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依舊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看着他,顯然並沒有相信。
“北爺每個月都有幾天疼的死去活來。那種痛苦,無人能替代,也無人能理解。”齊進自顧自的說道,“容音姐,這件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知道……”
“我不想知道!”容音打斷他的話,惡狠狠的盯着他,“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齊進,我現在讓你閉嘴,別再我面前再提跟他有關的一個字!我不想聽,也不感興趣!”
她幾乎是用吼的,甚至於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然後又是狠狠的剮一眼齊進,猛的一個轉身,急步離開。
齊進看着她漸遠的背影,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表情冷沉,眸光陰鷙。
然後再次撥通保臻的號碼。
“又怎麼了?”保臻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我不是都已經告訴過你……”
“保少,你還是趕緊過來一趟吧!”齊進打斷他的話,用着很嚴肅的語氣說,“容音姐走了,北爺高燒四十一度。也不讓我進屋,你再不過來,我怕他出事。”
“容音走了?”保臻的聲音提高几分,帶着滿滿的疑惑,“她上哪去了?你沒按着我說的告訴她嗎?”
“保少,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你趕緊過來看看北爺,四十一度,可不是開玩笑的。”齊進急急的說道,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擔憂與緊張。
“知道了。”保臻沉聲道,然後掛了電話。
齊進怔怔的站於原地,眉頭擰成一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突然間,一拳頭朝着那束灌木叢狠狠的揍去,卻也只能揪掉一些葉子而已。
然後邁着沉重的腳步朝着北逸的房間急步而去。
“進哥,容音姐開着車子離開了。”一保鏢朝着齊進跑來,一臉嚴肅的說道,“車子開的很快,要不要讓兄弟跟上?”
齊進的眉頭再次擰成一團,想了一會,搖頭,“不用了。”
“知道了。”
……
容音開着車子,幾乎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如飛一樣的在下山的路上疾馳着。
兩邊的車窗玻璃都開着,“呼呼”的風在她耳邊刮過,將她的頭髮吹起,如刺一般往後倒飛着。
她雙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手背上甚至都能看到那一條一條凸起的青筋,指尖是泛白的。
眼眸直直的盯着前方,一眨不眨的,就像是被人定型了一樣。
然而,眼眸裏又迸射出一陣一陣的寒芒。
不僅僅只是眼眸,此刻,她整個人都冷冽的,陰寒的,如同冰潭裏剛剛跳出來一般。
耳邊不停的迴響着齊進的話,一字一句,就像是刻進她的腦子裏一般。
“吱!”
容音一個急剎車,車輪在地面上劃出一條深深的車輪印。
雙手緊握着方向盤,然後朝着方向盤重重的一拳擊過去。
“砰”的一聲,很響,大有一副把那方向盤給掀了的樣子。
重重的往椅背上靠去,仰頭望着車頂,眼神是呆滯的,木然的,恍惚的。
伸手將自己的臉重重的捂了一下,重新啓動車子,急速的朝前駛去。
保臻來得很快,齊進打完電話不到二十分鐘,他便是到了。
其實他就在天潭攬月邊上,到底他也不敢太過於放鬆的,萬一北逸真的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人呢?”保臻急急的問。
齊進就站於門口,“北爺在房間裏,我不敢進去。”
“出息!”保臻冷冷的瞪他一眼,“這個時候,容音怎麼會離開?”
齊進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這個時候,保臻也沒時候跟他多說什麼,直接推門進去。
北逸站於落地窗上,身上僅着一件睡袍,就那麼怔怔的,看着外面。
“出去!”聽到房門打開,冷冽的帶着命令的聲音傳來。
“老大,是我。”保臻出聲。
“出去!”北逸再次冷聲呵道。
“老大,我看看你,馬上就出去。你……”
“保臻,你聽不懂我說得話?”北逸猛的一個轉身,赤紅的雙眸如魔一般的盯着保臻。
他看起來很不好,雙眸赤紅如火燒,更像是那走火入魔之人,臉上更是一片通紅通紅的。
就連脖子都是紅的。
保臻還沒靠近,便是感覺到自他身上噴射出來的火光,大有一副將他燒成灰盡的樣子。
“老大,你在生病。”保臻一臉嚴肅的說道,帶着醫生的職責,“我……”
“我再說一遍,出去!”北逸打斷他的話,冷冽的眼眸如巨毒的蛇一般盯着他。
“我給你看完了,確定你沒事之後,自然會出去!”保臻迎視着他,語氣是堅定的,“但是現是,你別嚇我!我是醫生,你是病人,你得聽我的!”
“保臻,你是……”
“齊進,把他按倒!”保臻冷冽的打斷他的話,對着齊進命令着。
“啊?”齊進一臉不知所措的看着保臻,“保少……”
“你是想讓他燒成傻子?”保臻沒好氣的瞪着他,“大不了就是秋後算賬!他現是個病人,你還撩不倒他嗎?齊進,我告訴你,現在要麼你撩倒他,我給他打退燒針。要麼,你就讓他燒成一個傻子,以後你叫一個傻瓜北爺!”
齊進深吸一口氣,做一副大義凜然又視死如歸的樣子。
然後對着北逸深鞠一躬,沉聲道,“北爺,得罪了!”
說完,直接朝着北逸而去。
北逸擡腿,朝着齊進就是一腳踢過去。
保臻出門,“你們兩個,進來幫忙!”
又叫了兩個保鏢進來,指着北逸,“跟齊進一起,把他撩倒了!”
“啊?”
“啊什麼啊!沒看到他生病,我要給他治病!”
“趕緊過來!”齊進叫着。
於是,北逸在他們三人的合力之下,終於被撩倒。
“保臻,你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