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埃裏克大笑道,“高,如果不是你敏銳從警方調查的資料裏察覺到,恐怕我們就要白白錯失這個機會了!”
“埃裏克,事情做完了,記得讓兩人悲憤‘自殺’,死人才能讓事件影響力最大化。”
高文斌笑笑道。
“畢竟人都死了,所有旁觀者都會給死者以最大的寬容的。”
“明白。”
兩人又商業互吹了一會兒,高文斌才掛斷電話。
莊重肅穆的辦公室裏,他看着黑屏的祕密手機,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白癡的背景到底有多驚人?
這種間諜的本職工作之一,竟然弄的像是自己發現的一樣......
而且他是不是真以爲大統領的演講稿都是自己想出來的吧?
真當這些智謀團是喫乾飯的了?
“不過有這種傢伙在,倒是好操弄了。”
高文斌轉瞬想到了這點,嘴角不免勾起一絲微笑。
他腦海裏思考了一些“適合處理”這種事情的人名。
這些人務必和他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也沒有隱藏關係。
思考好後。
接着他打了幾個電話,語氣嚴厲的對電視上的新聞事件提出了儘快解決的看法後,就不管了。
剩下的交給這幾個人就行了。
依照他對這幾個人的處事方法的把握,接下來這幾個必然是選擇掩蓋事件真相,壓制輿論撤銷新聞熱點了——
更好的幫助“他們”,讓事件能夠更大範圍的引爆添加素材。
而整個過程裏,他能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
畢竟從始至終,他都是讓這些人儘快解決問題的,可沒有說讓這些人掩蓋問題的。
當然,之後他也會若有若無的讓這些人處於緊張時刻,之後他再伸出“援手”——既又能拉攏點人到自己的派系裏,還能順勢暗示讓這幾個人丟出幾個“小替罪羊”的完成目標。
坐在岸邊上的漁翁,要做的是善於撥動魚餌,坐看羣魚相爭,纔是真正的聰明人。
那種親臨現場反而被魚羣爭的灰頭土臉,一地魚血的,就是真正的蠢貨了。
從他的做事方法來看,不論是誰看到了,都絕不能說他有問題——最多是看錯了手底下的人,所託非人。
“嗯,老何,哦,有人招待啊。”
只是打了幾個電話就把事情不動聲色完成的高文斌,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來電號碼,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個何黎明可也是他們拉攏的對象之一了。
拉攏了對方,那京海市的趙立冬和百億市值,麾下員工上萬之多的建工集團,可都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潛在勢力了。
到時候他們就能做更多事情了。
而且最關鍵的,何黎明的位置可是很重要的,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不亞於往FBI裏安插策反了一位副局長一樣的重要。
這就由不得他不放在心上了。
畢竟拉攏成功了對方,那天他們事情犯了,提前知道消息,那可就多幾分逃出去的希望了。
這種有縫的蛋,可是他們最喜歡下手的目標了。
不過他還是壓下了心裏的急切,而是語氣平和的說笑幾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完全沒有透露出一絲半點的口風。
拉攏對方是其餘一些人要做的事情,他的首要任務始終是隱藏起來。
接着一步步慢慢向上,再向上......
而他的風評極好,近來隱約吹來的消息,他應該能夠在年底前再提升一級了。
......
噗嗤!
血花濺在臉上,其中一滴似乎灑在了眼裏。
王興德眼睛眨了一下,用帶着長膠皮手套的手臂衣服想要擦下眼睛,但下一刻,一個素白,手上有多道化學造成疤痕的手掌,就先一步用紙巾幫他擦了眼睛。
“映紅,謝謝你。”
憐愛心痛的看了眼妻子手上的傷疤,王興德看着幫他擦臉的陶映紅,心生愧疚。
岳父母給妻子起名映紅,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他卻沒有照顧好妻子,也沒有照顧好女兒......
往日一貫乾淨整潔的妻子,五年前的滿頭烏髮,卻已經添了許多斑駁白髮了......
