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卻緩緩收了回去。
她臉色微變,“蕭墨寒,東西給我。”
“給你?”
男人脣畔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讓你看一眼是爲了讓你確認東西的真實性,可要想拿到永生花,朕剛纔好像說過,除非......你陪朕睡一晚。”
他條理清晰,神情諷刺,哪裏有半分被催眠的跡象?!
夏清淺瞳孔一縮,“你......”
蕭墨寒看出她在想什麼,笑了一聲,隨手把永生花扔在桌上,滿滿的不屑一顧,“你以爲,朕還是那個任你耍弄的男人麼?”
不是。
他怎麼可能還是?
從前的他,哪怕冷酷,卻非無情。
可是如今,他的眼底早已沒有一絲溫度。
可她最震驚的不是這些,而是......他到底爲什麼能躲過她的催眠?
就算他有再強大的意志力,可她特地用符紙燃燒過催眠用的珠子,雙重保障,根本不可能出問題!
哪怕她如今沒有靈力,可她明明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來的......
對,對了,她還有其他底牌!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關心他怎麼了,而是先把他制服,拿到永生花!
想到這裏,夏清淺眸色一凜,極快的從荷包裏抽出兩張符紙朝他扔過去!
空氣中,嗖嗖的聲音劃過!
照原計劃,這符紙一張是用來控制他行動的,另一張則是讓人陷入昏迷的。
然而......
男人神情一冷,身形如鬼魅般旋轉而過,在她眼前不斷的變換着方向。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修長的指間竟夾着兩張燃燒的符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夏清淺臉色大變。
怎麼會這樣?
要想不被符紙控制,功力就必須高於畫符之人!
這符紙是向風華畫的,雖然那小妖精的靈力不算多深厚,可到底也是個百年妖精啊,這男人怎麼可能反制住他畫的符紙?!
“很驚訝麼?”蕭墨寒看着她臉上掩不住的愕然,眼底劃過些許嘲弄。
“你到底......怎麼了?”她怔怔的喃喃。
“朕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他波瀾不驚的道,“所以自你走後,爲了防止舊事重演,朕也去習了跟你一樣的術法。”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夏清淺心口卻猛然一震,眼眶裏劇烈的酸澀襲來。
習了術法?
先不說他是如何下定決心,就說這麼短的時間,他的靈力竟然超過了小向,就無比匪夷所思!
這期間,他到底受了多少罪?
她死死咬住脣,“何必呢?”
何必?
什麼叫何必,瞧這不是用上了麼?
她說對不起的時候,他竟然還有那麼一瞬間,可笑的以爲她在爲過去的事懺悔——雖然他不需要。
可是結果呢?
她卻是爲了對他下手,從他手裏搶奪永生花。
呵。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