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豐燁白沒有扭頭,目光繼續盯着面前平靜的湖面。
“怎麼現在纔回來,那處祕境不是早就已經結束了嗎?”
蕭奕瑕臉上掛着微笑,走到豐燁白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那處祕境結束後,我又去風清山莊的附屬勢力中轉了一圈。”
“師父這次回來,不打算讓風清山莊繼續處於半隱世的狀態,要讓風清山莊重新入世。”
“我肯定要做一些準備,所以去看了看那些附屬勢力是否還忠心。”
風清山莊因爲一直處於半隱世狀態,對於那些附屬勢力也沒有多加管控。
他當然要去考驗一下,如果是依舊對風清山莊忠誠的附屬勢力,他自然不會虧待。
但若是有異心,是禍害毒瘤的,自然也要拔除掉,以絕後患!
豐燁白回頭看了一眼蕭奕瑕,眼中劃過淺淺的笑容,“你行事向來穩妥,我自然放心。”
“不過這些年,把風清山莊的一切事務都丟給了你,辛苦了。”
蕭奕瑕笑了笑,“師父說的哪裏的話,當初若不是師父把我帶回來,恐怕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
“我這條命都是師父給的,若是沒有師父,便沒有今日的我。”
“對了,師父,我這次辦事回來時,碰到了雷霧島的人,看見他們不老實,就順便給了他們一些小教訓。”
“算是替師父出一口氣。”蕭奕瑕說道。
若不是因爲在那裏耽誤的時間比較長,否則他早就趕回來了。
豐燁白握着竹竿的手不易察覺地頓了一下。
看着豐燁白的樣子,蕭奕瑕嘆息道,“師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應該試着走出來了。”
“不應該一直被困在過往中,要是讓師孃知道了,恐怕師孃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之前師孃出事,師父傷心欲絕,便離開了天魔大陸這個傷心地,去雲遊四海散心了。
如今師父重新回來,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裏肯定還是記掛着師孃的。
豐燁白望着平靜的湖面,喃喃道,“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不提這件事了。”豐燁白把一個漂亮的花柬遞過去。
“奕瑕,這是梵音花谷送來的花柬,邀請我們前去參加花會。”
“你收拾準備一下,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動身了。”
“我明白,師父。”蕭奕瑕回道。
之前由於風清山莊處於半隱世的狀態,每年梵音花谷舉辦的花會,他很少帶人前往。
只是派人把一些禮物送過去,聊表一下自己的心意。
但是今年可不同,師父他老人家不僅回來了,而且風清山莊也不再隱世。
所以這次梵音花谷的花會,他們風清山莊肯定會去的。
蕭奕瑕看着豐燁白,有些遲疑,“師父,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豐燁白淡淡瞥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徒弟這副模樣。
蕭奕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訕訕開口道,“師父,我把代表少莊主身份的令牌送人了。”
“送人了?”豐燁白眼神驚訝地看向蕭奕瑕。
“我之前在祕境中遇到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有些特別,我對她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後來分別的時候,想着她日後若是想來風清山莊,可以隨時來,便把那塊令牌送給她作爲信物了。”
蕭奕瑕說到這裏,忍不住輕咳一聲。
他們風清山莊一直半隱世,不怎麼與外界打交道。
雖然他身爲風清山莊的少莊主,但是身上確實沒有備個像樣點的信物。
“還是送給了一個姑娘?”豐燁白挑眉看着他。
這可不像他這個徒弟的性子,他從來都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更不會做出把少莊主令牌送人的不理智行爲。
“奕瑕,莫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