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劉江掀了掀嘴脣,卻沒有說出話來。
猝然看到凌耀祖,他被嚇的不輕,額頭上汗如雨下,整個人都麻了——鄭天寶告訴他有人在砸太子爺的場子,他立刻火速帶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想借此討好凌耀祖。
誰料,他帶人匆匆趕到一看,“鬧事”的人竟然是太子爺凌耀祖和他的人!
在看到凌耀祖的那一刻,劉江足足有三四分鐘都沒有回過神來。
期間,他不停的擦着額頭上的冷汗,心裏暗暗罵道:“鄭天寶這個蠢貨,這是把他往死裏坑呀!這蠢貨怎麼就招惹了太子爺?而且,招惹了不算,竟然還撒謊把他給叫過來了,這該怎麼向太子爺交代?”
“劉總,你的人多,給我狠狠往死裏打!”對劉江的變化,鄭天寶渾然不覺,繼續惡狠狠道:“敢砸太子爺的場子,這幾個兔崽子真是找死!”
打你媽!
你他麼的盡給我找事!
平時求爺爺告奶奶想要見太子爺,如今太子爺就站在你面前,你他麼的竟然要打死太子爺!
蠢貨!
十足的蠢貨!
劉江氣的臉色煞白,胸口劇烈起伏着,暗地裏把鄭天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尤其看到凌耀祖正似笑非笑看着他,眸光沉的駭人時,劉江嚇的腿都軟了。
他再也顧不上理會鄭天寶,理了理衣服,擦了一把冷汗,低眉順眼,誠惶誠恐走上前,恭敬開口,“太……”
“小君,劉江來了!”
凌耀祖打斷了他的話,淡淡提醒。
這句話看似是對我說的,其實是對劉江說的——像凌耀祖這種身份的人,輕易不會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啊,對對對!”劉江是隻老狐狸,凌耀祖一張嘴,劉江立刻就明白了凌耀祖的意思,趕緊畢恭畢敬點頭,不動聲色挪了挪身子,將身體對準了我的方向,打算再次行禮。
“放肆!”
“敢直呼劉總名諱!”
誰料,劉江還沒來得及行禮,鄭天寶立刻狗仗人勢的厲喝道:“小白臉,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劉總的名字是你叫的嗎?還不趕緊給劉總道歉,跪下來求劉總放過你!”
他真的想一腳把鄭天寶踹死!
這個鄭天寶,真是作死催的,別說太子爺叫他名字了,太子爺就算是讓他叫爺爺,他都立刻跪下來磕頭叫爺爺!
“來人,掌嘴!”
劉江怒火攻心,厲聲喝道。
鄭天寶作死不要緊,他一定不能讓太子爺誤會自己跟鄭天寶是一夥的!
“是!”
劉江的手下答應了一聲,舉步向前。
鄭天寶誤以爲劉江是替他撐腰,頓時挺直了腰桿,頤指氣使揮手指揮劉江的手下,“你們也都別站着了,都給我上!那幾個兔崽子身手不錯,別大意,都給我照死裏打!對了,你們別動那個醜比丫頭片子、小白臉,把他們給我留着,我要親自動手!”
“老子現在的大哥是劉總,以後老子就是太子爺的人!”他囂張顯擺道:“你們一羣兔崽子,恐怕連太子爺是誰都不知道吧?就敢來太歲頭上動土,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劉江被鄭天寶的蠢給驚呆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敢吹牛?
甚至,還敢自我標榜自己是太子爺的人?
他劉江都跟着太子爺混了五六年了,鞍前馬後的伺候着,可沒有太子爺的首肯,他都不敢大張旗鼓說自己是太子爺的人,這個鄭天寶連他的眼都不入,就敢說自己是太子爺的人?
對劉江的滿眼震驚,鄭天寶完全沒有看到。
仗着劉江在,他捋了捋袖子,衝上來就要扇我的巴掌,嘴裏不乾不淨罵道:“臭表子,剛纔敢扇老子巴掌,老子今天非把你臉扇腫不可!”
“鄭天寶,你給我住手!”看到鄭天寶朝我衝過來的瞬間,劉江嚇的魂都飛了,幾乎是歇斯底里吼了一聲。
能讓太子爺親自陪着處理這種芝麻小事的女人,鄭天寶都敢打?
他急着投胎呢吧!
刷!
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在場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竟然不知道劉江這是要幹什麼。
被劉江這麼一吼,鄭天寶也呆住了,一隻巴掌舉到半空中忘記收回來。
接下來,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劉江快步走到我跟前,啪的一個九十度鞠躬,“黎小姐,您受驚了!”
“黎小姐?”鄭天寶驚呆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開口問,“劉總,你,你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