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JOJO]不想當炮灰 > 第50章 第 50 章
    “這就是你經常提到的女孩子……”杉本鈴美有些驚訝地望着我,她和由花子挨在一起——長髮女孩兒旁邊還坐着廣瀨康一,他們圍成一個圈坐成圓環狀,中間地面上散亂着撲克牌、紙條一類的東西。

    仗助扶着身邊億泰的肩膀站起身,小心翼翼踩着坐墊中間的縫隙走過來,笑着對我說:“歡迎,不用拘謹,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杉本鈴美——算是露伴老師的熟人吧,這是未起隆,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唔,好的。”其實仗助就算不解釋他們是誰,我在原著裏也知道這些人。未起隆正好奇地打量我,我小幅度地對他點點頭,外星人禮貌地對我露出一個十分標準到有些過頭的微笑。

    也許他還在學習人類的行爲。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仗助把我拉過去,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紙牌、骰子,連忙搖頭說自己不會打牌,求救一般望向身邊的露伴老師——他一看就不是和大家一起的性格,能來參加聚會就不錯了。

    “不是在打牌,就是國王遊戲之類的。”仗助解釋到,地上坐着的億泰起鬨說快點來快點來,人越多玩起來越有趣。

    玲美往旁邊竄了竄,在由花子和她之間留出來一個小空,又從身後拿了一個新的墊子放在中間,拍拍小墊笑着示意我:“來吧,坐這裏。”

    “露伴老師不來嗎?”剛剛畢業的高中生拉着我往前走,我小心注意到不要踩到小林和間田盤坐的大腿,不忘回頭問問漫畫家。

    岸邊露伴雙手叉腰,有些不屑地撇了一眼散亂的撲克牌:“我纔不會和你們玩這種幼稚的東西——”

    仗助回頭對我笑笑,眼睛促狹地眯起來:“對對,露伴老師他輸不起。”

    我幾乎能看見漫畫家額角的黑色十字,露伴的嘴角抽了幾下:“臭小子,別以爲激將法在我這裏有用。”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拿起放在牆角斜着的畫板走出去了,那上面已經有不了不少的線條,但還看不出來到底在畫什麼。

    “來,來,別害羞。”等我在玲美拿的那塊墊子那裏坐好,她立刻親暱地對我說,由花子在把紙牌收集好重新洗牌,仗助望着我笑意不減,億泰在絞盡腦汁思考一會兒如果自己抽到了國王應該出點什麼問題好……

    一直到這時,我才終於有一種自己在過普通高中生生活的感覺,雖然坐在這裏的人幾乎都不平凡,但輕鬆愉悅的氛圍會讓人忘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前幾輪幾乎就沒有我的事情,每次我都能完好無損地避開國王和被挑出來的兩張牌,幸災樂禍地看着億泰抱着自己的拖鞋跳華爾茲,未起隆變成不倒翁被推來推去,小林騎在間田身上繞屋子走了一圈……由花子抽到國王的時候直接問自己能不能和8號接吻,嚇得康一臉上的汗都冒出來了——他自己就是8號,但被大家一致否決了,說國王只能命令其他的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這是之前說好的。

    “切,真無聊,那8號脫一件衣服,2號學三聲狗叫。”長髮女孩兒不滿地說,康一立刻鬆了口氣,幸虧他玩之前沒有脫掉外套,然而億泰則是崩潰地哀嚎着“怎麼又是我啊”,不情不願地叫了三聲。

    我倒是好奇由花子是怎麼知道8號是康一的,難道她洗牌的時候能記住嗎?

    之後我也當了一次國王,恰好叫到讓仗助去推着門大喊“放我出去”,玲美笑到捂着肚子笑倒在我身上,問我是怎麼想到這種蠢兮兮的主意的,仗助倒是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康一覺得尷尬。

    “如果是你的話,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等重新回到坐墊上,仗助對着我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億泰立刻帶着開始起鬨,男孩子們除了康一都在吹口哨,連玲美也在打趣我說“你們小情侶真可愛”,我想解釋不是的,但看着仗助彷彿會微笑的眼睛在這麼多人面前沒辦法開口。

    於是我只能埋怨一般地瞪了一眼仗助,但是他裝作沒有看懂我的意思。

    由花子的眼神來回在我和他之前來回轉了好幾次,然後玲美突然湊近我耳邊悄聲說:“你要慘了,等着吧。”

    我邊問她是什麼意思邊隨意摸了一張牌,可玲美故作神祕地眨眨眼不肯告訴我,很快撲克牌就發完了,就聽見由花子有些做作的驚歎聲:“哎呀,國王居然又是我呢!”

