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錦臉上寫着“真誠”二字,不過顧長風根本不在意。
“不必了,安願不會與你這樣的貨色計較。”
顧長風本就有氣,文素錦在這個時候貼上來無疑是往槍口上撞。
聞言,文素錦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張了張嘴頓了半天才發出幾個音節:“也是,不過還好有傅大少在,不然我還真是做了錯事。”
文素錦意味深長的看了顧長風一眼,還未等他在說什麼便轉身離開,雖是很容易讓人看出來的小聰明,但是也足以令人浮想聯翩。
顧長風回到別墅的時候安願已經換好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研究婚姻法,她不是專業的但是請不到律師只能自己想辦法。
“你回來了。”
安願聽到響動擡頭顧長風正站在房間門口,臉色難看程度不言而喻,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誰給你的勇氣”
顧長風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走到安願的面前一把將筆記本電腦揮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安願緊緊咬着下脣沒有說話,微微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她裙子髒了不想給顧長風丟臉,更不想和文素錦糾纏,若是他在她也不會先走。
“怎麼不說話現在知道心虛了”
顧長風的語氣滿是諷刺,捏着安願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對視,後者的眼睛裏卻慢慢生騰出點點的霧氣,瞬間讓他有些心軟,不耐煩地甩開頭不看她。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安願強忍着心裏的委屈,聲音幾乎有些哽咽,但還是極力隱忍着。
顧長風看到眼前女人的樣子,瞬間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發泄不出來自己又不好受,冷冷看了安願兩眼摔門離去。
重重的關門聲以及窗外傳來的發動機聲音,讓安願慢慢鬆了口氣,今晚大概是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翌日清晨,一道陽光透過客廳的窗戶照在安願的臉上,她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昨晚不知什麼時候竟這樣躺在沙發上睡着了,脖子痠痛。
剛坐起來手機突然進來一條信息,安願打開看兩眼:“晚上九點舒韻茶舍見。”
看完安願伸了個懶腰,將短信徹底刪除然後去洗漱,一整天顧長風都沒有再出現,她也樂得清靜。
傍晚,安願將準備好的資料收起來擡眼看了看錶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現在出發剛剛好,卻沒注意到外面早已經變了天。
想了想以防顧長風發覺,安願還是打車先去了趟商場,剛到門口天空就下起了大雨,像是昨晚沒有下夠。
傅睿思剛從公司出來便看到安願正站在對面商場大門的屋檐下,像是在等車。
“怎麼又見面了”
傅睿思看了看錶,時間已經不早了,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聽到聲音安願不禁擡頭看到是傅睿思眼神瞬間暗了暗,只是黑暗中看的並不真切。
“真巧,不過這樣的巧合真是令人興奮不起來。”
安願如是說道,一雙手攥在了一起,生怕傅睿思會糾纏自己壞了事,那種感覺讓她懊惱。
“家在哪我送你。”
“不必了先生我們不熟,我還有事,謝謝。”
安願不知道傅睿思的用意何在,本能的拒絕,說完便不等他再說一句話攔下出租車坐了進去。
傅睿思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他鮮少被人拒絕,而安願無疑是那個例外。
“少爺,我們走吧。”
傅光撐着傘從車上下來,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
“派人跟着那輛出租車,看看是去哪的。”
傅睿思眼睛危險的眯起一條縫看了看車牌號對傅光說了一句,這才上了車。
“好的少爺,不過你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了”
傅光忍不住打趣說了一句,傅睿思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禁讓他立刻閉上了嘴。
安願坐在車上隨便擦了一下身上的雨水,轉頭看去傅睿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幕中,這才鬆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不能着急,不能打草驚蛇。
車子很快到了約定的地點,安願付了錢四下看了一眼才推開茶舍的大門,而下一秒她的行蹤便已經被傳到了傅睿思的手機裏。
茶舍很安靜,昏暗的燈光下安願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很快對面便坐了另一個陌生面孔的男子。
“安小姐”
男子率先開口問到,安願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回答。
“你知道這一行的規矩,要查什麼”
男人低聲問了一句,接着將服務員叫了過來點了一壺普洱,順便將帽子摘了下來。
安願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一個傷疤,像是燙傷,只是淡淡瞟了一眼便離開了視線。
“我想要查一下蔣氏,以及蔣嘉辰文素錦之間的往來,越詳細越好。”
安願輕聲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故事,平靜的有些可怕。
男人眼光一沉,他雖是私家偵探,但是有的委託內容他輕易是不會接的,瞬間有些猶豫。
“安小姐,蔣氏是g市的龍頭產業,而文素錦是當前娛樂圈的紅人,這兩人查起來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弄不好”
“我可以付雙倍的報酬,只要能拿到我想要的,不會少了你的。”
安願還未等男人說完便直接打斷,命令的語氣不容有一絲的質疑。
人都是貪婪的動物,見錢眼開並不奇怪,男人當下便答應了,談攏價錢便沒有什麼在待下去的必要,拿起帽子起身離開了茶舍。
安願靜靜坐在椅子上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壺裏的茶水都冷了才起身離開,卻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經在別人的監事範圍之下。
傅睿思看到兩人相繼離開,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安願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了,她緊張地打開門,發現顧長風並沒有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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