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我什麼地方說錯了,還請您指正錯誤!”見堂堂的江南太子爺竟然對自己說感謝,許鈞哲誤以爲凌耀祖被他說動了,受寵若驚,趕緊巴巴的討好道。
他雖然也算富二代,但跟凌耀祖一比,簡直不堪一提!
能得到凌耀祖的青睞,他當然激動萬分。
“凌先生?”
我狐疑輕喚。
一時,我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凌耀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以示安慰。
“小君很有魅力不假。”凌耀祖衝許鈞哲笑了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不過,是我在追她,她還沒答應!”
他一開口,風消雨歇。
取而代之的是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所有人的嘴都像是齊刷刷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個個目瞪口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臉頰燙的厲害,感激看了凌耀祖一眼——他身份貴重,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降尊紆貴的主動說是他追我,這已經是最好打許鈞哲臉的方式了。
畢竟,話從他這種身份的人嘴裏說出來,就顯得特別有份量,特別可信。
“您,您追她?”半晌,許鈞哲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這怎麼可能?”
凌耀祖這麼貴重的身份,怎麼可能去追在他眼裏不堪一提的女人?
凌耀祖又笑了笑,但笑容裏卻過了一層寒意,“許先生,您和小君也不過談過幾天就分手了而已。分手了詆譭跟自己好過的女人,這可不是男人該乾的事!對吧,許先生?”
他的聲音很冷。
眼神也很冷。
“是,是……”許鈞哲嚇的渾身一哆嗦,蒼白着臉趕緊點頭,“剛纔是我失言了。”
“僅僅是失言?嗯?”
凌耀祖眼眸微沉。
迫人的氣勢,陡然瀰漫開來。
這氣勢猶如泰山壓頂,令人窒息!
許鈞哲又哆嗦了一下,惶然搖頭,“不不不,凌先生,是我胡說八道!剛纔那些事,是我誣陷黎君的!”
在我面前,他陰險冰冷,處處費盡心思,竭力要將我置於死地!
可在凌耀祖面前,他連一個眼神都招架不住,嚇的主動說了實話。
“真不是個東西!”
“黎君的清白,差點就被他毀了!”
“長的人模人樣的,做事怎麼這麼損呢?”
……
那些村民聽罷,紛紛將矛頭對準了許鈞哲,罵他一個大男人不要臉,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毀我一個小姑娘的清白。
“黎君!”被這麼多人指着鼻子罵,許鈞哲惱羞成怒,看了看手錶,氣急敗壞衝我道:“現在十一點四十了,距離十二點還有二十分鐘。那八個全陰人,到現在一個都沒到,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這次不等我說話,就有一個村民扯着脖子喊,“不是還有二十分鐘嘛,催什麼催!怎麼,你急着投胎,等不了這二十分鐘?”
轟!
衆人鬨堂大笑。
“你,你們!”許鈞哲氣的面色鐵青,惡狠狠瞪了我一眼,又狠狠掃了圍觀衆人一眼,最後橫了我一眼,“八個,現在一個都沒到。我倒要看看,你這二十分鐘能到幾個!”
我剛剛放鬆的心,再次高高懸了起來——距離十二點只剩下二十分鐘了,那八個全陰人竟無一人到場!
甚至,就連樟樹村的全陰人申二身子都沒有露面。
看來,這次真的懸了!
“凌先生?”
我心虛的往凌耀祖身邊湊了湊,咕咚嚥了一口唾沫,緊張道:“現在一個人都沒出現,他們該不會都不來吧?”
或許,奶奶的面子並沒有多大。
許鈞哲給他們的好處,足以抵消鄉里鄉親之間的人情。
“不急。”凌耀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脣畔扯出一抹性感笑意,“山路崎嶇,十里地的路,走走總得些時間的。”
“哼,自欺欺人!”
許鈞哲冷哼。
“那我們等着便是!”
我昂首反駁,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有底氣一些。
凌耀祖握緊了我的手,“小君,我陪你一起等!”
“好!”
我心中一熱,重重點頭。
在場人也齊刷刷將目光投向老宅外。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着。
一眨眼,就十一點五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