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珏:造孽啊,這金玉良緣怎麼就扯到頭上來了,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弄了那簪子給了我母親,定要抽了他的皮。
因爲寧國府的改造,黛玉,元春,惜春沒有了住處,賈珏打算讓所有人去大觀園居住,所以就讓她們住在自己院子的正房裏。
用過了晚膳,去看了巧兒,這才起身前往林黛玉的房間。
林黛玉這會正坐在牀上做着針黹,見賈珏進來了,心裏還是歡喜,不過卻也不理他,只管自己手上的活。
賈珏過來後,黛玉往裏讓了讓,那意思顯然是讓他坐下。
賈珏坐下後,找了個話頭說道:“我這屋子裏平常都是沒有香氣的,如今玉兒住下了,突感香飄滿屋,不知妹妹用的是何香?還是說是西施再臨?”
“我這裏可沒什麼香,也沒有珏哥哥給我弄了花兒,朵兒,霜兒,雪兒,也沒什麼西施,楊貴妃倒是有一個,你何不尋去,來找我做什麼。”
賈珏將她手裏的針黹奪過,扔到一邊,便伸手向黛玉胳肢窩內兩肋下亂撓。黛玉是個怕癢的人,被賈珏兩手伸來亂撓,便笑的喘不過氣來,口裏說:“珏哥哥,莫要再鬧了。”
隨即,賈珏才罷手,看她紅脣嬌豔,隨即親了上去。黛玉輕推他一把,也就允了。
“咳,姑娘,老爺來信了。”
“紫鵑,你再這般嚇我,西府裏最喜歡做的就是是拉丫頭去配小子,我也不虧待你,信不信我把你拉去,拉去……”
“拉去如何?”紫鵑走過來,將信遞給林黛玉,隨手替賈珏整理衣服。
拉去做什麼他還真說不出來,都承認了要娶她爲妾,要是說出來,不就是自己侮辱自己嗎?
“拉去伺候皇后如何?”賈珏突然想到了這個。
“皇后纔看不上我這種丫頭呢!”
“呀,父親後日就可抵京了!”看完信的林黛玉高興的喊出了聲。
“此事皇后昨天不就說了嗎?”
“從皇后口中得知和從父親口中得知是兩回事。”
“接下來還有二十六日要忙,就不能陪着玉兒了,要不明日玉兒就先去園子裏住吧!”
“你要不去,只我住下也沒有什麼意思。不過到時候我要先挑地方,你要是敢讓其他人先挑,仔細你的皮。”
“那就等等,過了這一個多月我在園子裏開個小宴,把其他地方都安置妥當,讓大家住下,一定讓你先挑,不過想來妹妹已經有了鐘意的地方了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不怎麼樣,只要妹妹開心就這樣。”
“珏哥哥這話可當真,你說的這些,可莫要忘了,若是今日尋我開心,他日便忘了去,可真真的使我使我平白傷心死!”
“玉兒放心好了,讓誰傷心,都不會讓你傷心。”
“做到了再說,做不到都是哄我開心罷了。”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去皇宮。”
“妹妹這條,的確不是我收到的第一條,卻也肯定不是最後一條,可玉兒這份心意若是獨我一份,那我便是……”賈珏故意賣關子,不往下說。
黛玉成功上鉤,追問道:“便是怎樣?”
“自然是喜不自勝。”
“我的心意自然是獨珏哥哥一份,哪裏像珏哥哥一樣,只是分了妹妹我一點罷了!”
“這個,其實吧,我……”
看着賈珏一副難爲情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說道:“珏哥哥心裏有我我自然是知道的,也有屬於我獨一份的關心妹妹也明白。妹妹只是喜歡耍小性子,每天就想讓哥哥緊着我,就是不知哥哥願不願意。”
“固所願,歡喜勝,怎敢辭?”
“珏哥哥又作怪,對了珏哥哥剛剛所說的喜不自勝可有何典故?”
“一本話本子上見的,等有機會了和妹妹一同看看。”
“好,那你且記住了,莫要忘了。”
“那我去休息了,明天還有的忙呢!”
“快去吧,注意身體。”
等過了幾天,林如海抵達京師。鴻清帝親賜宅院給他,而那宅子需要修繕,太上皇發喪期間自然沒有人敢修房子,所以林如海只能住在西府。
翌日,賈珏的馬車上多了幾個人。不過王夫人和賈母雖然每天坐在馬車上,倒是都很安生,不知是不是被那誥命的大妝給壓的。而可卿就好很多了,有葉瑄妍和皇后照看着,自然要比旁人舒服。
過了幾天,在史書上有這樣一筆記載:鴻清十九年七月十四日,自先帝蹦已有七日。是日舉哀,帝哀先皇,乃不能絕,悲之過甚,昏。幸有永寧郡王救之。復醒,哀之,再昏,救之。醒後繼哀,昏之,王乃不敢救。天下純孝至此有幾何?然禮不可不繼,帝之四子,蕙心蘭質,恭順謙卑,成熟穩重。帝復醒,乃命之暫代。
就在所有人以爲鴻清帝在寢宮修養的時候,一輛馬車快速的出了城。
鴻清帝好奇的問道:“軒兒,我們這是要去哪?”
賈珏可不知道他如今也叫水辰宸軒,就問:“你爲何也叫我軒兒?”
鴻清帝得意道:“我給你起名宸軒,這名字你母親也是認可了的。”
賈珏感嘆:“還真是巧啊!”
“巧什麼?”
“沒什麼,帶你去什剎海,至於去那裏做什麼,到了就知道了。”
“好。”
等到了地方,賈珏取了斗笠遞給鴻清帝,鴻清帝很是自然的戴上,沒有一點架子要擺。
鴻清帝擡頭看去,門上的牌匾寫的着內容很奇怪——家堂。
賈珏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說道:“這裏是我爲母親專門修的宅子,因爲我以前只知她是我的奶孃,爲了那根本不存在的生母,我稱她爲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