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攜屠沉在四四方方的大院子裏走動一番,不得不感慨,這就跟在首都買了一套四合院一樣。
以前可能花幾萬塊買的院子,現在直接飆升上億,而且有錢都買不到,還得看權勢。
樊老爺只當縣令不經商,真是太屈才了。
雖然樊老爺的院子大,但是屠家和琉溪知一家,總不能也住在這。
樊老爺也提前爲他們想好了去路,在後街上看中幾座院子。
其中兩座,是背靠背,如果租下來,把中間的圍牆打通,就成了一座大院子,足夠衆人一同住下。
當天下午,樊老爺就帶屠鬱和屠老爹去看院子,其他人休息。
雖然一路疲憊,但是誰也沒休息,聚在一起商量以後該怎麼辦。
屠五拍着桌子喊道:“開酒樓,我要開酒樓!”
他如今跑堂跑上癮了,不當小二心裏發慌。
屠馨月弱弱道:“我還是想開客棧,賺雙倍的銀子。”
琉溪知說道:“我在廚房裏幫不上忙,那便開個小商鋪,賣一些香薰和胭脂水粉吧。”
屠二悠悠道:“你們隨意,我都行。”
山來也點點頭,沒插話。
他們就像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樊梨梨心癢癢的,既想開酒樓,又想搞個連鎖大酒店,還想賣點胭脂水粉,或者開藥膳鋪子。
經營屠記的一年裏,銀子賺了不少,加上有樊老爺幫忙,要開鋪子不難。
衆人激烈地商量了兩天,最終敲定,依然把屠記飯館給開上,琉溪知開胭脂水粉鋪子。
樊老爺從前添置了商鋪,是以樊夫人孃家的名字購買的,如今自然而然落到樊梨梨頭上。
所以,租金便省下了。
還有院子,屠鬱跟屠老爹去看過,確定了在後街住下。
先短租兩年,把中間的圍牆打通,往後搬走前自費給砌上。
院子的租金較貴,但尚且在能承受的範圍內。
一行人分成三撥,屠鬱帶人去整理院子,屠二跟鍾遲去選鋪子的位置,屠沉帶樊梨梨去了解州府各大行業的情況。
江州的州府距離京城較近,又四通八達,因而繁華壯麗,民風也開放。
滿大街都是各家閒逛的夫人小姐們,個個衣着華麗,談笑風生,即便在大街上跟男人說笑,也不會有人對她們投以異樣的目光。
樊梨梨發現,越是發達繁華的地方,對女性的束縛反而越少。
可能是因爲思想上的進步,令女子們不滿足於被禁錮在深閨,開始走出高門,越發活躍地展現自己。
相應的,爲女子們服務的胭脂水粉鋪子和成衣鋪便多了起來,走幾步便有一家鋪子,裏頭總是有生意。
樊梨梨不由感慨,不管什麼時代,這都城便是都城,繁華程度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
不過,因爲消費力夠強,所以鋪面是真的多。
整個州府,用現代話來說,分爲五環,從內一環到外五環,繁華程度依次遞減。
最核心的區域稱爲內街,是州府的各高官們的住所,戒備森嚴,區域小,環境清幽雅緻,沒什麼商鋪。
再來是外街,鋪面更多,外地人來州府遊覽,多半在這條街上解決喫穿住行,消費水平適中。
最外圍的是外二街和外三街,被戲稱爲“窮街”,是外地來做工的人的生活區,生活水平比不上前面三條街,但絕對算不上“窮”。
相較之下,魚龍混雜,治安較差,三教九流都有。
內中外街是大的劃分,其中如蜘蛛網一般,大街小巷密密麻麻地分佈,有許多小的命名。
比如甜水巷,青石巷,天白街,巨腳街等等。
樊梨梨手上的鋪面,多半在中街和外街,要是能全部利用起來,收益不會低。
另外跟溫縣不同,州府水路較少,淡水資源相對稀缺,所以水產不常見。
在市場上逛了一圈,樊梨梨愣是沒看到有多少魚蝦蟹賣。
快到中午了,屠沉帶她下館子去。
這家館子在外街比較有名,一到飯點,食客絡繹不絕。
兩人剛坐下,小二便上來擦桌子倒茶,熱情得很。
屠沉拿過菜單,遞給樊梨梨。
樊梨梨看了下,多是以豬肉和牛肉爲主,魚類較少,蝦蟹更是沒有。
她小聲道:“那咱們就主打水產?”
屠沉頷首。
畢竟空間裏無論河鮮還是海鮮都有,尤其是河鮮,一段時間沒有來得及喫,都快氾濫成災了。
大概空間自帶萬物生長翻倍屬性,病蟲災害少,氣候適宜,不管什麼都能長得極好。
還有海鮮,也可以想辦法弄到鹹水湖裏,大大方方地養殖起來。
樊老爺作爲官員,本人不能做生意買商鋪,但手裏有不少田地和水塘果園等。
待喫過午飯,摸清州府人的口味,下午,樊梨梨跟屠沉又趕到田園去,把各地給徵用了。
田園都要僱人打理看守,種植一些州府沒有的蔬菜瓜果,種子由樊梨梨提供。
再把水塘改成魚塘,魚蝦蟹通通轉移進去。
另一邊的池塘改成海水類的鹹水池塘,也需要僱人專程飼養。
空間海水湖中的海水,彷彿自帶流動性,從不會因爲缺氧導致海鮮死亡。
所以,空間外的海水池塘,得時時更換海水,以免造成海鮮死亡的後果。
打理魚塘的事由屠沉一手包辦,他僱傭了人,要在半個月內將一切打點妥當。
開鋪子的事情交給屠鬱,他得去縣衙辦各種手續。
按理說整個複雜的流程,沒兩個月辦不下來,還得花大筆銀子賄賂相應官員。
但不知道爲什麼,他愣是幾天就完成了,連手續都是縣衙差人送來的。
樊梨梨一問,他敷衍地說,都是樊老爺的人脈,而且花了不少銀子。
樊梨梨自己也忙,便沒多打聽。
樊琉溪要開一家小小的胭脂水粉鋪子,也在外街上,跟飯館相隔不遠,能相互照應。
鍾遲帶屠五山來等人忙着收拾新家,畢竟是兩座院子打通,該修葺的修葺,該裝潢的裝潢,一點不省心。
饒是如此,衆人還是竭盡全力,在七月末,將該做的事情都辦好,就等着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