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白的也不算晚。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她剛纔學的招數，她小時候都見過。
只不過不是太明顯，不像現在是專業式的訓練。
“比你想象的要早。”戚欽榮幫她擺正了姿勢。
他推她盪鞦韆是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戚欽榮應該也纔不過十歲出頭的年紀。
從那時候就開始埋下未來了嗎？
自從訂婚發生的那場鬧劇之後。
韓箏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二人身份的轉變，從親情變成了師生情。
她對他一開始其實也不是親情的感覺，但是除了這她好像沒有更好更親切描述的形容詞了。
“手稍微擡起來一點。”他的音色有點涼，很嚴肅的感覺，嚴師。
這樣相處起來，更像是老師和學生來。
那兩晚的事情，被她的記憶慢慢抹去，不能說是抹去，應該稱爲是被隱藏在了記憶深處。
只有這樣，她才能和他的相處更加的自然。
她頭髮長得很快，又長了，越來越遮眼，就算是梳上去也幾乎快到腰間。
也記不得有多久沒有剪過。
好像是自從高三那年她爲了高考剪短頭髮後。
戚欽榮看見她，皺起眉，不明顯，但是她還是看出來了。
在戚家喫過飯後，戚媽媽不在，她去送的他。
上車之前，對她說了句短髮不好看。
在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剪過頭髮了，一直留到現在。
總歸是要多動，就不適合再留這種長髮了。
戚欽榮和他穿的同款式的運動服。
“我想剪頭髮。”韓箏喝完一口水，忽然說道。
“剪吧。”他擰瓶蓋的手停滯一瞬。
“嗯。”然後二人再無交流。
以前是無話不談，現在是不知道說什麼。
韓箏也很奇怪這種感覺，就像好像一下子忽然冷淡下來，不像以前似的寵着她了，雖然說並沒有任何的義務。
她生日，他帶她去看噴泉的那晚，也是個記憶裏的錯覺。
可能人就是這樣吧，得不到的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好在不久之後，到了年底，公司忙，戚欽榮就去上班了。
走之前給她留了任務，不多，半天就足矣。
她這半個月以來沒有出過門，都是在這間別墅裏活動，範圍夠大，但是都轉完之後發現並無什麼有趣的了。
也越發的不愛說話，比以前沉默了些。
“閒的時候可以去外面轉轉。”戚欽榮在出門的時候叮囑她。
那時她還在睡覺，她喜歡賴牀，這是訓練以來，他第一次不干擾她的懶覺。
韓箏更睡得開心，隨意點了點頭，蓋好被子，翻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剛開始睏意甚濃，但是被吵醒後不好入睡，再躺了一會後就起了。
今天是給她放了一天假。
要出門嗎？韓箏趴在牀上想。
今天的天氣甚好，陽光都能透過窗簾照射進來，更加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