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厲庭川推門進來,便是看到宋雲洱跟只小花貓似的坐在餐廳椅子上,前面的桌子是一個……醜的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的蛋糕。
呃……
準確來說,如果不是上面的那一層奶油,厲庭川真不知道那是一個蛋糕。
她的臉上,沾着大大小小的奶油,還有蛋糕碎。
衣服也好不到哪去。
看到厲庭川,揚起一抹糾結又無奈的委屈淺笑,“厲庭川,我……好像把它給辦砸了。”
指着桌子上那個醜陋的蛋糕,無辜的眼眸一閃一閃的望着厲庭川。
厲庭川看着那一……堆,奶油與蛋糕混合在一起的不明物,眉頭擰了一下。
然後又將她打量了一遍,用着很嫌棄的語氣問,“宋雲洱,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
“蛋糕。”宋雲洱有些心虛的說,“你的……生日禮物。”
厲庭川“嗤”的一聲輕笑出來,“所以,你讓我今天提前回來,說是有驚喜給我,就是這一……堆?”
宋雲洱很認真的點頭,然後沒好氣的嗔他一眼,“什麼這一堆!是蛋糕好不好!厲庭川,你不許嫌棄,更不許說不喜歡!這是我親手做的。這是我的處女座,我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獻給你了!你敢再露一個嫌棄的眼神試試!”
這一段話,在厲庭川的耳朵裏就只有兩個詞——處女和第一次。
男人似乎被什麼給刺激到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緊緊的拉繃住了。
那一種感覺說不出來,很舒服,卻又繃的有些難受。
將那一臉花的跟貓沒什麼兩樣的女人摟進懷裏,也不嫌棄她一身的味道。
指腹很是溫柔的撫着她臉上的奶油漬,那看着她的眼眸,柔的可以滴出水來,“嗯,我不嫌棄。我很樂意接受你的第一次。”
特意的咬重了“第一次”這三個字。
宋雲洱揚起一抹滿意的嬌俏淺笑,雙手往他脖子上一環,然後故意在他身上蹭着,將自己衣服上的那些奶油漬,一點一點的蹭到他的衣服上。
然後又把自己的臉頰在他的胸口處蹭着,臉上那些奶油全部都擦在了他的襯衫襟上。
然後揚起一抹壞壞的,如小狐狸般的狡黠淺笑,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堆……蛋糕,笑盈盈的說,“那你負責把它吃了。”
“全部?”男人噙着寵溺的淺笑。
宋雲洱點頭,“當然!這可是我一整天的心血,你忍心浪費嗎?”
“一整天?”厲庭川重複着這三個字,然後薄脣一抿,笑的很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屈指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一刮,“宋雲洱,你還可以再笨一點嗎?這麼一點事情,你竟然做了一整天?我以後還能指望你什麼?嗯?”
他的語氣中滿滿的全都是抹不去的寵溺與縱容。
宋雲洱咧嘴一笑,踮腳往他的脣上一親,一臉得意又囂張的反問,“厲庭川,你真的不指望我什麼嗎?比如說……”
她的視線一路往下,然後故意的壞壞的扭蹭了一下。
“小混蛋!”男人低低的悶哼了一聲,大掌在她的臀部輕輕的拍了一下,“再撩?”
甚至還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着,大有一副把他磨的失去理智的樣子,“怎麼樣啊!我願意啊!有本事,你反撩啊!”
厲庭川重重的一咬牙,伸手在她的臉頰上不輕不重的一捏,“去洗澡。髒死了!”
語氣中滿是寵溺與柔情。
“厲庭川!”宋雲洱並沒有馬上離開,而且凝視着他,深情滿滿的眼眸裏,有着幾分壞意,“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宋雲洱,你這一股流氓味都從哪學來的?”厲庭川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宋雲洱笑的如花似玉又燦爛絢麗,“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在這方面的天份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路開掛了。”
厲庭川拿她沒辦法,最後是抱着她進的房間,又抱着她進的洗浴室。
“好好洗,不許再流氓!”幾乎是帶着警告與命令的。
宋雲洱朝着笑的意味深長。
厲庭川折回餐廳,看着廚房與餐廳一地的狼藉,很是無奈的苦澀一笑,搖頭。
小妖精,就是專門來降他的。
蛋糕?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醜的蛋糕。
但,看在她那麼有心的份上,勉強接受。
厲庭川很認命的收拾着,然後去另外一個洗浴室洗了個澡。
換好衣服出來時,宋雲洱竟然還沒洗好。
這都一個小時了,還沒洗好?
她是洗的睡着了嗎?
“洱寶,”厲庭川敲着洗浴室的門,“有沒有事?”
“沒事!”裏面傳來宋雲洱清脆的聲音,“我馬上好了,你別催。你先把蛋糕吃了,等下我重新送你一份生日禮物。”
“哦?”厲庭川雙臂環胸,一臉好整以暇的看着洗浴室的門,眼眸裏有着一分好奇,“你還準備了另外的禮物?宋雲洱,你別告訴我,你還另外藏着一個蛋糕。”
“厲庭川,我保證,這份生日禮物你一定很喜歡,很滿意的。”宋雲洱很有信心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哎呀,反正你先別管,我馬上就好了。你先出去,你不許在房間裏呆着!”
她越是這麼說,厲庭川便越是好奇了。
越是讓他出房間,他就越不出去。
倒是要看看這小妖精又想整什麼花樣。
厲庭川不出聲,在沙發上坐下,拿過一本書悠閒自若的看起,等着宋雲洱從洗浴室出來。
宋雲洱沒聽到他的聲音,很自然而然的以爲他已經出房間了。
背靠着門板,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宋雲洱,就這麼定了!
然後打開洗浴室的門,走出。
厲庭川擡眸望去。
“厲庭川,你怎麼沒出去!”宋雲洱看着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臉意外。
厲庭川只覺得自己眼眸怎麼都無法移開了,就這麼直直的盯在宋雲洱身上。
然後,鼻間傳來熱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