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隊長，又見面了。”
位於北市市中心的隸屬於風影集團的商場地下室，夜語和帶隊前來的梁隊長打招呼。
“查的怎麼樣了？”
“那些符紙被封在水泥牆裏。”
梁隊長指地下室斑駁的牆壁。
“根據法證鑑定的結果，這些符紙在商場建立初始就在了。”
“嗯！”夜語擰眉點頭：“辛苦你們取出來。”
“多虧了司馬先生的尋蹤符。”說到這，一向冷臉的梁隊長有了笑顏：“夜統領，得空幫我問下司馬先生，其它的符紙能不能抓緊時間趕出來。”
他們保密部門是有合作的道家，但他們畫的符效果都不如司馬無前改進過的好，而且還能拿到友情價。
唯一的缺陷就是少。
“我跟他提提。”夜語笑着說。
這事她可不敢保證，最近司馬無前畫符過多，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梁隊長，那你們先忙，我上去看看。”
說着夜語往樓上走。
平日人山人海的商場，如今安靜的可怕。
樓道里迴盪着夜語的腳步聲。
拉開門，光劃破黑暗。
“各位北市的市民，我是風影集團執行總裁李一峯。”
他坐在椅子上，左手虛扶桌上的話筒，右手按着椅座，支撐他的身體。
“在此很抱歉的通知你們，風影集團旗下所有商場，由於業務升級從今日起開始停業。”
全頻道直播的畫面一放出去，夜語就聽到了來自周邊三公里市民們的質疑聲
“員工的工資將會繼續發放。”
衆人的心還沒落下。
他又拋出一個更勁爆的消息：“風影集團旗下所有在建的樓盤暫時停工。已入住的樓盤將關閉地下室的使用，直到接到我們的通知纔可進入。”
人羣譁然，甚至有觀衆，根據細節，扒出了他所在的位置，打在留言屏上，並大罵：無良奸商。
“很抱歉，如此突兀通知你們這個消息。”
玻璃門外，離的近的人已慢慢循跡找過來。
他們邊看手機，邊盯着玻璃裏的人看，眼裏的怒火似要噴出來。
“爲了表達風影集團的誠意，旗下無論房產還是商品均有優惠。”
話落，屏幕右下角出些好幾個鏈接，均是他們提前準備的優惠券。
滿500減400的購物券，購房減1/3等等優惠措施，令人眼花繚亂。
更重要的是，優惠券有北市監管部門的背書。
這就意味着風影集團如此大的陣仗那是跟政府通過氣的。
所有看直播人的心都放到了肚子裏。
“在此再次向你們道歉。”
李一峯強忍喉嚨的癢意，強撐着桌子站起，面朝鏡頭鞠躬。
直播停，他邁着不快的步子，消失在門後。
“咳咳咳…”
他扶着牆壁劇烈咳嗽起來，聲聲咳嗽迴盪在空蕩的樓梯間，帶來陣陣迴音，久久不散。
“師父，一切順利。”
負責爲李一峯制符，營造風影集團掌舵人健康假象的司馬無前，將隱在桌下的符紙全數收起，才進樓梯間。
“他怎麼樣？”
“死不了。”李一峯扶着牆壁艱難站起。
身體左右搖晃，下一秒，直直倒入司馬無前懷裏。
他驚呼一聲，接住呼吸如破鑼的人。
“帶回去吧！”
夜語輕聲吩咐。
只是說了這麼幾句話就受不住了，難怪不讓蘇素跟來，這是怕她傷心吧？
這邊李一峯的直播，在北市引起軒然大波，又平穩按下。
那邊，黑衣人直接砸爛手機，順手一揮，陳阿嬌痛叫一聲倒地。
“廢物，都是廢物!”
黑衣人氣急，他將房裏的東西全都推到在地，方纔覺得心中的鬱氣消了一些。
陳阿嬌默默從地上站起，低頭，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逝。
“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
黑衣人挑起陳阿嬌的下巴，左手在她光滑的臉上來回移動，下一秒，左手重重落下，陳阿嬌的頭偏向一邊，鮮血流出。
她咬牙，揚起頭，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大人英明神武，奴家怎敢笑話。”
“大人，其實那些符隸的作用慢慢在變弱，即使風影集團被封了，也對您的大業沒有影響。”
“你說的對，生氣已經夠了。”
黑衣人傷疤交疊的臉上，怒容消失，反而笑了起來。
“好，是好事情啊。”
他伸手將陳阿嬌脣邊的血跡抹去。
“疼嗎？”
陳阿嬌搖頭：“都是奴家該受的。”
“好，就讓我好好憐惜你。”
說着他俯身將她抱起，走向牀。
乖巧窩在黑衣人懷裏的陳阿嬌臉上笑靨如花，彷彿得了了不得的恩寵。可她垂放在身側的手，捏起了拳頭。
……
“回來的正好。”荀未揚了揚筆記：“你的疑惑有了解答。”
昨天，夜語發現陳阿嬌對黑衣人的態度過於恭敬，但她的眼裏卻時不時露出不忿。
這在她心裏種下疑惑的種子。
一股腦將銀鈴空間裏所有古籍都倒出來，丟給荀未一查究竟。
學霸果然是學霸，只一天時間，居然梳理出脈絡。
“陳阿嬌的精魄被他捏着？”
一目十行將所有精簡的資料過一遍，夜語有些不可置信。
照資料記載，要取蛇的精魄必須與其相交。
“老頭，你家大師兄這麼重口味？”
夜語不由問坐在一旁臉色已經鐵青的王老頭。
“哼！”
迴應她的是王老頭冷哼一聲，就往外走的背影。
“對我們而言也是個好機會。”
夜語的聲音高了幾度。
王老頭腳步停住，站在門口。
“這裏寫了，蛇的精魄被取，只要精魄在，她就能復生。”
“復生需要通靈師。”
荀未眼睛亮了起來，接話：“既然他要取陳阿嬌的精魄，說明她在那裏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對，那你的大師兄在風影集團已被一鍋端的情況下，身邊肯定缺人。”
陳阿嬌就是他目前爲止，手上最大的一張牌。
換做以前王老頭肯定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老頭。”夜語上前輕拍他的肩膀：“關心則亂！”
王老頭身體僵硬，繼而放鬆，哈哈哈大笑：“好，小娃娃終於是長大了，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