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 惡劣至極
    隨後,她又下船,在附近快速尋找草藥。

    大豹哥很快就會找過來,所以她必須在被對方找到以前,想辦法護住自己。

    果不其然,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大豹哥就殺氣凜然地出現在岸邊。

    他跳上船,見樊梨梨站在船艙裏,不由冷笑。

    “狡猾的狐狸終於不躲不藏,要跟我正面交鋒了?”

    大豹哥在樊梨梨手底下喫過虧,知道她擅毒,不會輕易靠近。

    然而,他也清楚記得,樊梨梨身上的香包香囊,都被大祭司給收走了。

    樊梨梨渾身上下,最有殺傷力的,大概也就牙齒而已。

    而哪怕再是鋒利尖銳的狼牙,在他大刀之下,又能派上什麼用場?

    “我知道你已經無路可退了,臨死之前,就不想給我磕個頭,求我給你個痛快?”

    大豹哥在一米開外的地方站定,大刀對準樊梨梨的脖子。

    樊梨梨冷聲道:“我還以爲,你根本不願意廢話,會直接砍斷我脖子。”

    大豹哥笑聲陰冷,“我本來是打算這麼做的,只是想多多欣賞一下,你那張恐懼的臉。”

    不過,既然這女人死不認錯,那他也不必多此一舉。

    大豹哥舉起大刀,就要劈向樊梨梨。

    然而,樊梨梨手指一動,綁在尾端的細繩帶動簡略機關,令大豹哥頭頂一個殘破木桶轟然翻轉。

    木桶裏盛滿冷冰冰的海水,潑了大豹哥一身。

    大刀頓住,大豹哥抹了下臉,氣笑了。

    “你這女人,死到臨頭還在耍花招?”

    他陰惻惻地怪笑起來,改變主意,不想讓樊梨梨這麼痛快死掉。

    而是要把她大卸八塊,讓她嚐到這世間最可怕的折磨。

    然而,真當他要動手時,卻陡然發現,肢體僵硬得根本動不了。

    霎時間,他就意識到,又被樊梨梨“暗算”了。

    “你,你又對老子耍了什麼花樣!”

    大豹哥氣急敗壞地嘶吼,卻連嘴皮子都開始麻木,毫無知覺。

    手腕軟得沒有分毫力氣,大刀也鏘的一聲,砸落在木地板上。

    樊梨梨把大刀撿走,驚覺這東西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被你們大祭司暗算過,他也是用了這法子,讓我失去知覺的。”

    樊梨梨話音剛落,大豹哥就頹然倒地,意識彷彿被逐漸抽離。

    樊梨梨半蹲在他面前,低聲道:“你們的大祭司用蠍子蜇我,其實只是掩人耳目。”

    真正導致她中招的,是島上一種藥草,用其根系研磨的粉末,肉眼很難辨別。

    當時,她朝安犀迦南撒藥粉的時候,安犀迦南同樣對她下手,但她沒能發覺。

    而昨天在島上游蕩時,她就發現了這種藥材,可還沒來得及採集就被抓走。

    今日,她將草葉研磨,但量不夠,藥效更要遇水才能發揮得更快,所以纔會藉助船上水桶,讓大豹哥在鬆懈的時候中招。

    提着刀,樊梨梨擦擦汗,又道:“其實,也不能怪你大意,你已經儘可能抓住機會來殺我了,是不是?”

    大豹哥緊緊咬着牙,眼裏瀰漫着滔天恨意。

    樊梨梨剛說完,還沒來得及下手,巴掌聲在外響起。

    她擡頭一看,安犀迦南正緩緩走來,寬大的袍袖在海風中招展。

    在船艙裏站定,安犀迦南滿懷欽佩地笑道:“不愧是大靖神醫,竟然能看出,那毒蠍不過是幌子。”

    還能迅速找到真正的毒物,來爲自己化解危機。

    這份膽識和見識,要是能用在摩雲教裏,少說不得讓她發揚光大?

    樊梨梨怒道:“你旁觀許久了吧?”

    根本是放任大豹哥來殺她,看她能不能應對。

    拿走她的玉佩和藥包,把她擄到孤島來,還要笑看她被瘋狗追逐。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

    要不是安犀迦南百毒不侵,樊梨梨高低得讓他嚐嚐那毒藥的厲害。

    安犀迦南走到大豹哥面前,擡腳踩上他腦袋,輕輕碾了兩下,卻讓大豹哥痛得睚眥俱裂,鼻血狂涌而出。

    “本座說過,不要動她,怎麼護法你,偏偏不聽呢?”

    光聽語氣,定然會讓人覺得,這聲音的主人,此刻必然是萬般傷感哀怨,心痛難當的。

    安犀迦南也的確滿面憂傷,眼裏彷彿藏着瑩瑩淚光。

    可是,他眼神卻冷漠得緊,比凜冽冰雪還要淡漠,連一絲憐憫也無。

    大豹哥渾身劇烈顫抖,樊梨梨都要懷疑,安犀迦南是不是要將大豹哥的腦袋活活踩爆。

    然而,安犀迦南突然意識到什麼,笑盈盈地朝樊梨梨望來,眼神高深莫測。

    樊梨梨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又想打什麼壞主意?”

    安犀迦南笑問,“你就不想知道,來的人究竟是誰?”

    樊梨梨毫不猶豫道:“本來不知道,但聽你這麼一說,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安犀迦南笑盈盈地將大豹哥拎起,那般壯碩高大的人,落在他手中,卻跟稻草一般。

    “這機遇便是千載難逢,姑娘也該睜眼看看,你那枕邊人,真容究竟如何兇殘。”

    他眯起眼睛,狹長的眼尾往上挑起,無端風情嫵媚,卻總有邪祟的妖媚感。

    烈日當空,樊梨梨被綁住雙手吊在樹上。

    明知道安犀迦南是個什麼樣的人,樊梨梨從未幻想自己會被善待。

    但是,此刻這人的行徑,簡直惡劣得令人髮指。

    她被曬得頭暈眼花,汗液大顆大顆淌到眼睛裏。

    而不遠處,正是同樣被綁起來的大豹哥。

    安犀迦南給他解了毒,他正在恢復,一手死死攥着刀,只待衝到樊梨梨面前來,將她大卸八塊。

    而屠沉和屠鬱,受摩雲教徒指引,也已趕到這邊。

    一眼望見飽受折磨的樊梨梨,屠沉怒火中燒,額頭上青筋畢露。

    “安犀,迦南!”

    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嘶吼。

    安犀迦南嗓音嘶啞勾魂,只望着屠沉笑道:“數年不見,兄長怎麼如同被拔了牙齒的老虎,半點威風也沒了?”

    屠沉腮幫緊繃,死死望着樊梨梨。

    樊梨梨耳後,是兩條盤繞的毒蛇。

    她往日最怕蛇了,這會卻沒發出半點聲響,只奮力扭頭,儘量不去在意耳邊嘶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