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病牀本來也沒多大,兩個人擠在上面,跟疊羅漢似的,她都要出汗了。
“你還沒答應我呢。”他執拗地仍箍着她的腰。
答應什麼,不趕他走?
凌霜還在心裏打着草稿,要怎麼措辭才能把他勸退,就感覺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
“我答應了!”凌霜連忙按住他的手叫道,反正也甩不掉,她妥協了,“先說好啊,是你自己願意的,以後別拿我不付出感情碰瓷我。”
“說不定以後,你會爲我哭得死去活來呢。”宋承郗抽回手,在她脣上吻了一下。
“想得美。”她纔不會爲了一個男人哭呢。
宋承郗但笑不語。
穿鞋的時候,他忽然皺眉嘶了一聲。
凌霜趴過去看:“怎麼了?”
他慢慢轉過頭,又露出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你剛纔,踢到我的傷口了。”
她看到他的白色襪子上染了紅色,應該是腳心有傷,可她剛纔踢的是他的腿啊,再說她又沒用力,怎麼還訛人呢。
“你這是什麼體質啊,怎麼一天到晚受傷。”凌霜嘴上嘟囔着,但還是蹲在他面前,小心地把帶血的襪子脫了下來。
他的腳上纏着紗布,腳心的血滲出了大片。
傷在這種地方,這怕又是他自己的傑作吧。
護士進來的時候,後面還跟着一個男人。
身形高大,西裝革履,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凌霜還沒問他要找誰,他就已經先自我介紹道:“打擾了,凌總,我叫解蠡,是郗少……呃,稀少……工種,我是小郗的VPO。”
VPO,要員保護,不就是保鏢嗎。
還有宋承郗那警告的眼刀,是真當她瞎看不到啊。
不過既然宋承郗不想暴露他的身份,她也就繼續假裝不知道好了。
而且凌霜現在想的也不是這個,她在想剛纔他們兩個嘿咻的時候,解蠡該不會就在外面看門吧。
難怪宋承郗膽子這麼大,大白天就敢胡來。
她正想着,手機響了,是老林打來的。
“凌霜,你要是身體沒事,就趕快回公司,出大問題了。”
聽老林凝重的語氣,凌霜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問題,掛了電話,她對宋承郗說道:“我有事,得先走,你回家吧。”
正好護士也給他包紮好了,宋承郗忙說:“你還沒換衣服呢。”
凌霜低頭看看身上,還是醫院的病號服。
“解蠡,你去把車開過來,送我們去榮恆。”
解蠡瞭然,關上門出去了。
凌霜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你連路都走不了,你去幹什麼。”
“我在車上等你啊,需要幫忙就給我發暗號。”宋承郗有些費勁地把鞋穿上,將換下來的襪子扔進了垃圾桶。
“什麼暗號?”他以爲是演諜戰劇啊。
“你今天的內衣是什麼顏色。”
“滾。”她這兒都火燒眉毛了,他還有心情拿她取樂。
到外面看到解蠡開的車,凌霜悟了,原來上次跟在他們後面那輛現代雅科仕,是解蠡的。
這麼說的話,當時宋承郗就在車上的,問他的時候,竟然還不承認。
宋承郗估計早忘了這茬了,看到凌霜的神情,他纔有些心虛地笑笑。
回到公司,凌霜先去了她的辦公室,在門口叫小莫道:“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