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之彪悍貴女 >第十四章 懟人
    黃觀主忙道不怪不怪,片刻後不死心得問:“既然是去官府,怎麼非得去順天府?”

    早上的順天府之行給黃觀主的影響可不好。

    “擎天觀就在霞縣,憑什麼不能讓霞縣管?”

    廖捕頭嗤笑一聲:“你傻了吧。我把你們帶回去不是給我們縣太爺招禍嘛。若是順着你們必然得罪鎮國公府,這樣的大佬我們縣太爺可不敢得罪。若是順着鎮國公府呢,你們信衆這麼多,萬一民變,不損我們縣太爺名聲呢。這種燙手山芋,我們縣太爺一準不想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廖捕頭倒給黃觀主找了條明路,之後一路,黃觀主沒再說什麼,安靜本分得很。

    到了城門口,城門果然關了,還是孫副將拿着鎮國公的名貼纔打開,如此守城將還特意問了問情況。

    城裏入夜後子夜開始宵禁了。好在他們進城時是亥時三刻,倒不用擔心碰到巡查的人。

    任舒直接回了任府。

    擎天觀的人包括五名女子悉數進了大牢。甄有嘉聽下人來報說鎮國公府人來了,迎到了前衙,聽了孫如海的話客氣得迴應了兩句。

    打發走孫如海,甄有嘉頭疼得坐在位置上。

    下人送了人回來就看見自家老爺愁眉不展得坐在椅子上,探究得叫了聲:“老爺?”

    甄有嘉看是自己心腹,忍不住道:“這任二小姐真真是個能人。當街殺人的事情我還沒定結果,她又傷了個道士,結果人家剛來上告不久,她就燒了整個道觀,還把事情推到了鎮國公府七公子身上。這麼能惹事的我有生之年都沒見過一個。唉,我這順天府尹估摸着是做不了多久了。”

    王昫在家排行第七,他們家公子和小姐並不一起序齒。

    “老爺,這是怎麼說?”

    心腹好奇問道。

    甄有嘉回道:“你家老爺我快要愁死了。”

    甄有嘉的煩惱任舒是一點都不知道,大半夜回到家,新綠激動得差點一把抱住任舒。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家裏出什麼事了?”

    新綠忙道:“小姐,你不知道,二老爺傍晚時候回府了,和咱老爺大吵了一架,若不是老太爺回來,都快打起來了。我聽下人們說好像是在說你中邪的事情。”

    新綠是二等丫頭,之前任舒砸屋子的那天正好被老子娘接回家休息一天,沒見着,後來府裏驅邪,她一直待在清露院也不知道情況。而任舒驅邪的事情,周沁嚴令知情人不許亂說,府裏倒沒人嚼舌根。

    這事本不會外傳,誰想到擎天觀觀主到順天府去上告,將任舒中邪並傷人的事情和盤托出,求甄有嘉作主,這下別說任府了,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

    苗仁清廢了四肢,恨任舒入骨,完全不在乎擎天觀一衆道士,利誘威脅齊商,費勁口舌才讓黃觀主帶着他去順天府上告。黃觀主貪婪成性,本以爲任府會像苗仁清說的害怕府裏小姐的名聲受損,來與他談談,這樣他可以多要些銀子。沒想到任舒這麼彪悍,直接一把火燒了道觀。

    到了這時候,黃觀主早就知道了王昫跟着的兩個丫頭中有一個是任舒了。

    早上的事情,二老爺任泊筠傍晚就到了,這速度不可謂不快。

    畢竟他所在的陳縣可比霞縣遠,來回一趟五個時辰是要的。這麼一算,相當於他得了報信立即就快馬加鞭得回來了。

    “小姐,二老爺今天住在府裏了,本來還要見見你,知道你出門去了,氣得砸了一隻彩色琉璃盞。”

    任舒不語,蘭香卻問:“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

    “奴婢娘告訴奴婢的。她看二老爺氣勢洶洶的,小姐又不在,怕奴婢喫虧,特意過來看奴婢,順道說的。”

    新綠的父母都是周沁帶過來的陪房,父親叫周大,管着周沁外頭的綢緞鋪子,老子娘被府裏稱呼爲周大家的,管着府裏的花草,在周沁跟前很有些體面,姓都是懷國公府賜下的。

    蘭香便不說話了。

    任舒伸了伸懶腰,不在意道:“回來了就回來了,咱們睡咱們的。”

    起身自去睡了。

    新綠小聲和蘭香道:“我怎麼感覺小姐心這麼大,啥都不放在心上,什麼煩惱都沒有。”

    蘭香悠悠得望着她:“你說得不錯,小姐心大。”

    大得簡直不能想象。

    隔天,任舒起來沒多久,沒等到二叔過來興師問罪,倒等來了鎮國公府的人。

    鶯歌請她去明楓院見一見鎮國公府的人,任舒沒猶豫就帶着蘭香去了。

    明楓院會客廳裏,一名身材頎長,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老嬤嬤帶着兩個小丫頭筆直得站在中間,看到任舒進來,一瞬不瞬盯着她。

