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JOJO]不想當炮灰 > 第51章 第 51 章
    仗助環住我不願意放開,託着我的後頸拇指輕輕摩挲腦後,一隻手攬住腰越來越緊,緊閉雙眼,他舔着我的嘴脣輕輕撕咬,但也沒有更進一步。

    我推拒着他的胸膛,可逐漸力氣也鬆懈下來,一直到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緩緩放開,雙手捧住我的臉頰仔細觀察神色。

    嘴脣一定已經紅腫起來了——因爲他的也是,新晉畢業生微厚的脣在路燈下反着水潤的光,我盯着那裏移不開視線,眉頭輕輕皺起來:“仗助,你——”

    “別這麼快否定……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他的拇指試探着摩挲我的臉頰,男生的手指遠比女孩子粗糙,我感受着那種奇妙的觸感,沉浸在如同大海般包容一切的藍色眸子裏,幾乎就要被溫柔溺斃。

    在這種眼神的攻勢下我被擊敗地體無完膚,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在靠近,多一步怕嚇到我,但又不會真的停下來。

    還沒等我回答,他身後我看不見的死角傳來一個疑惑的女聲:“仗助?你在和別人說話嗎?”

    他轉過身回頭往去,恰好露出半邊我的身影,是東方朋子在門口向外探,見到我時也愣了一下:“你要送她回家?”

    “不,我們還有話沒說完。”仗助解釋到,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他還一隻手攬住我的腰沒有鬆開,我有些不安地往後退,畢竟是當着他媽媽的面,然而仗助反而攬得更緊了。

    東方朋子的目光在仗助的手臂上掃過,然後對我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側着身讓開門口的路示意:“那就進來說吧,外面這麼冷。”

    受到朋子的邀請,我更加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如何拒絕,也許她誤會了我和仗助的關係。進了屋子以後仗助讓我在沙發上先等他一會兒,可以自己看電視選臺不用拘謹,他要先幫媽媽收拾一下聚會的殘局。可我也不可能真的就坐在那裏看他們兩個收拾,於是也主動加入了打掃的隊伍,一開始仗助還不讓,但我一直堅持實在沒有辦法,反而是朋子一直在和我說一些仗助高中以前的事情。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說話了,”等整理的差不多,朋子直起腰擦擦額頭上的汗,長吁了一口氣。即使有這樣大的兒子了,朋子有時候還像是一個元氣滿滿的少女一樣可愛,她對着我眨眨眼睛,“如果太晚了也可以借用一下客房。”

    說完便回到自己屋子裏關上了門,留下我和仗助在客廳,可真的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反而不知道如何與他相處,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纔好。

    如果真的要問,曾經在儲物間的道歉也許是我們唯一獨處的機會,自從那之後不是他和喬魯諾在一起就是我身邊還有徐倫和特里休。其實不光是他,如果是喬魯諾的話,單獨相處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反而和兩個女孩子單獨在一起時我纔不會有這種煩惱。

    “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仗助?”我猶豫着先開了口,有些不安地揪起裙子的一角。

    他從沙發背後繞過來走到正面來到我身邊,笑了笑,眼睛眯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腦後:“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話啦,我只是想再和你一起待一會兒。”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仗助拉着我坐在沙發上問我現在還困不困,我搖搖頭,望向窗外的天色:“我應該回家了。”

    “媽媽都說你可以留下來,這麼晚就不要再跑那麼遠了,晚上打車回去也不安全,一會兒我幫你收拾一下客房。”他避開了我的話,眼睛向右側飄了一下,我很少會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他。

    仗助的五官還是更加偏立體一些,承太郎也是,而喬魯諾變成金髮已經幾乎很少能看出來那部分亞洲血統。他鼻樑挺直,皮膚意外的好,與其他兩個人不同的是,他散發着更多青春可愛的氣息,微微下垂的眼尾總讓人有一種他在深情地注視你的感覺。

    也許實際上就是如此。

    可朋子說的話也讓我沒辦法再問這樣是不是太打擾了,也許看出來我還在猶豫不決,仗助直接塞給我一個遊戲手柄:“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都沒能好好一起玩,這次正好,等你困了就去睡覺。”

    我根本不太會玩,仗助喜歡的還是那種比較需要操作的遊戲,和當時小達比弄的根本不一樣,我幾乎就是一直在不停的死,不過仗助脾氣好,也不嫌棄我菜。最開始他還能憋住不笑,但後來已經忍俊不禁了,好笑地彎着眼睛一隻手拄在臉頰上歪着頭看我,我賭氣地把手柄扔到一邊。

    “一直沒有告訴你,你頭髮上還留着慶祝時的彩紙屑和亮片。”壓不住往上彎的嘴角,仗助驚訝地“誒?”了一聲,然後有些慌張地問在哪裏,我用手指大概指了一個方向,然而他輕輕掃過卻完全不能把它們弄下來。

    “喂,你不要一直看着啊,幫我一下。”見到我一直在猶豫不敢碰他的頭髮,直接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鬢髮旁邊,“沒關係的,直接弄就好,如果是你的話完全沒有問題。”

    仗助乖乖低下頭等我幫他摘掉,我小心翼翼儘量不要弄撒他的髮型,一邊把中間的碎紙片拿出來,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觀察他的頭髮,每天都能梳成這樣應該要費不少時間吧?

