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之彪悍貴女 >第十三章 氣瘋
    黃觀主看着熟悉,驚疑不定道:“你想幹什麼?”

    任舒瞥向他身旁的一名道士,緩聲道:“別白費力氣了,你們那迷藥對我沒用。不過對你們有沒有用咱可以試試。”

    道士厲色一閃而過,揚手扔出一包藥粉,任舒同時也將手裏的藥粉扔出去。

    她扔的力度剛好,將黃觀主等人全包括了進去,而對方扔地準頭就不大好了,正正對着任舒而去。

    包着藥粉的紙團飄飄蕩蕩地落在任舒面前,王昫、蘭香和車伕忙捂住了口鼻,卻是晚了,索性秋風是對着道士們那頭吹地,他們沾得不多,但身體仍舊鬆軟下來,站都站不穩。

    黃觀主看到任舒擡手時就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卻沒什麼大用。

    藥粉是他們自己用的,黃觀主很清楚它的威力,哪怕隔着衣袖,它也能讓人失去行動能力。

    道士們倒了一片,場中只有任舒俏生生地立着,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孤孤單單。

    觀海驚恐地看着任舒,嘴裏叫道:“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沒事?這不可能。”

    任舒道:“不然問問苗仁清那徒弟?他之前是試過地。”

    之前沒動手的小道童膽怯地回道:“這藥粉對她確實沒用。”

    黃觀主罵道:“你不早說。”

    小道童抿抿嘴回道:“我不知道你們要用藥粉對付她。”

    之前明明是想武力鎮壓地不是。

    “苗仁清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廢物。苗仁清呢?苗仁清!”

    黃觀主大聲喝問。

    小道童回道:“我師父四肢斷了,能爬多遠。我哭求着道長們幫忙把師父帶出來,沒有一個人願意,我又力氣小,這會子我師父怕是···怕是早沒了。”

    說着嗚嗚哭了起來。

    黃觀主一愣,將苗仁清拋到了腦後。

    “喂,死女人,你是不是有什麼解藥,快給小爺。”

    任舒沒搭理他,走到穿過人羣走到那五個女子身前,問道:“你們是自願地還是被迫地?”

    無人回答,五名女子自顧哭泣。

    任舒還待再問,就聽見人聲遠遠傳來。

    “快快,大家快點。”

    任舒皺了眉走回到蘭香三人身旁。

    不一會兒,衆人就看見一個小道士領着二十多人個人過來,最前面的穿着捕快服,想來是霞縣的捕快,身後都是青壯,手裏或提了水桶,或拿了木盆。

    到了近前,他們便看見道士們躺了一地,除了坐在臺階上的,只有任舒一個人獨自站着。

    領路的小道士撲到黃觀主身前:“觀主,這是怎麼了?你受傷了?”

    身着捕快服的頭頭皺眉上前查看了一番。

    黃觀主和他熟,便道:“廖捕頭,就是他們放的火,傍晚時分,本觀本要關門,他們自稱是鎮國公府家人,因趕不上回城就來本觀投宿。我們特意收拾了東廂房給他們住,沒想到他們竟一把火燒了我的道觀。廖捕頭你可要爲我們老百姓作主啊。”

    廖捕頭心頭一跳,不由往任舒四人看去,眼見他們沒有多少畏懼,心中猶豫不定,岔開話題道:“先別說那些了,鄉親們救火。”

    捕快和青壯紛紛上前救火,任舒沒去幫忙,其他人有心無力。

    王昫很窩火,衝着黃觀主道:“臭道士,這藥粉是你們的,你們難不成連解藥都沒有?”

    全身軟趴趴的,他十分不得勁。

    黃觀主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一點都不想搭理。

    “喂,小爺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王昫恨得抓起一把土扔了過去,可沒力氣,那土直接掉在了他面前。

    “該死的,我去你大爺的。”

    王昫正罵的起勁,夜空中突然射出一隻飛箭,直朝任舒後腦而去。

    眼看着就要射穿了她的腦袋,任舒歪了歪頭,飛箭擦着她的耳朵過去,直直插入了土地,震動了數下才停。

    任舒站起來看向身後。

    此時衆人才感覺到地面傳來震動聲。

    “是馬,好多匹馬過來了。”

    一個道士叫道。

    說完沒多少時間,一隊十幾個人的護衛騎馬到了近前。

    打頭的一個透過火光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手上舉着一把弓,剛剛的箭想來就是他射的。

    王昫看到他,高興道:“孫叔叔,你可來了。”

    “公子你怎麼了?”

    男子疾步走到王昫身邊,扶起他,卻見他軟綿綿的,毫不着力,皺眉瞪着任舒道:“任姑娘,你對我家公子做了什麼?”

