顧厚生與容音面對面坐在餐廳喫早餐,顧厚生的臉上揚着滿意的淺笑。
容音臉上雖沒有太明顯的笑容,卻也是一副與老友相聚的樣子。
另外一張是……
顧厚生的人,在電梯城將沐童帶走的照片。
“顧厚生!”北逸重重的一拳擊在桌子上,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
那冷肅的樣子,就像是一頭殺氣騰騰的雄獅。
“北爺,出什麼事了?”齊進一臉凝肅的問。
“沐童和容音都在他手裏。”
“我去把人搶……”
“站住!”北逸呵住他。
“北爺?”齊進一臉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他既然敢把照片發過來,那就是有備而來的。你現在去,不過只是自投羅網,根本見不到容音和沐童。”
“那怎麼辦?”齊進急急的問,“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容音姐和沐童在他手裏,什麼也不做嗎?當初是容音姐把他送進去的,他足足坐了十年牢。顧厚生這個人,記仇的很。他現在一定恨死容音姐,絕對不會放過容音姐的。北爺,你吩咐,我們照做。”
北逸的眉頭擰的深緊深緊,眼眸一片鬱黑沉寂。
越是這個時候,他卻越是冷靜了。
拿過手機,直接撥通顧厚生的號碼。
“喂。”顧厚生倒是很快接起電話,語氣平靜,就像是在接一個老朋友的電話,而不是死對頭。
“想要什麼?”北逸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呵!”顧厚生一聲輕笑,“我想要什麼,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你定時間和地址。”
“喲,這麼爽快啊!這可不像是你北逸的行事風格啊!是因爲容音?看來,容音對你還是很重要的啊!”
“你只要拿到你想要的就行了,其他的無需你過多的關心。”
“說的有道理。”顧厚生不緊不慢的淺笑着,“不過,我還要再加一個條件。”
“說!”
“我要你在z市的一半地盤!”
“顧厚生,我怕你吞不下!”
“這就不勞你操心,你只要給我就行了。容音被你送進去坐了七年的牢,怎麼也值這個價。”
“沒問題,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退出宋氏集團!”
“怎麼,厲庭川沒這個能力嗎?”
“那你答應嗎?”
“抱歉,不行!”
“那就不用談了!”
北逸直接掛了電話。
顧厚生噙着一臉得意的淺笑,轉眸看向容音,“怎麼樣?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