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厲庭川卻是嚇的臉色蒼白。
哪怕保臻一再跟他強調沒事,他依然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甚至於,那握着宋雲洱的手,微微的有些發顫。
掌心更溼溼的全都是汗,而且冰涼冰涼的。
宋雲洱在他的眼眸裏看到了恐懼與害怕,雙手緊緊的握着他的手,朝着他露出一抹會心的安慰淺笑,“厲庭川,你別這樣。我沒事,真的,我……唔……”
厲庭川狠狠的吻住她的脣,很是霸道又專制的樣子,甚至帶着幾分懲罰性的樣子。
宋雲洱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到了。
隨即便是全身都放鬆了下來,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細細的迴應着他。
慢慢的,厲庭川的情緒終於緩落安定下來。
那略有些蠻橫的吻,也慢慢的變得溫柔起來。
細細的碾磨着她的脣,汲取着屬於她的芬芳。
那一雙大掌,輕輕的一下一下撫揉着她那被撞了淤青的大腿處,滿滿的都是心疼。
當他鬆開宋雲洱時,宋雲洱幾乎都快要窒息了。
他的額頭輕輕的抵着她的額頭,又是在她的脣上意猶未盡的啄了幾下,雙手緊緊的摟着她的腰,“洱寶,對不起。”
她的身子軟軟的偎靠在他的胸膛,略有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那一雙漂亮的眼眸,有着一抹氤氳,又如蒙着一層珠霧一般,讓他更加的心悸難耐着。
“不關你的事情。是她們早就設計安排好的。其實我有對連傾雪起疑過的,只是到底還是沒有防着她。”宋雲洱輕聲說道。
“嗯?起疑?”厲庭川的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一臉正色的看着她問。
宋雲洱點頭,“那天在圖書館門口,她不小心把一桶水倒了。當我看着她的手時,是懷疑過的。畢竟,沒有一個清潔工的手,是如她的手那般……細皮嫩肉的。還有,她連半桶水提起來都有些喫力的樣子。”
“這實在不是一個清潔工該有的,只是我沒把她往連傾雪的身上想去而已。但,看到她的那雙眼眸時,我總覺得有些熟悉的。”
“以後,不管對誰有懷疑,都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不知道?”厲庭川捧着她的臉頰,一臉凝肅道。
這樣的事情,他無法一而再,再而三的經受。
宋雲洱點頭,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她的脣角噙着一抹甜蜜的微笑,那看着厲庭川的眼眸,一閃一閃的,很是嬌俏。
又像是滿天的星辰,璀璨而又耀眼。
他進她的瞳眸裏,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的呼吸一下一下輕拂着他的臉頰,帶着她那獨有的芳馨,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他看着她,一臉嚴肅道。
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暗淡冷沉。
在宋雲洱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將她緊緊的抱住。
埋頭於她的頸窩間,低沉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洱寶。我一次又一次的跟你保證,不會讓你受不到傷害,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食言。這一次,甚至差一點讓你喪命。洱寶,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此刻,他的心,還在一顫一顫的悸慄着。
他無法想像,她一個人是怎麼面對玉婉兒和連傾雪兩個人的。
而且,她們手裏還有刀和槍。
宋雲洱隱約能感覺到自己的脖頸間,有一抹溼意傳來。
她整個人猛的一怔,渾身僵住。
很清楚,那一抹溼意是什麼。
然而,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厲庭川,這樣一個如王者一般的男人,他那麼驕傲,那麼自負,他高高在上。
卻一次一次爲了她,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她的腦子裏,突然之間響起連傾雪說的話。
他爲了她,開槍射向自己膝蓋的時候,竟是連眼皮也不帶眨一下。
這一刻,宋雲洱只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然後兩個膝蓋處,亦是傳來一抹刺痛。
忍不禁的,彎屈了一下自己的腿。
厲庭川從她的頸窩裏起離,一臉擔憂的看着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宋雲洱搖頭,她的臉上浮起一抹嫣然的淺笑,雙手環住他的腰,埋頭於他的胸膛。
傾聽着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怦怦”的,一下一下,撞擊着她的耳朵,亦是撞擊着她的心房。
厲庭川則是一下一下輕撫着她的後背。
宋雲洱只覺得自己很安心,很滿足,亦是很充實。
有這麼一個男人,這般待她,這輩子,她餘願足矣。
“厲庭川。”她輕聲的喚着他。
“嗯,我在,你說。”厲庭川依舊摟着她,聲音是溫柔的。
“以後,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分開,好不好?”她抱着他,緩聲說道。
“嗯,不分開。永遠不分開。”厲庭川應着。
宋雲洱低低的笑起,很是愉悅又滿足的樣子。
“如果你對我有什麼疑惑的,你一定要問我,不可以相信別人的話。只有我親口告訴你的,纔是最真實的。我也一樣,我們彼此不隱瞞,坦誠相對,行嗎?”
宋雲洱擡頭,清澈如山泉般的眼眸,一閃一閃的望着他。
她的眼眸裏,沒有一點雜漬,有的全是對他的信任與依賴,還有……濃濃的眷戀。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頰,附脣在她的脣上親了親,沉聲低語,“好。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我做什麼。只要是我的洱寶說的,我都照做。”
“真的?”她眨了眨眼,隱隱有着一抹狡黠般的閃爍,“我說的,你都照做?”
厲庭川似乎在她的眼眸裏看到了一絲壞意。
然後脣角一揚,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除了要你這件事情。”
宋雲洱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將自己的右手往他面前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