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紅樓之我若爲王 >第185章 有文無社何處歡(一)
    話說那賈珏聽了說話人的聲音,只覺倒黴,自己就來一次,怎麼還就碰上熟人了。

    回頭笑道:“好巧啊,大舅哥也來了。”

    “是極,妹夫,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喝一杯。”湊到賈珏耳邊,“今日過後,妹夫定然會喜歡上這裏的。”又向那老鴇咋呼道:“還不安排上好的廂房,莉莉姑娘呢,還不趕緊叫來,愣着做什麼。”

    做完了這些,越蟠就想拉着賈珏上樓。

    “你且稍等,本王將帶來的朋友安頓好。”對老鴇囑咐道:“本王這位朋友是來長長見識的,你將她安置妥當了,半個時辰後我帶她離開。”

    人雖然跟着薛蟠去了,可心裏惦記着鴛鴦,哪有功夫搭理他,隨便應付了幾句,胡亂喝了些酒,看了看懷錶,纔過去了兩刻鐘,真不知時間爲何突然過得這般慢。

    正尋思着呢,門開了,鴛鴦走了進來,拉了賈珏就往外走。賈珏邊走邊說:“大舅哥高樂着,他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薛蟠滋了滋嘴巴,這才兩刻鐘的功夫吧,除掉一刻鐘用來沐浴,在去掉些其他的,想來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妹夫這朋友不行啊!看他長得如此俊俏,那豈不是……

    出了樓,賈珏纔有功夫打量鴛鴦,只見她滿臉通紅,緊咬牙關,賈珏特別好奇,她剛剛經歷了什麼,戲謔的問:“噯喲,金公子,玩的開心了?”

    鴛鴦跺了跺腳,嬌羞道:“爺也不是什麼好人!”說罷,向府中跑去,只留賈珏一人在風中凌亂。

    他的確挺凌亂的,鴛鴦說話的聲音是個男人聲,可那語氣,神態全部是女人啊!

    回了園子,倒是遇見了個不速之客。

    自從當衆揭發了王夫人的事以後,她就幾乎不來園子了,幾日前爲了嘲諷賈珏一番,特意來了一趟,今日前來,不知又想幹什麼。

    寶釵陪她聊着天,見賈珏來了,忙道:“王爺,老太太病了,你去看一看吧。”

    ……

    賈母端坐在榻上,下方跪坐着個太醫,給她看病,太醫聽見屋裏來了人,也不敢隨意擡頭,怕衝撞了來人。

    “原來王太醫已經來了,可看出什麼名堂了沒有?可莫要丟了你叔祖的臉。”賈珏見是熟人,和他閒扯了幾句。

    王濟仁轉過身來,跪下道:“下官拜見殿下。”等賈珏讓他起來後,他才道:“有殿下在,下官也只是班門弄斧罷了,殿下讓下官說,那下官就獻醜了。太夫人並無別症,只是偶感風寒。”

    賈母道:“我就說沒什麼大礙,你二嬸子非要去請你過來。”

    賈珏笑道:“老太太有病,我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的。”說完,坐到賈母身旁,給她號了脈,繼續說道,“他說的分毫不差,老太太也無需用藥,稍微注意些就成。”

    賈母聽了,這才完全放下心來,這纔想起了其他事,又問:“不知王供奉的叔祖是何人?”

    王濟仁一時不清楚這話是問誰,見賈珏不說,這纔回話道:“晚生叔祖王君效。”

    賈母聽了這名字,大感悲愴,掩面泣道:“又是一個世交之人啊,這好人怎就不長命呢?”

    這就奇了,你這老太太是在乎他人死活的人?看來今日這病是有緣由的。

    賈珏問:“老太太這又是怎麼了,何故無端傷心。”

    “那終了真人飛天了,本就讓我思念你叔公,今日又見了故人之後,就得那思念更甚。”

    想你個大頭鬼,要是真想,你下去陪着就是。敢情是給我擺了出白虎堂的戲,大意了,就是不知又想幹什麼。

    “老太太若真的想叔公了,何不寫份書信,拖終了真人帶給叔公。”

    賈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說道:“這法兒妙,我寫了信,還得麻煩珏哥兒一事。”

    “老太太但說無妨。”

    “珏哥兒可能將那張真人請來?”

    “哪個張真人?”

    “就以前給太上皇煉丹的張真人。”

    賈珏面色平常,笑道:“老太太是聽誰說我和那人有交情?我還真不認識他。若老太太真想找他,讓人寫了信,去問問甄家,比問我還管用。當年就是甄家向陛下力薦此人。”

    心裏卻在想:“當年爲了托住建安帝,留給自己充足的時間做準備,才和一人合謀,讓他化身張道士。那人原姓梅,全家死在了二十二年前的一場冤案中,那場冤案是建安帝爲了一己私慾所造成的。他和仇元庵是故交,因而尋上我來。當年事了,我讓他去江南暫時避一避風頭,他去了後就和我沒了聯繫,如今他爲何又會被牽扯出來?”

    賈珏也不會多問,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賈母又說她身體不大爽利,讓賈珏代勞,方顯賈家誠意。

    賈珏也推說,等回了大觀園,寫好了讓人直接送去驛館。

    回了大觀園,拿了信紙,剛想落筆,可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去將如是尋來,由她代筆。

    ……

    過了八月十五,天氣也慢慢轉涼,寶玉看老爺又被點了學差,心裏終於鬆了口氣,近幾個月來,被老爺看着讀書,只覺光陰虛度,歲月空添。如今可算是好了,趁這天氣尚好,去園中游玩一番纔是。

    一個人玩耍了一陣子,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想起他還有一堆姊妹來着,就去尋她們玩耍。

    穿過梓芳殿前的大道,向秋爽齋靠近,就聽有人嘻嘻哈哈的笑着。

    隔着牆,就能聽到林黛玉的聲音:“三丫頭,你昨兒個精心給某人寫了花箋,可惜某人卻讀不懂。先讀娣探謹奉二兄,文幾前夕新霽,撓了撓頭,問我是何意。我還就奇了,這算是個什麼話兒,將箋取來,原是娣探謹奉,二兄文幾,前夕新霽……嗚嗚——”

    他以爲林妹妹怎麼了,剛想衝進院裏去,就聽湘雲嬌罵道:“珏哥哥不知羞,姊妹們都在呢,你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寶玉腳步一頓,荒唐之事?是個媚人在夜間做的那些事嗎?這怎麼能?

    五內俱焚之下,一口血噴出,再無心思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