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計劃的起始是她,失敗還是她,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的考驗纔剛開始。”戚欽榮說道。
他攬過在失神當中的韓箏,整理了整理她略顯散亂的頭髮,“這個人你想怎麼處理。”
聽見這句話,被綁在牀上躁動不安的柳醒安靜下來,等待着審判。
“放了。”幾乎是在他問完後她脫口而出。
“要放?”戚欽榮的手撫上了她柔潤的臉頰,她比小時候少了好多的嬰兒肥。
“放掉。”這句話更加的堅定。
“那就放。”
“不問我爲什麼?”韓箏從靠着他的肩膀擡起頭看他。
“尊重你的選擇。”
柳醒喫驚的擡起頭來,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要放了我?”
是一個她從未想到的答案。
“我偷換的是你們的視頻。”
這句話後,戚欽榮才正眼看柳醒,眼光中寒光點點的射向她。
她是換了視頻,還膽大包天的放在了大屏幕上。
罪不至死,代價還是需要的。
“我知道,又如何,那本就不是真的。”韓箏這句話說完,戚欽榮眸子裏毫無波動,是不是真的,自然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那段視頻當然是真的,沒有半點合成的痕跡,也確確實實是房間裏被偷放的隱形攝像機拍的。
但韓箏這樣說,應該是有她的想法的。
“我放了你,只不過是想要你欠我一個人情,答應的話,我就放。”她似笑非笑,臉上是笑的模樣,眼底卻沒有點半情緒。
“我還要你換掉這張臉,本來也是爲了來而整形的吧,臉上動過刀子的痕跡很明顯。”她的要求。
她和方雅不能說是密友之交,點頭之交還是有的。
頂着這樣一張臉和她說話,方雅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跳腳,拿着菜刀滿世界的找。
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她費心了,畢竟她曾經還有求於她。
雖然成事不足,敗事多餘。
出了門,戚欽榮站在門口停留,韓箏自顧自的往前走,注意到身邊沒有了他才停下。
兩人差了兩步遠。
“不後悔?”忽然來了一陣風,吹動了他的外套,他喜歡穿風衣,獨愛一個牌子的風衣,主打的一身黑。
他就這麼站在風中看着她。
韓箏的髮梢也被吹動,飄向一個方向。
“開始了,不是嗎?”她沒把話說全,浮上的是堅定。
以後她可能不再是韓箏了,是韓家的人,或者有可以說,是那邊的人。
放走柳醒的那一刻開始,放虎歸山。
就意味着沒有硝煙戰爭的開始。
知道母親那邊的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好像是某一次韓元忽然說漏嘴,又好像是從第一次開始接觸她的時候。
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又足夠明白她要做什麼。
“您會教我的不是嗎?”兩眼對視。
韓箏眼睛裏清澈的要命,很想讓人去玷污這片清朗。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知道那個人你是你的母親,他竟然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