    現在我開始合理懷疑由花子洗牌的時候真的能記住了。

    “那就請4號去親一下3號。”她笑眯眯好似公平公正地說道,目視前方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怎樣,這次命令其他兩個人總可以了吧。”

    我突然失去翻看手裏那張牌的勇氣了。

    仗助“嗚哇”了一聲:“3號是我誒!”

    小心翼翼地翻開撲克牌的一角,在看到一個紅色的尖尖時我猛地扣下去,然而現在大家都已經看完自己的牌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我祈禱的自己摸到的是A的願望也落空了。

    米斯達誠不欺我。

    深吸一口氣,我把紅桃四仍在圓圈中間的空地上,目光死亡地站起來:“我是4號。”

    玲美很大聲的笑出來,原來她早就知道了,看到由花子的眼神時她就明白了一切,我覺得自己應該懷疑一下仗助也是知道由花子能記牌的。

    在衆人的起鬨聲和鼓掌裏,我只能緊張地走到仗助身邊,心裏開始贊同露伴老師的做法,早知道我應該跟着他出去,哪怕不會畫畫在一旁看着也好啊。

    甚至連手心裏都開始冒汗,他離我太近了,藍色的眸子溫柔地望着我,幾乎要把我融化,一時間彷彿其他人都從我們的世界裏消失了,我想到自己剛剛穿越來到這裏時接到他的電話,在儲物間的眼淚與擁抱,還有他扶着我搶救的病牀紅着眼睛的樣子……

    等我回過神來,自己正緩緩睜開眼睛,嘴脣已經從仗助的臉頰上離開,柔軟的觸感依舊留在上面,耳邊的起鬨聲越來越大,我又從自己的世界裏脫離出來,重新回到東方朋子家的客廳裏。

    仗助臉紅得厲害,耳朵肉眼可見像是要滴出血了一樣,可是即使這樣也掩飾不住他彎起的脣角和眼裏溫柔的笑意。

    他剛要說些什麼,就被砸開的門打斷,朋子阿姨從門縫裏探出頭來氣惱地吼我們:“你們要不要小一點聲啊,院子裏面都聽得到誒!”

    緊接着她狐疑地望着仗助通紅的臉頰,還有幾乎是完全緊挨在我身上的姿勢,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

    億泰突然很誇張地撓着頭蠢兮兮地“啊哈哈哈哈哈”起來:“啊,抱歉阿姨,不會了不會了。”

    這樣打圓場轉移注意力反而更可疑了好吧,但即使是這樣仗助也沒有離開我,反而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拇指悄悄在手心上按了按,嚇得我立刻甩開,偏過頭再一次瞪了他一眼。

    不過經歷了這件事之後他們也不玩了,馬上就是喫完飯的時間,大家都去幫忙一起做,每個人都有自己拿手的菜品,由花子做的食物更是堪稱完美,甚至連露伴老師都露了一手——他做的是雞肉奶油蘑菇意大利麪,居然看着很正常,而且意外的好喫。

    他們不讓我動手,我也確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絕藝,只能幫忙做一些把蛋撻放進烤箱或者拌蔬菜沙拉這樣的小事,喫飯的時候我找了一個清淨的角落,挨着同樣不怎麼和大家打鬧說笑的漫畫家。最後大家都有些喝多了——好不容易成年終於能碰點酒精,而我還有矢安宮這樣的未成年則是被嚴令禁止,露伴老師連瓶子都不讓我碰一下。

    喝醉的男孩子們互相攙扶着離開了,玲美正說着要和由花子一起先送我回去時,仗助從屋子裏追出來說還有話想要單獨對我說:“之後我會送她回去的。”

    兩個女孩子對視一眼,由花子聳聳肩沒說什麼,玲美則是捂着嘴笑,把我推向仗助的方向:“那你們兩個慢慢說吧,我們先回去了,再見~”

    我只好轉過身對着他,微微嘆了口氣:“怎麼了,仗助,你想說什麼?就在這裏說吧。”

    可他輕輕拉着我的胳膊往回走,從院子門口想要重新回到屋子裏,完全沒有聽我到底在說什麼。

    “仗助?”他太高了,揹着月光即使我踮起腳去觀察他臉上的神色也完全看不清,只能用試探的語氣詢問,“在聽我說話嗎,你是不是喝醉了?”

    青年突然轉過來——雖然臉上還帶着未退的稚氣,可東方仗助現在已經確確實實是一個成年人了,在心理上我從前總覺得他還沒有長大,可現在光憑着身高他就能完全把我籠罩在屬於自己的陰影裏。

    “我沒有喝醉。”他神色認真、皺着眉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故意把字咬的很清楚,“抱歉。”

    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在爲什麼道歉時,仗助抱住我把我圈在懷裏,俯下身貼上了我的嘴脣,生澀而沒有章法地舔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