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嬌縱跋扈
    徐清梔畏縮地蜷起腿,可憐巴巴地反駁,“明明是那幫刁民偷了……”

    “夠了!”老夫人也氣得不輕,痛心道:“你那點小計倆,還想欺騙了誰去?清梔,你糊塗啊!”

    徐清梔不怕老夫人,卻怕安國公,明明滿腹“委屈”,也不敢當着安國公的面說出來。

    她聞到從屠家那邊傳來的肉香,不停吞嚥口水。

    “爺爺,何必低聲下氣的去求何太守?你們瞧,那邊正生火呢,咱們去搶過來不就得了?”

    安國公本就在氣頭上,聞言更是怒火攻心,差點沒忍住踹徐清梔一腳。

    “我也算一世英名,怎麼養出你這麼個廢物孫女!”安國公眼冒兇光,重重跺腳,連手指都在顫抖。

    “昨天晚上,也是你鬧着要去那邊屋子裏避雨,結果呢?沒搶到不說,害得下人們被打得頭破血流!”

    “事情纔過去多久,你竟然又想着要去搶喫的?你怎麼從來就不會吸取教訓,反思過錯?”

    山洞裏,人人大氣都不敢出,唯恐被安國公怒氣波及。

    可徐清梔始終覺得,自己纔是對的,全天下人都沒她聰明。

    “昨晚沒打贏,是因爲咱們沒下死手!”

    她振振有詞地嚷嚷,“大不了拿刀,把那羣人全給砍了!咱們是官,隨便給他們按個搶劫的名頭,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這話說得太理所當然,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安國公更是震驚不已,待反應過來後,不由分說地一巴掌甩在徐清梔臉上。

    “你,你……你是畜生不成?!”

    徐清梔被一巴掌打懵了,可根本不服氣,歇斯底里的嘶吼。

    “我的話有什麼不對?那幫賤民憑什麼在那喫香喝辣,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一幫連牛糞都不如的玩意,殺了他們,還有誰敢給徐家難堪不成?”

    “清梔,你在說什麼,你瘋了不成!”徐清梔的娘也傻眼了,實在難以相信,這話竟然從自己嬌貴的女兒口中說出。

    徐清梔還想繼續辯駁,被老夫人給打斷。

    “好了,別說了,清梔丫頭,別再說了!”

    老夫人死死抱住徐清梔,不許她再胡言亂語,惹怒安國公。

    一家人後悔不迭,覺得說到底都是他們將人寵壞了,如今才報應不爽。

    好一陣鬧騰後,徐清梔雖然安靜下來,卻始終氣鼓鼓的,很不服氣的模樣。

    如果徐家是她當家做主,她必定早就叫人拿上刀,去把屠家那邊通通砍了。

    還沒到天下大亂,易子而食的地步,堂堂徐家大小姐,就爲了點喫食,竟然想要殺人?

    安國公突然意識到,一直以來,徐家對徐清梔的放縱,不但讓她飛揚跋扈,甚至令她的歹毒之心膨脹到極點。

    這麼下去,遭殃的只有安國公家自己。

    很快,安國公帶幾個人去借糧,而徐清梔站在洞口,憤怒地瞪着木屋方向。

    已經到正午,牛油火鍋,滷牛肉,以及椒鹽牛排等熱氣騰騰地出爐。

    一家人圍在火爐邊上,喫得無比盡興。

    “這牛油火鍋的確格外的香,而且越喫越濃郁呢。”屠馨月倍感驚奇,不忘給孩子們挑牛肉丸,撈好喫的蘑菇。

    “主要是牛油香,不過這種火鍋要辣一點纔好喫。”樊梨梨涮了半鍋毛肚,直接當面條喫,味蕾滿足無比。

    屠五邊喫邊喝水,呼呼地吐舌頭,額頭上都冒汗了。

    “咱們家在四嫂的帶領下,可算是挺能喫辣的,可是州府其他人,怕是很難接受這辣度。”

    就連屠大娘應大娘,都得涮了水才能喫。

    鍾遲往鍋裏下了一盤竹筍,“你們這筍片哪來的,這季節怎麼會有這麼鮮嫩的竹筍?”

    樊梨梨沒吭聲,埋頭喫毛肚,屠沉冷冰冰道:“竹林裏挖的。”

    鍾遲愣了一下,“那這竹林挺厲害啊。”

    “快喫吧,喫都堵不上你的嘴。”屠馨月往他碗裏塞牛肉卷。

    山來跟應飛虎喫得滿嘴是油,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一個勁地填飽肚子再說。

    實在是這牛油火鍋太香了,比他們以往喫的火鍋好喫太多。

    別的火鍋是越喫越清淡,牛油火鍋卻越喫越香醇,辣歸辣,那滋味卻是旁的火鍋比不上的。

    一頓火鍋喫下來,從小到老個個肚子鼓鼓的,撐得腰都直不起來。

    樊梨梨閒着沒事,又想把烤全羊安排上,正好打發無聊的時光。

    然而,看衆人撐得七倒八歪的模樣,大概是喫不下了。

    即便是這麼多人也喫不完一頭牛,屠沉把剩下的食材封起來,晚上還能接着喫。

    “晚上喫點別的吧,”接連吃了兩天,樊梨梨有點膩味了,舔舔嘴脣說,“安排一頓燒烤?”

    反正海鮮和肉類不會缺,就是蔬菜沒多少,空間裏那些長得不大好。

    屠沉無奈地戳戳她額頭,“還喫得下?”

    “我喫不下,可是你們應該喫得下吧?”樊梨梨笑眯眯道:“你們幾個大男人可能吃了,我相信到晚上,肯定就消化了,能接着喫燒烤。”

    屠沉知道她閒不住,索性隨她去。

    吃了午飯,屠沉拿走空間玉佩,找個沒人的地方躲進去幹農活了。

    樊梨梨覺得,明明他纔是始終閒不住的那個。

    山洞裏,徐清梔看着稀稀拉拉的一碗粥,眼淚不爭氣地掉落下來。

    “這什麼呀?本大小姐憑什麼跟那幫噁心的災民喫一樣的東西?”

    安國公可不想再慣着她,冷聲道:“不喫就滾!”

    徐清梔本想繼續鬧,可一看安國公真的動怒,只好訕訕地蹲到一邊去。

    山洞裏潮溼陰冷,衆人連保暖的衣服都丟了,也沒有桌椅板凳可供大小姐入座。

    徐清梔雖然嫌棄洞裏環境,可是眼下着實想不出好辦法來。

    她只能窩在草堆裏,和衣而眠。

    等再一睜眼,天色已晚,家丁丫鬟們正忙着做晚飯。

    說是晚飯,其實依舊是稀粥而已,且比中午還要稀拉,一碗粥舀起來,根本不見多少米。

    安國公也是長吁短嘆,深知自己權勢地位大不如前,兒孫也被排擠在朝堂外,何太守根本不用理會他,所以纔跟打發叫花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