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低頭在她的脣上親了親,輕手輕腳的下牀,去書房。
“許卿動手的?”厲庭川冷聲問。
“對。悶死的。她的下一個對像應該是何丹瓊。”
“嗯,”厲庭川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把呂芝梅送到她面前,讓她親眼看着許卿殺人。”
“是,厲哥!”
“還有!”厲庭川的聲音冷了幾分,帶着狠厲,“我要許卿這輩子都在裏面度過,抓個正着。”
“是,厲哥!我這就安排。”
厲庭川掛了電話,站於落地窗前,一臉沉寂的看着外面。
院子裏,一片明亮,他安排的人,隱蔽在各個地方,確保別墅的安全。
北逸說,他把宋雲璽安排給吳庸,讓吳庸教他一些最基本的防身術。
然後,如果宋雲璽願意的話,也會安排一些事務給他。
一開始,厲庭川是反對的。
畢竟,他知道,宋雲洱不會希望宋雲璽參與到這裏面來。
她只是希望宋雲洱簡單的生活,過着他自己喜歡的日子。
但,北逸說,這是宋雲璽自己的決定。
對此,厲庭川不再反對。
確實,如果是宋雲璽的決定,他們都應該尊重他的決定。
而且,宋雲璽這些年來,也確實被保護的太好了。他也確實應該厲練一下了。
當他北家小爺的身份被揭開時,顯然還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來。
他需要有能力去獨自面對,而不是一味的躲在別人的身後,這樣只會害了他,並不是保護他。
厲庭川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書房,重新回到房間。
牀上,宋雲洱並沒有醒,依然保持着剛纔的睡姿。
看着她那一臉安然又溫馴的樣子,厲庭川覺得是他最滿足又幸福的時刻。
只要有她在身邊,那便是歲月靜好。
輕手輕腳的上牀,躺於她身邊。
她本能的往他的身邊靠了靠,臉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嘴裏輕輕的呢喃了一句話,有些含糊,不過厲庭川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說:厲庭川,我們要好好的。
然後在他的懷裏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臉上揚着一抹彎彎的淺笑,是滿足的,欣然的。
厲庭川微微的低頭,看着她,臉上亦是露出一抹欣慰而又知足的淺笑。
好,我們都好好的。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答應你,也都會做到。
低頭,在她的脣上又是親了一下,抱着她安然入睡。
……
b市醫院許卿出現在何丹瓊病房裏的時候,病牀上微微的躬着一個人,看不清楚她的臉,因爲是背對着她躺着的。
病房裏,是暗的,只有窗戶處有一束淡淡的光折射進來。
許卿站於門口處,雙眸陰惻惻的盯着躺在牀上的何丹瓊,眼眸裏迸射出一抹狠厲與毒辣。
如果說童泯純是害她與呂芝梅母女相離,害她對呂芝梅充滿恨意的那個人。
那麼,何丹瓊就是把她推上火坑的那一雙手。
如果沒有她當初的“好提議”,她也不會去宋家提出那樣的要求。
再者,嚴弈輝有什麼呢?
他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兒子,要錢沒錢,要房沒房,要車沒車。
他就是一個三無人員,與她的理想對像還是差了很遠的。
許卿是一個很現實又理性的人,在她眼裏,愛情從來都不可能大於麪包。
嚴弈輝不過只是人長得好看一點而已,學習能力出衆一點而已,最讓她心有不甘的一點是,他喜歡宋雲洱。
許卿對於宋家人,有着抹不去的恨意。
因爲童泯純從小便是在她的耳邊告訴她,宋家是怎麼害得她們家破人亡。
所以,她們要讓宋家也嚐嚐這種家破人亡的滋味。
宋雲洱不過只是宋立新的一個棄子,她得不到宋立新的一分錢,可她憑什麼得到那麼多男人的青睞。
鍾饒,嚴亦輝,就連厲庭川那麼優秀的男人,都甘願臣服在她的裙下。
所以,許卿是心有不甘的。
她就是要讓宋雲洱一無所有,要讓宋家付出代價。
是以,當何丹瓊那麼好心的提出意見時,她毫不猶豫的便是同意了。
現在想想,她當時竟是那麼的蠢啊,竟然被這兩個老女利用,玩得團團轉。
許卿陰惻惻的盯着牀上的何丹瓊,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眼眸裏有着濃濃的殺氣。
何丹瓊,你該死!
童泯純該死,你同樣也該死,更該死!
現在,我就送你下去跟童泯純團聚,你們倆在下面好好的做一對姐妹。
一步一步,許卿朝着病牀走去。
每走近一步,她的眼眸便是暗沉幾分,陰鬱幾分。
此刻,她就像是那一個從地獄裏爬上來的復仇的惡魔,眼眸裏除了恨還是恨。
如果不是這兩個女人,她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不會失去自己的臉不說,就連這一張假的臉皮,也被撕下。
這一切,全都是拜她們倆所賜。
如果不是這兩個女人,呂芝梅也不會揭穿她的身份,讓她在厲庭川面前現形。
她是恨呂芝梅,但是卻更恨何丹瓊與童泯純。
是她們倆,把她與呂芝梅母女倆帶上了這條路。
今天,她就一個一個慢慢的,把她們都收拾了。
還有宋立新,她也不會放過。
恨,許卿的眼眸裏充滿了怨恨,是那種帶着毒辣的怨恨。
站於病牀邊,就這麼陰惻惻,狠辣辣的盯着何丹瓊。
何丹瓊依然還是背對着她躺着,似乎睡得很沉的樣子。
許卿的脣角勾起一抹陰森冷鬱的詭笑,甚至發出一聲低低的嗤笑。
何丹瓊,好好的睡吧,從現在起,你都可以不用再醒來了。永遠的睡着吧!
許卿伸手,五指張開,朝着何丹瓊的脖子而去。
那一隻手,在這幽暗的空間裏張開,就像是一隻鬼手一般,給人一種窒息的恐懼感。
然而,她的手還沒夠到何丹瓊的脖子,卻是猛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樣子。
“怎麼?想我死?”身後,陰惻惻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