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也就是最明顯的一點,方雅的後頸上沒有痣,她卻有很大的一顆。”韓箏放開她的手,回到戚欽榮的身邊。
她在高中時期是見過方雅的,當時的她自信又張揚,喜歡音樂,要自己的音樂繆斯,這樣的人,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在高三陪她耍的那一年裏,她看透了她的每一個小心思,小習慣。
不然後來的方雅不會被當時的韓箏欺負的那麼‘慘。’
原本只是猜測,之前聽到是方雅的時候她還很震驚,她熟知一個人,不然不會用她。
再看到這個假方雅那一刻,一切的疑慮全都風消雲散。
原本站在這個房門前的守衛,上前開,拔出假方雅口裏塞的東西。
嘴剛一解放,她張了張口,發現能發出來的聲音非常小。
她被綁在這裏不知多久了,嘴裏的東西是幾個小時前剛被塞上的,說是一會有貴客要來,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現在嘴脣處已經水腫。
滿腔的痛恨最後匯聚於一點,“你很聰明。”
柳醒好久也沒有喝水了,嗓音沙啞到了極致。
韓箏轉身去客廳外扭開了被礦泉水,遞給她。
她喘着氣看那杯水,還是接過,猛喝幾大口,幾滴水珠掉落出來,浸溼了下main的牀單。
喝完水,柳醒平靜了下情緒,“你很聰明。”
現在韓箏確信了她確實不是方雅,嗓音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剛纔她那一句,她就感覺出來了。
既然戚欽榮沒告訴她答案,那她就要自己尋找了。
一個人的嗓音不會突變的,更何況距離上次在學校裏見方雅和這回,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不會經歷變聲期,而且早就過了變聲器的原理。
除了戚欽榮剛開始問的問題,答案和正確答案都是她自己尋找的。
戚欽榮在她身邊並未多說一句話。
看到韓箏的笑,柳醒突然也平靜下來,閉上了眼睛,“殺了我吧。”
“殺你?爲什麼?”韓箏奇怪的問道,現在法治社會也沒到這種地步吧。
“成王敗寇,勝者爲王。是我輸了,我遵守遊戲規則。”她的語氣很認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什麼遊戲?”
“你和她之間的遊戲。”
她的母親。
她們都是犧牲者,也怪她蠢,被牽扯到了這場遊戲當中。
韓箏不解的偏頭看向旁邊的戚欽榮,這是這堂課所包含的內容嗎?
“下課了。”他摸摸她的後腦勺,像是在撓貓一樣。
“她,應該是指的,凱西女公爵。”
韓箏霎時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寸一寸的變得冰涼,破聲的問道:“你說什麼?”
那個和她雖未謀面,但是一直在聊,幫她所有的事情出主意,出人力的那個媽。
她知道不該那麼相信一個人,但是那個女人給她所有的感覺都是寬舒的,從未有半點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