    一直到全部都弄好,我說可以了,他擡起頭時我才意識到兩個人的距離有些過近,連呼吸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輕輕撫在臉頰上,我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就這樣呆呆地和他對視。

    大男孩突然又一次摟住我,這次他把腦袋埋在我的肩窩處,呼出的熱氣透過衣服搭在肌膚上,很燙。這個姿勢倒顯得他有些委屈了,同樣坐在沙發上,他不得不稍微彎下腰來低下頭才能靠在我肩膀上,深紫色的發蹭在臉邊,有些癢,他的頭髮比想象中要柔軟很多,帶着一絲涼意。

    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還有一點鼻音,我剛想推開他就被握住了手:“不要拒絕我好不好,我知道你還有很多顧慮但……請讓我喜歡你。”

    我遲疑了好久,最後沒有推開,但也沒有迴應,可這就已經足夠讓他覺得欣喜,兩隻有力的手臂緊緊環着我,親吻我的鬢側。

    那晚到底是留宿在東方家了,他幫我又整理了客房拿了新的被子,第二天早上朋子見到我開門出來,笑眯眯地對我打招呼。

    整個寒假除了又去仗助家做了幾次客、和徐倫特里休見了幾面以外,我幾乎都是在家裏度過的,已經沒有什麼時間在讓我去考慮要不要去放鬆,三年級迫在眉睫,在學習中假期一轉眼就過去,櫻花綻開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新學期的開學典禮上。

    對於我和仗助一直斷斷續續的聯繫這件事情誰都沒有說什麼,從徐倫的話語中能聽出來承太郎是知道的,但他默許了。

    也許是因爲仗助還有露伴他們是不一樣的,就算是以原作的基調來看,第四部也更加輕鬆溫和一些。和平安寧的小鎮,無憂無慮的高中生,神奇的意大利餐廳和美容院,除了吉良吉影一切都很和諧。

    其他人沒有再聯繫過我,這次連荒木莊都老老實實沒再隨便在我眼前晃悠,也許真的是覺得被我牽扯太多次了。

    新學期除了校園祭以外,其他的一切社團活動都取消了,雖然本來那些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最後一次學園祭格外受大家重視,這是三年級唯一一次集體活動,所有人都想辦好。

    活動都是舊的要死的那種,很老套,但這並不妨礙大家的熱情,我們班最後選擇和數學老師搭班的班級合作——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喬魯諾在的班級,最終兩個班長在一衆投票題材裏從話劇和鬼屋中間選擇了後者。

    不過就算是話劇我也決定去服裝部或者道具部,光是想想在舞臺上聲情並茂地大聲念出臺詞我就羞恥地連雞皮疙瘩都會起來,鬼屋就鬼屋吧。

    鬼屋就無所謂了,黑漆漆的辦個鬼也無所謂,本來以爲就算運氣不好被分到鬼屋裏裝鬼的也不過就是披個黑袍子嚇嚇人,然而當我抽取角色的時候看見上面“殭屍新娘”的字樣,大腦停止運轉了幾秒鐘。

    就一個學園祭至於這樣認真嗎?聽班長說真的稍微化妝打扮一下,我還要在身上弄出點傷口的特效——不過因爲化妝組不知道把皮膚弄藍又不會弄不回去的方法,謝天謝地這個事情就算了。

    還有人揮舞着紙條說自己抽到了狼人、女巫之類的,至於喬魯諾……吸血鬼,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放學的時候在我走廊裏碰見徐倫,她對着自己班級執事咖啡廳的主題大聲嘆氣,抱怨還要穿麻煩的執事服。

    “你這個就算不錯了,”我哀怨地望着她,“不就是穿個西裝嘛,咱倆換換。”

    聽說我們班要扮鬼屋,我還抽中了特殊的角色,徐倫驚訝地眨眨眼:“你不會真的要穿婚紗吧!?”

    “可能吧,我怎麼會知道?看服裝組怎麼說吧。”我煩躁地揮揮手,不想去思考那個問題,也許還需要往手臂和小腿上纏繃帶呢。

    可徐倫卻笑起來:“那我一定要去問問,如果你穿婚紗的話,我穿正裝一起拍照片,四捨五入不就是婚紗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