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珏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幾天前,賈珏感覺自己應該去一趟熙園了。說幹就幹,去了熙園,看到太上皇正在下棋,賈珏就站在那裏看着,看了沒幾眼就覺得無趣的緊,兩個臭棋簍子,菜雞互啄罷了。他就在一邊打起了盹。
“怎麼看朕下棋覺得沒意思。”
因爲有點迷糊,他就順口說道:“的確。”
“好好好,朕說你是朕的孔明,那你就讓朕來見識一番。”
都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能不和你對弈嗎?
“不知臣要是贏了,陛下會不會給臣個彩頭?”
“下都未下,你就尋朕要彩頭?好,只要你能贏,朕就給你個彩頭。聽說過幾天你要納妾?”
“是的。”
起初,倆人都是執子就落,慢慢的,建安帝開始思考起來,而賈珏依舊執子就落。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建安帝將拿起的棋子扔回棋盒。
“說吧,你想要什麼?”
“臣想給我那妾室討個誥命。”
“你可想好了,皇帝能給你官,朕也可以,京畿十二營還缺個提督,只要你開口,朕亦會允諾。”
“陛下,大丈夫建立功名,所求不過是封妻廕子。臣只求陛下封臣妾一個誥命。”
“好,那朕就封她個淑人(三品誥命)”
“臣替她謝陛下隆恩。”
“你可怨朕將你叫了回來?”
“臣沒有,臣回來有好幾個原因。其一、臣需要養病。其二國庫空虛,已無再戰之力。其三、上皇之令,天下人皆不可違。”
“很好,你這幾年就好好休養,籌備錢糧。”
“陛下,籌備錢糧此事盛大,短時間內臣恐怕做不好。”
“朕給你五年時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朕要看到充足的錢糧,保證朕御駕親征萬無一失。”
“陛下,若只用五年,會剝奪大部分人的利益,只怕是不好辦。”
“朕都說了,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保證充足就可。下去吧,朕累了。”
“臣告退。”
看着賈珏出了大殿。建安帝沒了剛剛的慈眉善目,眼中盡是狠厲之色。剛剛,他扮成一個大度,用人不疑,禮賢下士的慈善君王。若賈珏要是再不識趣,他真的快演不下去了,他的骨子裏和商紂王一樣。
低頭喫茶,不經意間又看到了棋盤。
咦?
拿起一子,落下,頃刻間,白子完全反噬黑子。
“年少輕狂,還未成精,可用,朕的身後名保住即可,你的死活跟朕有什麼關係呢?朕在一日,保你一日富貴,你應該知足。”
一切都會在朕的掌握中,不管是棋盤上,還是這天下!
回到自己的馬車,賈珏將從棋盤上拿下的棋子捏成粉末。
年少輕狂,爲了妾就願討要誥命,家人爲破綻。這樣的我,你會的不會放心呢?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真就是朱厚熜般的人物,扮豬喫虎,吃了一個又一個。我可不是張居正,槍桿子裏出政權的道理比誰都明白。
……
“夫君,在想什麼呢?”
將她手中的托盤放在桌子上,帶她一同來到窗戶邊,將她摟入懷中,在這天香樓上,望着會芳園。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你那天知道自己得了誥命憨態可人的模樣。”
“夫君,你快別說了。”
“好。”
秦可卿將頭靠在他的肩頭,(別問我爲什麼不是胸膛上,賈珏才13歲,個頭不夠。)心裏想着:有如此疼愛自己的夫君,哪怕做妾,我這輩子便是知足了。又想到了昨晚的事,眼角不經意間染上一抹春情。
賈珏看了看她,真是的,怎麼這麼敏感。
嘿嘿,這次算是便宜自己了,這丫頭這次可是會爲了自己的名節會毫不猶豫的跳窗自盡。
“夫君,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夫君可願意給我解惑。”
“可兒詳細說來。”
“夫君爲何要一直躲着自家的姊妹們,不讓她們和你見面呢?”
“啊這個啊,我就是想故作神祕……”
他還打算再說點什麼,以此來逗逗可卿,樓下傳來了焦急的呼喊聲,聽聲音好像是平兒的,也不知這丫頭在怎麼了。
將頭探出窗外,大聲喊道:“怎麼了?”
“爺,您快去看看奶奶,她,她……”
賈珏從窗戶上跳下,途中抓了飛檐之類的,安全落地。
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在懷裏,向鳳姐院跑去。
翻牆過河的同時,還不忘看看抱着的人。
“羞什麼羞,這幾天見了我怎麼不叫珏二爺而是改口叫我爺了?”
平兒羞赧的在他胸膛上拍了拍。
由於不走正道,沒幾分鐘就到了,進了裏屋,賈珏就看到素來要強的王熙鳳躺在牀上抹淚,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二嫂子這又是怎麼了?”
王熙鳳看了一眼來人,也不答話。
“璉二哥呢?”賈珏轉頭向平兒問道。
“你別跟我提那個被咀了心的骯髒玩意。”這次鳳姐但是答話了。
“爺,您就先給奶奶看看吧。”
賈珏走上前去,將她的錦被撩開,準備給她施針。
王熙鳳緊張的雙眼一縮,賈珏看到牀上的血跡,再看看她的臉,蒼白一片,哪有什麼血色。
“你還要不要命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不可大動干戈,你又發什麼瘋,發如此大的火。平兒,去看着房門,別讓任何人進來。”
看着平兒出去了,賈珏兌換了些輸血用品,給她吃了顆止血藥丸。抽了自己的血輸給她。
算你命大,和我的血型一樣。
王熙鳳可不知道這是幹什麼,抽血,然後再輸到自己體內。淚珠兒頃刻間就落了下來。
“不值當,不值當,你怎麼能如此。”
這種事古人只會覺得是賈珏在用他自己的命,給王熙鳳續命,王熙鳳自己也覺得是這樣。
“閉嘴。”聽的有點煩,賈珏厲聲喝道。
令賈珏意外的是王熙鳳還真的閉嘴了,這還是那個鳳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