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栩皺着眉頭,說道:“可我總覺得這事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溫歲寒拿起酒杯,狀作不經意的問。
蕭栩想了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說:“如果姜薏真的喜歡顧西辭,那麼如果兩個人都有好感,早不就應該在一起了嗎?還有你什麼事?”
溫歲寒不接話,但眼神裏的探究之意猶在。
蕭栩接着說道:“就算是姜薏跟你分開後,感情空虛需要有人陪伴,那她完全沒必要出國,在國內難道就不能和顧西辭在一起了嗎?”
“你想說什麼?”溫歲寒冷情的問。
“按我的理解,姜薏之所以非要離開這裏,說明當時她心裏一定是有你的,否則根本沒必要非得出國,換座城市換所大學讀書,不是都可以嗎?你想在什麼情況下,她非得出國?”
“或許是徹底的不想看見我?”溫歲寒道。
蕭栩橫了他一眼,耐心的說道:“如果她真的放下你了,你於她來說那就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你想啊當你面對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會有半點的情緒波動嗎?所以,這也就間接地證明了,當時姜薏對你並沒有完全放下,那也就是說,她在沒有放下你的同時,怎麼會接受顧西辭?”
這個問題,溫歲寒從未考慮過。
當初,他被傷透了。
即便是明知道已經和姜薏分手了,可他仍竭盡全力的替她保住了賀氏,保住了賀仲廉的命。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瘋了。
可他就是那麼做了,而且還做的心甘情願。
蕭栩沒看溫歲寒的表情,兀自說道:“而且你也看到了,顧西辭這次回來,姜薏在他身邊嗎?四年了,若是他們倆真的有了結果,顧西辭爲什麼會隻字不提?而且我之前聽張乾說,顧西辭這幾年大多數時間都在法國,並沒有留在英國多久,這是不是就已經說明,他和姜薏分手了,或者根本就沒在一起過?”
聽完了蕭栩的這番話,溫歲寒心底早已經燃盡的死灰,忽然像是動了一下。
還沒等兩個人就姜薏的問題討論清楚,張乾回來了。
張乾推開了包房的門走入,表情也是一臉茫然。
蕭栩擡起頭,問道:“西辭什麼情況?”
張乾搖了搖頭,表示沒問出什麼來。
他挽了襯衫的袖子,坐在了側面的沙發裏,靠在裏面後,說道:“不過,我問出了一件事來。”
“什麼?”蕭栩忍不住好奇。
張乾說道:“姜薏出國後,除了頭半年一直在英國外,這幾年一直都在美國求學,並沒有和西辭一起……”
聞言,蕭栩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對溫歲寒說道:“你看,我剛剛說什麼來着,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此時此刻,溫歲寒的心裏五味雜陳。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裏沉寂已久的疑問。
他說:“可據我所知,姜薏在英國的時候已經懷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