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只是一個玻璃杯,不知道誰放在這裏的。
“我沒事。”韓箏閉上眼睛平靜氣息,眼角有淚滑下來。
“別這樣。”席秋握住她的手,“你要是真的不想我可以去和那邊說。”
“不用。”計劃還要繼續。
“戚嘉鴻已經被叫回去了,估計你也快了。”她揭着餐盒對韓箏說。
“嗯。”
看見她這個樣子,席秋多多少少也能明白出什麼,二人都不是自願的,“來喫點東西吧,你好久都沒有好好喫過飯了,我給郭詞老師請了假,你可以下半學期再考試,最後一個學期了,課不多,考完試就沒什麼事情了。”
也幸虧趕在這個時間點,要畢業。
“我今天住院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別告訴。”韓箏眼裏的淚還未消去,近乎哀求的語氣,她一向都是高傲的,從未對人這樣說過話。
她是病態的,臉色蒼白,嘴脣也沒了顏色,頭髮亂糟糟的披在身上,眼睛因爲哭過而越發紅腫。
誰看都會心疼,“我不說。”
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第二天早晨,病房了沒了人,房間裏有兩個牀位,席秋陪着她睡了一宿,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急急慌慌的跑出去拉住一個護士,問道:“你有見過一個女孩子嗎,跟我的身高差不多,穿着病號服,住在409病房。”
“沒有。”曲靜搖了搖頭,昨天葉鬱去她那裏睡得,折騰了一宿,纔來上班。
醫院裏丟了人都是事。
“得申請多久。”席秋着急的問道,她真是睡死了,一點都沒察覺到。
“大概一個小時。”
她剛說完,席秋就接到了韓箏的電話。
急忙接了,“你在哪呢?”
“我回家了,我沒事。”她語氣聽起來很輕快,“抱歉啊,我看你睡得沉就沒打擾你,宿舍這兩天我不想回了,我回了自己的家。”
不是戚家,是自己的家,韓元買的那套房,雖然面積不大,但是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很久沒來了,所以韓箏想先收拾收拾。
“行。”席秋掛了電話。
曲靜剛好穿完白大褂出來,從兜裏掏出手機,“有你朋友的照片嗎?我申請一下去保安室。”
“不用了,謝謝啊,我找到我朋友了,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席秋不好意思的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小歡你帶她去一下。”眼前的人看起來像個學生,一看就是剛醒的樣子,腦子暈暈乎乎的肯定不知道東西南北,有個人看着她也能好點,醫院走丟人就媽麻煩了。
席秋從曲靜身邊經過,耳上折射的的光芒閃爍一下,是短髮,沒遮住耳朵,所以看的一清二楚。
“那個,你。”
“怎麼了。”席秋轉身疑惑道。
“你左耳的耳釘掉了,這是不是你的。”曲靜從地上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