    “見過母親。”

    任舒福身行禮,周沁僵了僵,忙道:“起來吧。這位是鎮國公府白嬤嬤,是國公夫人身邊的第一人,她說找你說說事,你且聽聽。”

    什麼事周沁並不知道。白嬤嬤拿着鎮國公府名貼進門,她不好不讓進。

    進了任府後,白嬤嬤端着架子,只說要找任舒,旁的話再沒一句。

    周沁不大高興,她出身懷國公府,和鎮國公府平起平坐,就算是國公夫人身邊的嬤嬤,如何在她面前擺架子。對方如此無禮,她索性也不叫人坐,只吩咐鶯歌去請人。

    任舒點點頭站到周沁旁邊,看向白嬤嬤並不開口詢問。

    白嬤嬤見了便道:“任二小姐想來知道國公夫人派老奴來是爲什麼。”

    “不知。”

    言簡意賅。

    白嬤嬤一頓,接着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任二小姐這麼快忘了?”

    “忘了。”

    周沁瞅了兩眼閨女,拿帕子掩住嘴,擋住了嘴邊的笑意。

    白嬤嬤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又道:“昨兒傍晚,任二姑娘劫持了我家公子去了擎天觀,一把火燒了擎天觀不說,還誣賴到我家公子身上,任二小姐可記得?”

    周沁沒想到有這事,想到她中了邪又不覺得意外,但剛剛的好心情是徹底沒了,放下帕子,安安靜靜地坐着。

    任舒淡漠得看着白嬤嬤:“挾持?原來鎮國公府嫡子連一個女子都打不過,也好意思自稱將門虎子。王昫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兒燒了擎天觀不肯承認,倒推到我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身上,這要傳了出去,鎮國公府想來顏面無光吧。”

    白嬤嬤聽她辱及國公和公子氣急:“任府就是這樣教養女兒家的,口吐狂言,大言不慚!”

    任舒仍舊淡漠道:“鎮國公明明一個武將,家裏的下人倒識文斷字,竟還能說幾個成語,這是打算棄武從文了?你家王昫打不過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從文倒也是一條路。”

    “你放肆!”白嬤嬤指着任舒,氣得七竅生煙。

    “放肆?你個下人對着我這任府主子說放肆。嘖嘖,國公府果然與衆不同。”

    白嬤嬤喘了老大一口氣,轉向周沁道:“任大夫人難道就由着您女兒如此羞辱鎮國公府?您出身懷國公府,和鎮國公府本同氣連枝,怎的教出這樣一個女兒,也不怕毀了任府名聲?”

    周沁冷冷回視白嬤嬤:“原來嬤嬤知道我出身懷國公府,我以爲嬤嬤不知道呢。嬤嬤上門一點沒有客人的自覺,對主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倒不知鎮國公府原來這樣教人上門做客的。這是不把我任府放在眼裏還是不把懷國公府放在眼裏?我女兒如何還輪不到一個鎮國公府下人指摘。嬤嬤要沒事就回去吧,我任府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說完,便讓鶯歌送客。

    白嬤嬤憋了一肚子火回了鎮國公府,在國公夫人面前添油加醋將事情一說,惹得國公夫人當即給丈夫去信,要他回來給兒子主持公道。

    鎮國公府人走後,任舒像個沒事人似的回了清露院,讓丫頭們陪着玩起了鞦韆。

    喫過晚飯,任舒在院子裏散步,新綠高高興興地從院外進來,笑着道:“小姐,大好事呢。甄大人太厲害了,他今天把您的前兩起案子結了。第一起案子,甄大人說沈三一行人先動手打人,且十幾個對一個,您是爲了自保才錯手殺人,再加上你還未及笈,只讓咱府上賠銀了事。這第二起的結果,小姐,蘭香姐姐你們肯定想不到。”

    新綠眉眼彎彎,賣起了關子,蘭香怒道:“快說。”

    新綠見她惱了,才繪聲繪色地接着道:“聽說甄大人認真問了那小道童,就是苗仁清身邊的道童。苗仁清是不是在驅邪的時候受的傷,他師父,就是苗仁清是不是確定小姐中了邪。小道童都一一回答了是。甄大人就一拍驚堂木道’既是中邪,苗仁清道法不夠,未能驅邪反而受傷這如何能怪任二小姐,她當時根本就神志不清,如何知道自己是在傷人?苗仁清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哈哈,聽說擎天觀觀主聽到甄大人判詞時,嘴巴張得能放進去一個雞蛋。大家紛紛叫好呢,可笑死我了。”

    新綠笑得前仰後合。

    蘭香扯着帕子,瞪着她,直瞪得她收了笑,才道:“有什麼好笑的?小姐中邪的名聲被甄大人這麼定下了,與小姐有什麼好處,將來如何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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