    任舒揹着雙手,居高臨下得望着他,冷漠道:“孫護衛,你家公子如此可不是我做得。你要問去問那些道士去。”

    孫護衛皺眉,他能認出任舒是在場除了她,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女子能劫持了他家公子的,畢竟回來報信的人說的明白是任府姑娘劫持的公子。但對方竟一口叫出了他,這就奇怪了,畢竟他從來沒見過她。

    “在下鎮國公府孫如海,任姑娘認得我?”

    “孫護衛雖然是鎮國公府的家生奴才,卻隨着鎮國公上過戰場,立功無數,自然認得。”

    “任姑娘,既然我家公子無恙,在下就將他帶回不知姑娘是否要阻攔?”

    孫如海在任舒身上感覺到了濃重的殺氣,這殺氣甚至比之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敢貿然動作,十分客氣地問道。

    “我是無所謂,不過這道觀的觀主可能不大願意。畢竟王昫燒了任家道觀,觀主揚言要將你家公子賣到小館去。這不連軟筋散都用上了,就是運氣不大好,風一吹,他們自己倒中招了,說起來還蠻好笑的。”

    黃觀主瞪着一雙牛眼盯着任舒,恨不得將她拆解入腹,卻不敢看向王昫,對方竟真的是鎮國公家公子,這回他們肯定是要栽了,他忙又低頭思索着對策。

    “你放屁!是你放火燒的,和小爺有屁的關係。更何況這破道觀藏污納垢,一把火燒了才幹淨!”

    王昫自恃有人撐腰了,立時底氣十足地駁道。

    “是不是你放地,又不是我說了算,這幾十雙眼睛看着呢,你想抵賴怕是不行。”

    王昫氣地說不出話來,孫如海見了,讓身後的人去幫忙救火,有了他們的加入,擎天觀的大火終於撲滅了。

    廖捕頭過來像孫如海道謝。

    觀海不岔道:“就是他們放的火,這會子倒當好人了,還去謝呢,怎麼有臉受?”

    王昫懟不過任舒,卻不怵觀海,立時道:“小爺沒放火。再胡說八道,小爺割了你舌頭。況且就這破道觀,燒了也就燒了。什麼清修的道觀竟還藏了女人。那幾個女的是怎麼回事,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呸,哪個說道士不能娶妻納妾了?哪條律法規定道士不能養女人了?她們自己願意的,關你們什麼事。我們好心收留你們過夜,你們卻燒了我們道觀,鎮國公府了不起啊,就能燒我們道觀了?我們小老百姓就活該被燒了,活該沒地方住,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黃觀主眼睛一亮,讚許地看着觀海,反正剛剛已經和任舒、王昫撕破了臉,跪地求饒估計也不會放過他們,何不用乘着此時人多將事情定了性,國公府要是在乎名聲斷不能隨意打殺了他們。

    “你放屁!你你你,老子要殺了你。”

    王昫氣瘋了,這一天他身心受創,到了現在觀海竟還顛倒黑白,真氣死他了。

    王昫雖紈絝,到底是世家子,罵人的話沒幾句,來回就是放屁、老子這幾句,旁的再沒別的了。

    孫護衛拍了拍他,安撫了幾句,這才朗聲道:“既然雙方爭論不休,不如讓官府來斷吧。廖捕頭,你霞縣怕是管不了這事,不如幫個忙將人都送到順天府如何?”

    廖捕頭忙點頭應是,讓幫忙的青壯們先回去,自己帶着捕快跟着孫護衛一行人,壓着黃觀主幾人往京都去。

    黃觀主他們藥性已經過了些,不再軟綿綿的,至少走路沒什麼問題了。

    觀海不服地嚷嚷起來:“憑什麼我們要跟你們一起去京都?我們又沒犯法。我們道觀被燒了,還成了犯人,這是什麼道理?我們纔是受害人,廖捕頭你憑什麼壓着我們去京都。我不去,我們不去。”

    聽了他的話,其他道士都嚷嚷起來。

    孫如海握着身側的刀柄,冷笑道:“我家公子是鎮國公府嫡子,你們空口無憑說我家公子放火。我鎮國公府豈是由你們隨意誣賴的。自然是要分說清楚。更何況你們說那五名女子是你們其中幾個的妻子小妾,是自願跟着你們的,總要調查調查,清楚了自然放了你們。”

    衆道士罵聲弱了下去,黃觀主憂心忡忡。

    任舒坐在馬車裏,掉在衆人身後,慢悠悠往京都去。

    王昫被孫如海好說歹說還是上了任舒的馬車,他現在雖然可以走幾步了,到底還是沒什麼力氣,騎馬也不安全。

    黃觀主慢慢晃到廖捕頭身旁,低聲問:“我們是要被壓到國公府?”

    “哪能啊,要是去國公府,我就不來這趟了。是讓我把你們送到順天府。你們道觀毀了,牽扯到國公府公子。老哥,不是我說你,手下的人也調教得清楚些,和國公府的人掰腕子能得什麼好?你呀也別怨我,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幫不上。不過你放心,順天府牢頭我認識,到時候我打個招呼,讓他們照顧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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