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這都是在幫你。”保臻一臉無奈的看着他,“難不成你真想變成一個傻子,到時候就連容音都嫌棄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苦肉計不行,咱就換一計。三十六計,總有一計是適合你……啊嗚!”
保臻話還沒說完,北逸直接一個拳頭朝着他的肚子揍去,疼得他彎腰,呲牙咧嘴的叫着。
北逸雖說發着高燒,但人卻並沒有糊塗,自然力氣也還是有的。
那一雙赤紅的眼眸,如兩個火球一般的凌視着保臻。
齊進與另外兩個保鏢趕緊後退兩米。
“老大,我是文人,跟你不一樣啊!”保臻一臉很是誇張的看着北逸說道,“我一介柔弱的文人,哪裏經得起你一介武將的一拳頭,我……”
“閉嘴!”北逸冷聲打斷他的話,狠狠的凌視着他,然後轉眸看向齊進與另外兩個保鏢,“自己去領罰!”
“是,北爺!”
三人一起離開。
“老大,你這樣不怕人心流失啊!”保臻一臉替他們感到同情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爲了你好。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油鹽不進呢?你到底是怎麼讓自己一夜之間,燒得這麼厲害的?”
最佩服的不是一夜之間發高燒,而是明明都已經高燒四十一度了,卻還像個無事人一般,身手還這麼了得。
北逸冷冷的盯着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容音呢?”他的聲音很冷,帶着質問。
保臻咧嘴一笑,“齊進剛跟我說,容音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說老大,容音又不是宋雲洱,她什麼場面沒見過,你覺得,這麼一個小小的苦肉計對她有用啊?不過,我好奇的問一下,這一招是不是老二教你的?”
北逸的眉頭擰了一下,然後一個刀眼狠狠的射過去。
保臻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一副緊張害怕的樣子,卻依然還是咧着嘴呵呵的說,“他之前就對宋雲洱用過這一招。很管用。程淄說,宋雲洱一聽到他生病,急的跟瘋了一樣趕過去。”
“當然,老二生病是假的。他問我拿了藥,就是吃了之後全身發燙,就跟發燒沒什麼兩樣,但只是表面溫度升高而已。”
“你都不知道,當時宋雲洱看着‘生病’的老二,都給急成什麼樣子了。我看着都覺得老二好過份的。不過,這招對容音怎麼不管用?她竟然把生病的你丟下不管就走了?不過,老大,你說你用苦肉計,問我拿藥裝一下就行了,怎麼還真就把自己給整病了?”
北逸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擰成眉頭,深邃的眼眸一片冷寂陰鬱,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一般,烏沉烏沉的。
保臻冷不禁的瑟抖了一下,“我給你開點藥,記得喫。對容音,你也只能另想他法了。”
“你可以滾了!”北逸冷冷的說道,面無表情的下着逐客令。
“……”保臻還想再說什麼,卻在接收到北逸那凌射過來的陰惻惻的眼神時,將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的嚥下了。
然後只是一臉沉重的說道,“記得吃藥,要不然真把腦子燒壞了,還怎麼把容音重新追回來。我暫時不離開,等你燒退了再走。”
北逸沒出聲,只是一臉沉肅冷鬱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保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一會便是見着齊進邁着彆扭的步子朝着這邊走來。
想必是屁股遭罪了。
老大這手下,還是一點不留情的。
“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開點藥?”保臻看着齊進問。
齊進搖頭,“謝保少,不用了,我沒事。北爺怎麼樣?”
保臻輕嘆一口氣,“神仙藥也沒這麼快見效啊!”
“哦,對!”齊進連連點頭,雖是筆直筆直的站着,不過那姿勢還是十分別扭,“有保少在,我肯定是放心的。保少,你還是先別走了,留下來觀察一會。我怕北爺好得沒這麼快。”
“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缺德事?這輩子來給他和厲老二當牛做馬!”保臻氣呼呼的說道。
齊進抿脣偷偷的一笑。
然後保臻一個狠厲的眼神瞪過去,“現在給我說清楚,容音爲什麼會離開?還有,老大一晚上都做了什麼?怎麼就能好端端的一下高燒四十一度?”
齊進搖頭,“北爺做了什麼,我真不知道。他從厲哥家回來,就直接把自己鎖進了房間,一晚上都沒出來一下。我擔心了,有讓容音姐去看看他,不過容音姐拒絕了。”
“容音他媽也是個狠角色!她是鐵石心腸的啊!老大都這樣了,她還沒見一點心軟,沒見一點鬆口的?就爲了當年的事情,她還記恨着老大!老大也是冤,明明一切都是爲了她好,結果卻人財兩空!”
說人財兩空,倒是有點誇張,但在保臻看來,就是這樣。
可不就是嘛。
上次那一刀捅得,北逸差一點沒了半條命。
宋雲洱也這麼折騰着厲老二,可說這麼直接傷厲老二的事情,她還真是一點都沒做過。
她就是做一些讓厲老二死心,傷心的事情。
這跟容音的狠心絕情比起來,宋雲洱簡直不要太好了。
更何況,現在真相大白,宋雲洱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是爲了厲老二。
容音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鐵石心腸呢?
都已經告訴她,老大當初是爲了保護她,爲她好才這麼做的。
她怎麼就還是記恨着,一根筋的扭不過來?
要知道,當初如果老大不那麼做的話,鬱芸那老太婆能放過容音。
就老太婆當時的能力,而且老大當時也還無法與他抗衡,想要弄死容音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我……告訴容音姐,老大腦子裏那顆子彈的事情了。”齊進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保臻一臉震驚的看着他。
……
保仁醫院“吱!”容音一個急剎車停下,跳下車,直朝頂層而去。
“容音姐……”
“把北逸的檔案給我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