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冷芒,加重了力道不讓她掙開,“朕跟你開個玩笑,不必這麼緊張。”
“那您到底想要什麼?!”
她聲音一下子響了好幾個度,用詞竟也換上了尊稱。
蕭墨寒眼神一冷。
他眯起眼睛盯了她許久,對上她倔強的目光,薄脣忽然冰涼的吐出幾個字,“女人,如何?”
饒是夏清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她甚至聽到了他讓她去死,還能有什麼比這更殘酷的?
可他現在竟然說,要女人。
她忽然覺得無比荒唐,“你缺女人,所以需要我去給你找嗎?”
“何必這麼麻煩?”
他冷冷淡淡的道:“眼前不就有一個?”
夏清淺瞳孔又是一縮。
他說缺女人的時候,她以爲他是爲了羞辱她噁心她,故意讓她去給他挑女人。
但現在她忽然反應過來,何止如此?
他要的是她,夏清淺。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不是說,我就連讓你厭惡的資格也沒有了嗎?你不是說,在我身上多花一分一秒的時間,你都嫌浪費嗎?”
“不需要多花一分一秒。”男人波瀾不驚的道,“自從你離開京城,朕從未派人抓你捕你。如今你自己送上門來,剛好朕在北狄缺個臨時享用的女人,各取所需也沒什麼不可以。”
臨時享用。
他是把她當成什麼物品,竟然用上了“享用”這種詞?
夏清淺喉嚨一哽,眼眶裏猝不及防的被澀意席捲,艱澀的道:“你是不是不想把永生花給我?”
蕭墨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過了今晚,或許朕就會給你呢?”
夏清淺的心臟彷彿狠狠被人掐住了一般,窒息的抽疼着。
一如當初,離開他的那一天。
一如當初,聽說他立後的那一天。
她閉上眼睛,緊緊攥住了手心,“蕭墨寒,對不起......”
男人眸色微凝。
還沒來得及開口,眼前卻驟然出現一顆珠子,上面還燃着嫋嫋的符紙香氣。
他眼神忽然就滯住了。
夏清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咬着脣,“對不起,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樣。”
出門的時候,她帶了各種符紙,但那只是以防萬一。
如果他的要求不是很過分,她都會盡力而爲。
可她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所以......她只能催眠他。
夏清淺看着他冷幽深邃的雙眼,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和從前一模一樣。
她不敢再看,下意識的別開了視線,“永生花在哪兒?”
“主臥。”
“帶我去拿。”
“......”
男人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轉身,朝着後院主臥方向走去。
夏清淺快步跟上。
推開主臥的門,蕭墨寒走到書案邊,取出一副畫卷展開,露出暗格裏潛藏的那朵黃色乾花。
然後,拿着花重新走到她面前。
夏清淺眼神微亮,“把花給我,銀票我會給你。”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