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了,我沒義務向你解釋。”這幾天他沒糾纏,她還以爲他接受了,看來並沒有。
不知是累了還是怎麼,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錢還沒給,不算。”
“我的錢都買理財了,一時半會兒轉不出來,要不然,我把賬戶給你。”
她沒想食言,是確有困難。
“我只要現金。”他故意刁難。
分不分手的,他又沒答應過,那是她一廂情願。
凌霜嘆了口氣,她現在很後悔,那天就不該把他撿回來。
就算撿回來,也不該被他的美色迷了心智,任他爲所欲爲。
“你的條件又不差,完全可以找個年齡相當的姑娘好好談戀愛,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凌霜試圖曉之以理。
“是我沒經驗,讓你不舒服了?”
凌霜本還沒領會到他的意思,但他那麼露骨的眼神,讓她可恥地秒懂了。
“跟那沒關係。”
他是從哪句話裏聽出這個意思的。
“那跟什麼有關係?”他目光咄咄地盯着她。
他的固執,凌霜早就見識過了,不問出答案,他是不會罷休的。
“我心裏有人了。”凌霜轉過臉,不看他。
“是誰?”宋承郗眼睛裏漆黑如墨,透出危險的氣息。
“一個死人。”
宋承郗沉默了幾秒,傾身,按着她的手,把她壓在病牀上。
“最好是個死人,不然,我會讓你連他的骨灰都找不到。”
他眼底的那股瘋狂和狠勁,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是凌霜沒見過的。
可見,他之前掩飾得有多好。
在她面前裝無辜裝可憐裝綠茶,讓她差點以爲,他是受傷把腦子弄壞了。
現在她信了,他還是宋承郗,長着這樣一張無害的臉,也能讓京北的某些勢力聞風喪膽。
他應該沒發燒了,可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倒讓她渾身發熱了起來。
對他有沒有感情她不知道,但是在身體的契合度上,他們絕對保持着統一。
只要對方一靠近,就能勾動天雷地火。
“你壓到我了……”
他是單膝抵在牀上,雙臂撐着上身的姿勢,其實並沒有壓到她。
是凌霜怕自己控制不住。
宋承郗沒放手,但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只是那麼看着她,眼神複雜得讓人捉摸不透。
他好像在掙扎着什麼,凌霜能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你先起來,好好說話。”
離得這麼近,凌霜氣勢全無,嗔責都像耳鬢廝磨。
“你說,以後不會再趕我走。”
明明是威脅的語氣,眼神裏卻滿是無辜可憐,搞得凌霜都覺得,她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女人。
如果只是單純的各取所需還好,從發現他的真心,凌霜就怕了。
他想要的迴應,她給不了,她也不想當渣女。
“我又不愛你,何必呢。”
“我樂意。”
凌霜嗤笑:“你受虐狂啊。”
他沒吭聲,但還是沒起身。
凌霜看到他眸底的慾望,從壓抑到毫不遮掩然後越發灼熱,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她嚥了下口水,真害怕了。
“好了,快起來——”她擡起一隻腳,輕輕踢了踢他的腰。
話音未落,她的小腿就被他握住了,然後稍一用力,就把她從枕頭上拉下來,覆在身下。
凌霜本來是想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沒想到適得其反,變成了送貨上門。
是她失策了。
解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戴着耳機聽歌,看到有人靠近凌霜的病房門口,他站起來攔道:“不好意思,這裏不能進。”
女孩兒看看他,眼裏帶着防備,聲音怯怯:“你是誰?”
她這麼一擡頭,解蠡認出來了,這不是凌霜那個小助理嗎。
前些天他一直暗中跟着宋承郗,路河他也去了,所以跟凌霜有過接觸的人,他基本都見過。
他還看到,這個女孩跟另一個男人偷偷見面,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凌霜身邊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