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這段時間來,她在這裏所受的罪,她就恨不得將宋雲洱碎屍萬段。
那個男人,那個噁心的男人,每天都對她做着那樣的事情。
雷麗如想要阻止,可是卻有心無力。
那天撞牆之後,雷麗如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是卻也只是撿回了一條命。
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正常,只能躺在牀上,眼睜睜的看着季芷妗被人欺負,被人糟蹋。
她想要護着自己的女兒,想要將那個在欺負自己女兒的男人給扒下來,可是她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而季芷妗呢?
她腿不能行,再加之右手也差不多廢了,自然也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那男人想要對她做什麼,簡直是太容易不過了。
還有就是那個醫生,也不知道在她身上注射了什麼。
更過份的是,每一次,他們都給錄下了全過程。
結束之後,便是讓她看全過程。
她不想看,拒絕,反抗,全都沒有用。
他們把她綁着,扯着她的眼皮,強逼着她看到完。
季芷妗看着視頻裏,那個滿滿都是享受的自己,真是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都殺死。
那個男人,是那樣的醜陋,噁心,可是她卻是那般的享受,就像是浮在雲層之巔。
那各表情,讓她自己都厭惡,憎恨。
她每天重複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雷麗如陪着她重複着這樣的日子。
她被那男人糟蹋的時候,雷麗如就在邊上看着。
她被逼着看視頻的時候,雷麗如也在邊上看着。
她想要自殺,卻沒有任何工具。
她甚至想到了咬舌自盡,可是卻有人二十四小時盯着她。
這就是她這段時間來所過的日子。
而這一切,卻全都是厲庭川吩咐的。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聽命於厲庭川的指令。
厲庭川啊,那個她愛了六年,從第一眼看到,就深深的愛上的男人,她陪着他五年,他也寵了她五年的男人。
現在卻親手把她推進了地獄。
而他之所以把她推進地獄,卻全是因爲宋雲洱這個賤人。
季芷妗如何不恨啊,如何甘心呢?
如果不是宋雲洱,她又怎麼會落得這個地步呢?
如果宋雲洱當初在牢裏死掉了,厲庭川也就不會再見到她,那麼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發生了。
而她,自然也就會成爲他的女人,他們會組成一個家庭,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這一切卻全都被宋雲洱給再一次破壞了。
現在,她在這裏每天都過着水深火熱的生活,而宋雲洱呢?
每天都和厲庭川在一起,被他呵護着,寵着。
哪怕,她現在失憶了,不記得厲庭川了。
但季芷妗知道,厲庭川並不會因此而放手,他只會對宋雲洱更好,只會更愛她,更寵她,更將她捧於心尖之上。
“你的?”宋雲洱冷冷的盯着她,她的眼眸裏迸射着熊熊的怒光。
儘管她不記得糖豆,不記得厲庭川,但是當她從葛鳳儀的嘴裏聽到,季芷妗強行把她送上手術檯,剖腹取子。
那一刻,宋雲洱是真的憤怒了。
她自己肚子上的那一條疤,她自己知道。
就算她不記得自己生過孩子,但是那一條疤卻是剖腹產留下的。
那一刻,她竟是感覺到了一股痛意。
是肚子上的疤傳來的痛意。
“難道不是你從我手裏搶走的嗎?”宋雲洱凌視着她,“想來,我的孩子這五年在你身邊,也不會好過到哪去!季芷妗,當小偷的感覺如何?”
“宋雲洱,你纔是那個小偷!”季芷妗惡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齒,“是你偷走了我的一切!你爲什麼要回來?爲什麼不死在牢裏?如果你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所以,我在牢裏的時候,每一次的危險,每一次的生死,都是你讓人動的手,是嗎?”宋雲洱陰森森的盯着她。
季芷妗直直的盯着她,“你……不是失憶了嗎?不是忘記所有的事情了嗎?怎麼……怎麼……”
她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失憶了,爲什麼還記着在牢裏的發生的那些事情?
“宋立新用雲璽威脅我,讓我給宋雲薔頂罪進去坐牢,這個主意也是你出的?”宋雲洱並沒有理會她那一臉的震驚與錯愕,狠厲的眼眸如刀一般的盯着季芷妗,一字一頓質問着。
季芷妗深吸一口中氣,然後冷冷的一笑,“是啊!就是我出的!宋雲薔那個蠢貨,還真是太好唆使了。我只是告訴她,如果想要得到鍾饒,讓鍾饒放棄你,跟她在一起,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宋雲洱的名聲爛臭,讓你以後再也不能出現在鍾饒面前。她一聽就信了,還特別的興奮,更是樂意配合我所有的行動。”
“你知道嗎?就連那酒駕撞人逃逸,也是我教她這麼做的。你看,她不是完成的很好嗎?而你呢?不是乖乖的替她去坐牢了嗎?宋雲洱,你想跟庭川在一起?可能嗎?”
季芷妗恨恨的盯着她,雙手緊緊的握着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指肉裏,然而她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意。
肉體上的痛,又哪裏及得上心裏的痛呢?
她現在活得像個行屍走肉,沒有半點自由。
“許卿呢?在這中間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宋雲洱冷聲質問。
“呵!”季芷妗輕笑,那看着宋雲洱的眼眸裏充滿了嘲諷,“什麼角色?自然也是因爲恨你啊!宋雲洱,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之前猜到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其實說到底,你纔是那個最可憐的!”
“你知道這五年,我和庭川是什麼關係嗎?”季芷妗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挑釁與怨恨,“宋雲洱,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厲庭川冷漠狠絕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