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不斷響起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義憤填膺的指責着她。
蕭墨寒眸色重重的暗了下去,死死盯着她。
太后震了一下,臉色難看的斥道:“你這是幹什麼!”
夏清淺嘴角卻勾起一抹笑容,“太后娘娘,這匕首是臣妾在宮外買的,您常年生活在後宮裏,可能不太瞭解外面的生活——許多民間藝人在表演時都會用到這樣可抽/插的匕首,您瞧。”
說着,她便又把匕首從身體裏拔出,捏着尖端緩緩的將刃面塞進去。
逐漸的,這匕首竟只剩下一個刀柄!
衆人眼神大變。
夏清淺笑着繼續道:“這匕首可伸可縮,刺進人身體的時候,尖端就會自動縮進去,所以根本不存在刺進皮膚的狀況,更別提是傷到人了——不信您看,臣妾和良妃被刀刺中的地方沒有一滴血。若您還是不信的話,也可以請太醫檢查良妃的身體,看她剛纔被臣妾刺中的地方有沒有傷口。”
話音剛落,衆人幾乎是立刻看向良妃。
果然,良妃的胸口竟沒有一絲血跡——剛纔她們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竟沒有發現這一點!
至此,事情已經徹底清楚明瞭!
衆人滿目震驚。
太后的臉色狠狠沉了下去,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反轉。
“倒是哀家多管閒事了。”
她閉眼冷笑一聲,“不過——若是清妃無罪,那良妃是不是該爲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
夏清淺抿脣,“皇上,雖然良妃一時醋妒做出了錯失,但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臣妾不怪她。還望您能對她從輕發落。”
淑妃是太后的外甥女,現在皇帝這麼說,分明是在拿淑妃堵太后的話!
太后臉色愈發難看下去,冷笑一聲,拂袖就走。
德妃咬了咬牙,也匆匆跟上,臨走之前還狠狠瞪了良妃一眼。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臨陣倒戈,她也不會又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能除掉夏清淺,還得罪了太后!
衆人見主事兒的都已經走了,自然也不會再留下。
人羣一散,良妃就緊張的看向夏清淺,“清妃,你怎麼樣,沒事吧?”
蕭墨寒臉色微變,尤其是看到女人搖晃的身體,瞳色驟沉,“她有什麼事?”
夏清淺搖了搖頭,“沒什麼,小傷而已。”
刀尖可伸縮的匕首,確實是存在的,但她怎麼可能突然拿出一把?
所以這匕首,依然是剛纔刺良妃的那一把。
只是她用了個障眼法,騙過衆人而已。
可匕首刺進身體的傷,卻是實實在在的落在她身上——當然,這傷口問題也不大,不過對於她虛弱的身體而言也是又一道打擊,所以她現在有些不適而已。
蕭墨寒一下子明白了她們的意思,狠狠看向夏清淺,“你拿刀刺自己?你就不怕騙不了太后,她要是真讓太醫檢查楚憐惜的身體,那你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夏清淺愣了愣,看着他眼底狠戾中蘊藏的擔憂,心頭忽然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酸酸澀澀的。
她嘆息道:“這不是沒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