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沂不能說話,但是蘇沂卻禮貌搖了搖頭。
瞧着蘇沂的動作,老闆嘿嘿一笑,“得嘞,蘇小姐你以後要是想喫烤鴨了,隨時來就是了,我老婆做飯很好喫,有空來嚐嚐!”
話音落下,蘇沂淡淡點頭,算是迴應。
目送老闆回到攤子前面和老婆一起忙,看着兩個人一起爲了生活努力的樣子,蘇沂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一刻,蘇沂突然被一種莫大的成就感包圍。
說實話,蘇沂這幾天一直覺得活着索然無味。
但是這一刻,蘇沂覺得自己的人生,到處都充滿了意義。
她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做的事情都是有意義的,覺得自己活着不是沒用的。
這一刻,蘇沂突然很想開始努力生活。
蘇沂突然有了繼續好好生活的念頭。
蘇沂轉身在菜市場逛了逛,買了一些菜之後,就轉身往家裏的方向走。
因爲路途遙遠,所以蘇沂回去的時候是打車的。
蘇沂將車窗打開,感受着外面的風。
覺得此時的風比來時的還要舒服。
公交車很慢,但是出租車就很快了,蘇沂很快回家。
將自己買回來的菜簡單收拾了一下。
又將老闆送的烤鴨處理了一下。
這麼多烤鴨今天一天是喫不完的,蘇沂打算等會兒送給門口值班的大爺。
最後蘇沂有時候悶的下樓走,值班大爺不管蘇沂會不會迴應,總是會跟蘇沂聊幾句。
這樣的相處,時常讓蘇沂有一種自己還能說話的錯覺。
將菜簡單備好,蘇沂就聽到客廳裏有鈴聲響起。
聽着鈴聲,蘇沂忙不迭轉身衝着客廳的方向跑。
隨後,蘇沂將手機拿起,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名字。
此時此刻,喬海波三個字正在上面瘋狂跳動。
微微眯了眯眸子,蘇沂將電話掛斷。
再一秒,那電話又打過來。
蘇沂這次掛斷之後,火速給喬海波發了消息。
“什麼事父親,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那你最近有空嗎,我有事找你面談。”
“最近得了傳染病。”
短短的七個字,對面瞬間鴉雀無聲。
蘇沂實在是太瞭解喬海波了,不管自己找什麼藉口,喬海波都一定會堅持見面,但是如果蘇沂找這種藉口,喬海波就會瞬間鴉雀無聲。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在蘇沂和喬海波的接觸裏面,蘇沂都太能知道喬海波是一個太自私的人。
喬海波做事,向來只看對自己有沒有影響。
很顯然,此時蘇沂嘴巴里面的這個傳染病,對喬海波就很有影響。
所以,喬海波立時三刻不講話了。
對話框沉寂半晌後,對面發來消息。
“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方便打電話嗎?”
“我現在講話聲音幾乎聽不清我在講什麼。”
其實蘇沂完全可以將自己啞了的事情告訴喬海波,這樣還可以在喬海波這裏立人設,讓喬海波覺得她很可憐。
從前剛重生的時候,乃至現在,賣慘都是蘇沂非常適用對付喬海波的手段。
但是蘇沂真正慘的地方,蘇沂不願意讓喬海波知道。
或許是因爲自己曾經在喬海波面前太可憐太可憐,所以蘇沂不願意將自己的軟肋再次放在對方面前。
蘇沂幾分鐘內接連拒絕了對方几次,喬海波瞬間明白了蘇沂的意思。
只見喬海波發來消息,“原來是這樣,那打字也可以。”
很快,喬海波第二條消息就來了。
“小沂,你現在也是商圈裏面的人了,你應該知道商會對於商圈來說有多重要,要是誰能夠當上商會的會長,那更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商會,蘇沂當然是知道了。
如果蘇沂沒記錯的話,上一世的時候,上一任商會會長退位之後,就一直是江宴沉坐着那位置。
江宴沉雖然人年輕,但是在能力方面,絲毫不比那些老油條差勁。
江宴沉一開始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好多人還頗有微詞。
但是後來,看着商會和商圈在江宴沉手中一點點被帶着變得更好,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誇獎江宴沉的行列。
當時蘇沂和江宴沉雖然感情一般般,但是憑藉着江宴沉夫人的稱號,蘇沂只要是在圈子裏面出現,周圍就是一堆奉承的人。
那些人對待蘇沂尚且如此,就更別說對待江宴沉是什麼樣子的了,蘇沂盲猜肯定是宛若供神。
細細思索幾分,蘇沂在屏幕上面敲下一排字。
“我知道的父親,你打聽這件事情做什麼,是想要支持宴沉上任,然後幫你謀取一官半職嗎?”
“不是。”
看着眼前兩個字,蘇沂很是詫異。
這還是她認識的喬海波嗎?
要知道,喬海波這個人最大的尿性之一,就是貪婪。
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是能夠謀取到一點好處,喬海波就會像個蝗蟲一樣。
商會會長這件事情,喬海波明顯能從江宴沉這裏得到好處,但是喬海波卻說不要,這倒是讓蘇沂有些不可置信。
很快,對面的消息又來了。
“江宴沉這小子試圖把我的女兒帶回家,那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讓他用商會會長的位置來換,不過分吧?”
盯着屏幕上的字,蘇沂覺得喬海波真是瘋了。
況且,喬海波說這話也不怕左胸口炸開,也不怕被雷劈死?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跟着蘇家長大的,她什麼時候是喬海波辛辛苦苦養大的了?
喬海波辛辛苦苦養大的那個女兒,早就已經是一抹亡魂了。
但是蘇沂沒有將心中想法說出來。
蘇沂只是一雙小手從屏幕上敲擊幾下。
蘇沂道。
“父親,你在開玩笑嗎?”
“我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
幾句聊下來,蘇沂確信喬海波真是一點沒變。
對方還是這麼讓人噁心,貪婪的讓人生理性反胃。
這一刻,蘇沂完全沒給喬海波留面子。
“爸爸,之前有一次,你已經把我賣給江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