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階九級的那個槍手一直在瘋狂的練槍,而那個黃階七級的每天都騎着板凳,這個傢伙就是做個樣子,比嶽舞還懶。
至少嶽舞能數錢把自己數的手抽筋。
那一晚的戰利品竟然不少,被他殺掉的魏卒裏竟然有一個是大仕長,也就是玄階巔峯的修爲,結果被他一記滅神弩直接打死了。
這傢伙可能是想虐菜玩,殺幾個小兵練練手,沒想到正好撞上了嶽舞這樣富到流油的小兵,直接就是滅神弩招呼,誰也想不到啊!
完全就是運氣差到極點。
這機率比中獎還難,他偏偏就中了大獎。
而嶽舞則運氣爆棚,直接撿到了他的行軍包,裏面金幣一大堆銀幣一大堆,還有不少武器盔甲等裝備,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丹藥什麼的。
由於嶽五本身就是被丹藥喫死的,嶽舞對這世界的丹藥有些心理陰影,雖然對這世界的丹藥也有些瞭解了,始終也不敢喫。那位姓溫的陣法師行軍包裏也有一堆丹藥,他也一直沒動過,反正他如今修煉全靠從那個鐵球裏吸收能量,這些丹藥對他也沒什麼用,也就隨便丟在角落了。
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錢,金燦燦的金幣白花花的銀幣,雖然沒有那個陣法師多,也是用萬做單位,偷偷摸摸的把手伸進行軍包裏數了幾天,怎麼也數不清楚,反而把手弄抽筋了。
另外三個倒黴鬼裏其中有一個什長,也小有身家,有一兩百兩身家,另兩個小兵則很窮,才一二十兩銀子的身家。
殺人放火金腰帶。
世上沒有任何一門生意比搶劫更來錢,絕對的無本萬利····不對,本錢下的很足啊,沒本錢能搶誰?兩把滅神弩價值近四萬金幣,搶你幾萬金幣也就是回個本而已。
這門生意可以好好開闢一下。
嶽舞美滋滋的坐在門口看着那個傢伙騎板凳,那傢伙有一下沒一下的折騰,最後被他盯得很尷尬,惱火的說:“你盯着我幹嘛?你比我還懶有什麼資格盯着我?”
嶽舞被他搶白得無話可說,我不是盯着你,只是看着這個方向而已,你又不是美女,我盯你幹嘛?
“我看他練槍,你擋住我了。”
這個傢伙騎着板凳跑到嶽舞旁邊,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團結一心,免得被隊長害死,你說對吧?我感覺我們遲早都要被他害死,必須及早有所準備。”
嶽舞笑說:“你想辦法調走不就完了?”
這傢伙一怔,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做出一副沉思狀:“有什麼辦法才能調走呢?”
嶽舞自然不會替他想辦法,見練槍的這位總算停下來了,笑着走過去抱拳:“在下姓岳,在家排行第五,嶽五是也!”
練槍的這位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他,也抱了抱拳,說道:“在下姓楊,在家排行第六,楊六就是我。”
楊六郎?
嶽舞愣了一愣,疑問:“楊兄莫非是家傳槍法?”
“沒錯。”
“楊家槍?”
“是,怎麼了?”
楊六警惕的看着他。
嶽舞忙說:“在下看楊兄槍法絕倫,想要拜楊兄爲師學習槍法····”
“概不外傳。”
楊六堅決的搖頭。
嶽舞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十兩銀子。”
楊六大怒:“滾!”
“五十兩?”
“滾。”
“一百兩。”
“滾蛋。”
“五百兩!”
楊六驚訝的看着他:“你有這麼多錢嗎?”
嶽舞點頭:“有。”
“有也不教。”
“六百兩!”
“你有這麼多錢嗎?”
“有,教嗎?”
“不教。”
“七百里?”
“成交。”
八百兩銀子看似很多,嶽舞摸了八個金幣給他,也就一把而已。
一個金幣兌換一百兩銀子,金幣要比銀幣大很多,應該是等價的,具體怎麼算嶽舞自然不關心,反正一個金幣值一百兩銀子。
楊六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真的能拿出這麼多錢,但他也不多問,接過錢匆匆走了。
“在下姓牛,在家排行第四,牛四是也!”
騎着板凳的傢伙連忙湊過來也裝模作樣的見禮,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想問他是不是要學學怎麼騎板凳。
“你就是嶽五吧?”
這時有人找過來,卻是曾經在梁都見過的斥候營付隊長,三角眼的厲利。
這人在斥候裏級別算比較高的了,怎麼會親自來找自己這麼一個小兵?
嶽舞有些疑惑,莫名感覺有些不妙,恭恭敬敬的行禮:“正是小人,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三角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有人託我給你帶句話,讓你交代清楚悟道酒的事,不然你在梁都全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誰啊?
這麼霸道!
竟然拿嶽五全家做威脅,好在他不是嶽五,不可能爲嶽五家人把自己賠進去,但這種行爲也激怒了他,眯着眼問:“誰?”
三角眼冷冷的說:“是誰你就不要管了,你把事說清楚就行了。”
嶽舞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道:“厲隊長,悟道酒的事全梁都的人都一清二楚,我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何況就算我知道什麼,也不可能因爲你一句話就跪下了吧?”
哥們最不喜歡被威脅了,誰躲不行。
三角眼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在我面前你敢不跪嗎?”
原來霸道的是這傢伙!
嶽舞有些無語的看着三角眼,憑他在斥候營裏的地位想要對付自己一個小兵確實易如反掌,如果被他針對的話,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不想牛四噗通跪了下去,把兩人都整得莫名其妙。
“軍中不行跪拜禮。”
一道威嚴的呵斥聲傳來,又嚇了三人一跳,一個大鬍子校尉正好經過附近看到這麼軟骨頭的一幕立馬大聲呵斥。
骨頭這麼軟怎麼做軍人!?
三角眼厲利連忙行禮:“校尉大人,小人也不明白此人爲何跪拜····”
這時候厲利感覺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這個軟骨頭來這麼一下校尉大人肯定以爲他仗勢欺人欺辱兵卒,形象大落,氣得恨不得打死牛四。
“咦,是你!”
“咦!是你?”
嶽舞認出了這個大鬍子,竟然是曾經在安家酒遇上過兩次的那個齷齪傢伙,蹭了他兩頓酒。這傢伙第一次跟他拼桌直接往他的酒菜裏噴口水,第二次很自來熟的坐下就喫,臉皮厚到無話可說,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還是個斥候營的校尉?
大鬍子校尉也認出了嶽舞,很有些尷尬的老臉一紅,辯解着說:“那一陣鄙人正在梁都公幹,盤纏用盡,只能到處蹭飯喫,實是無奈之舉,小兄弟見諒見諒。”
“好說好說,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
嶽舞笑着打了個招呼,這條大腿貌似可以抱一抱,簡直是及時雨。
“沒錯,能在這裏相見也算有緣,這回鄙人請客,還你一頓酒。”
大鬍子爽快的摟着嶽舞的肩膀往軍營外走,把三角眼驚得一怔一怔。
這傢伙認識自己的上司,貌似關係還不錯的樣子,這可怎麼整?
連他都很難跟上司一起喝酒,這回居然是上司請別人,難不成這小子也是梁都某個大家族的子弟?
“乾爹!”
牛四死死抱住了三角眼的大腿,“求乾爹幫孩兒調一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