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謝。”席秋笑了笑接過。
笑的有些勉強,其實還不如丟了的好,丟了就沒什麼念想了,留着更難受。
曲靜看她呆呆的看,以爲是再怕丟,拿出包,裏面有空盒子,“這個給你,放進去吧,小心點別丟了,這麼好看。”
“謝謝。”席秋接過,盒子很好看,不是大牌的首飾盒就是個紙盒,中間凹了下去,很精巧,一看就是廢了心思。
“沒事。”曲靜越看眼前的人越熟悉,但是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不然也不會這麼幫她,多看兩眼沒準能想起來。
事實證明,不行,曲靜放棄,去上班了。
“小靜,去一趟我辦公室,把右手邊第二個抽屜裏的文件拿來,鑰匙在這。”話音還沒落,曲靜的手裏落下一把鑰匙,葉鬱慢悠悠的從他身邊經過,挑釁的看了她一眼。
曲靜瞪他一眼,他可倒好,整個人神清氣爽的,也不管她多累,做不死他的。
葉鬱換了衣服直接上了頂樓唯一的病房,裏面的人插滿了管子,無數的儀器在運作,維持着他一人的生命體徵。
最近的數據越來越弱,先不說醒來,能不能再這樣下去都是個問題。
躺了四年,能恢復過來的可能性極其小。
但是戚欽榮還未發話,葉鬱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勸過,留着還不如不留。
對活着的任何人都是傷痛。
席秋辦完手續後走了出來。
看看外面大好的日光,嘆了口氣,摘下了右耳上的耳鑽,扔進盒子裏,估計不會再打開了。
和海市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受到了請柬,席家自然在其中。
好久沒回來了,家裏的塵土很大,雖然蓋了布,但沒遮住的地方塵土一絲都不少。
只匆匆的來得及打掃一下自己的臥室,剩下的僱了個鐘點工晚點來清理。
最近她所有的元氣都被吸光,要養精蓄銳兩天,齊倩聯繫她的次數越來越平凡,或者說是齊倩背後的那個人聯繫她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前一天晚上的睡眠,韓箏總覺得自己坐在飛機上,馬上就到到家了,但是不知道家在哪,就只能坐在飛機上游蕩。
去各個乘客的目的地,跟着他們走,她卻永遠找不到家的方向,家在哪個地方。
最後終於到達了那架飛機的終點站,她被迫下車,要交十七塊八,會員價七塊八,必須要支付寶掃碼支付。
還未掃,便被一通電話叫醒。
她不知道這個夢意味着什麼,總歸對於自己來說還是不好的預感。
接下來的那通電話更好的證實,然後她從醫院裏跑了出來。
來到了這裏。
睏倦,一覺睡到了晚上,本來是不想喫飯的,不喫心裏卻總覺得有塊大石頭堵得慌,現在檢查還尚早,她也不敢冒然去。
還未踏下牀一步,戚欽榮的電話打了過來。
韓箏收拾好了情緒,不讓對面所聽出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