陶映紅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旋即催促道。
此時兩人正身處於一個倉庫裏,在倉庫裏,一個穿着倉管衣服,胸口掛着工牌的女人最爲引人注目。
手掌被齊根切下,被死死捂住嘴巴的女人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無比,她滿是絕望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斷嗚咽着。
一股股鮮血從女人的嘴巴里涌出,女人似乎不僅僅是因爲被綁住嘴巴而說不出話來。
“好!”
王興德見到多年不見笑容的妻子重新露出的笑容,重重點頭。
旋即他拿起電加熱起來的改裝成洛鐵的工具,伸手直接用滾燙的烙鐵按在了女人的斷手上,很快,兩隻手腕都分別按上了。
第一次他會有點兒不適,但第二次第三次......
看着那些惡毒的評論,他此時有的只有仇恨釋放後的痛快。
刺鼻的焦臭味混着蛋白質和血液被燒焦的味道瀰漫而出,女人雙眼睜大,脖頸青筋鼓起,腦袋猛地一仰,身體一震後猛地癱軟下來。
直接被劇痛刺激的昏了過去。
王興德看着手腕不再流血的女人,確認對方“沒事”後,把一沓打印出的聊天記錄灑在了對方身體上。
“萌萌,你看到了嗎,媽媽和爸爸幫你報仇着呢。”
陶映紅對着手腕上的櫻桃頭繩低聲自語道。
頭繩是她女兒出事時頭上所帶的遺物,也是她們母女兩一起逛街時她幫女兒挑的。
簡單素雅,只有頭繩兩端有顆小小的櫻桃做點綴。
王興德對着女兒的頭繩笑了下,把沾滿鮮血的手套和身上的雨披摘下,隨意堆放在了角落裏就不再管了。
警方已經鎖定了他們的身份,原本就沒想過能逃跑也不會逃跑的兩人,對這些證據之類的就沒有必要遮掩銷燬了。
之所以弄這些,也只是怕鮮血濺在身上太顯眼罷了。
兩人做了個簡單的僞裝,隨後立刻就離開了倉庫。
儘管兩人有意識躲避一些監控,但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只是普通人的兩人,在專業人士看來,可說是行跡拙劣。
而古怪的是,有的能夠拍攝到兩人的活動監控攝像頭,有時卻會轉動,似是故意避開了兩人一樣。
這讓兩人暢通無阻。
“那個電話裏的人看起來說的都是真的。”
兩人來到了路邊一輛停着的小型貨車邊上,打開車門,上車的王興德耳邊聽着刺耳的,卻漸漸遠去的警笛聲,忍不住道。
“難道他們真是見不慣我們的遭遇,從網上了解後,幫我們的黑客組織?”
“不管他和他們是什麼人,只要能幫我們給萌萌報仇,其餘就不關我們的事情。”
副駕駛位置上的陶映紅,一邊對着拉下來的鏡子仔細打量了下面容,一邊絲毫不在意的道。
王興德重重點頭認同,旋即汽車開動。
夫妻兩人接下來還要處理很多這種手賤嘴賤的人的。
“校園網裏還有幾個?”
“這個女人和前面三個男人,兩個女的完事後,本地還有語言最惡毒的兩個。”
陶映紅看着名單,一邊在一個名單上劃除,一邊道。
“至於另外十幾個,不是出差就是不在嘉林市了,地址現在都在天南海北的,恐怕我們是來不及找他們了。”
陶映紅帶着深深不甘的道。
“沒事,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盡力就行了。”王興德安慰道,“這次我們事情鬧的這麼大,不論是誰,都會調查出我們萌萌死亡的真相的。”
陶映紅看着手上的櫻桃頭繩,欣慰的點了點頭。
而在另外一邊。
嘉林市,可真慢照相館。
一個民族風打扮,有一雙白嫩長腿,原本正在拍一些照片的照片館老闆劉瑤,看着電視上的新聞和一些網上隱隱約約的含糊言語,心裏忍不住發起抖來。
即使過了五年,她都沒有忘記這件事情。
但她從來沒有想到,再次看到這件事情,卻是發生在如此慘烈的案件上。
心裏都在發抖的劉瑤,臉色蒼白。
她細長的手指被潔白的貝齒不斷咬着,目光死死的盯着手機網盤裏的一張照片,不斷徘徊在刪除和退出兩項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