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場烏龍
    那是一塊絲絹手帕,從外表看來沒什麼稀奇的,就是香了點,上頭繡了一朵梅花。

    樊梨梨頂着烏煙瘴氣,小心翼翼地拿起手帕,問屠馨月,“三姐,這東西怎麼了嗎?”

    屠馨月怒氣衝衝地朝鐘遲吼,“你問他!”

    樊梨梨等人又望向鍾遲,鍾遲亦是滿眼困惑。

    “阿月,那手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繡的,我沒發現?”

    屠馨月心態要崩潰了,眼淚在眼眶裏打滾,怒吼,“你還裝蒜是吧?這玩意是我今早從你衣兜裏摸出來的!”

    鍾遲還是滿頭霧水。

    這時,屠二上前,看了那手帕一眼,笑道:“醉仙樓春綠姑娘的手藝,雖然比不上易家娘子,但也算翹楚了。”

    樊梨梨看熱鬧不嫌事大,“二哥,你怎麼知道這是醉仙樓姑娘的?”

    屠二氣定神閒道:“見過。”

    樊梨梨的面容霎時五彩繽紛,變幻莫測。

    二哥竟然去青樓?

    二哥竟然還一眼就能認出青樓姑娘的手藝?

    二哥,你再也不是純潔的二哥了!

    被樊梨梨鬼鬼祟祟地打量着,屠二無奈道:“我只是去喝喝茶,聽聽曲,跟人聊聊八卦。就你二哥這身子,還敢做點別的?”

    鍾遲補刀,“說不準,二哥你是選擇性體弱。”

    屠二抄起板凳給他砸了過去。

    眼看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屠大娘從後廚過來,手裏還拿着一隻張牙舞爪的大蝦。

    “你們這些孩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屠大娘把屠馨月拉到一邊去,又問鍾遲,“姑爺,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鍾遲正在腦海裏拼命搜索,但實在想不起來,他衣服裏怎麼會有這塊手絹。

    “娘,阿月,我發誓,我真的沒去過醉仙樓!”

    屠馨月都哭起來了,但是氣勢不弱,抽抽搭搭地怒吼,“那你倒是解釋清楚,人家姑娘的手帕,是凌空飛你口袋裏的?”

    鍾遲百口莫辯,朝屠沉投去求助的視線,“四弟,咱們一起長大,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屠沉撇開目光,幽幽道:“人心難測。”

    鍾遲:“……”

    好想抄起凳子給他砸過去怎麼辦?

    樊梨梨抱住痛哭的屠馨月安慰,想了想,問,“那手帕,很稀少嗎?”

    屠二火上澆油,“聽說只有能跟春綠姑娘春風一度的恩客,才能得她親手繡的手絹做紀念。”

    大堂裏霎時陷入死寂的沉默。

    鍾遲在抓狂的邊緣徘徊,“你他孃的又知道了是吧?”

    “過獎,”屠二含笑道:“整個溫縣,哪怕雞毛蒜皮的小事,在下也無所不知。”

    屠馨月按不住了,抓起斧頭朝鐘遲衝去,把鍾遲嚇得滿屋子亂竄,七尺男兒眼淚花子飆出三尺高。

    “冤枉啊阿月,我連春綠姑娘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有她的手絹!”

    屠老爹縮在角落裏站着,涼涼地喊,“好女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是如實招來吧。待會大家一人揍你幾十下,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

    鍾遲哭喊,“招什麼招啊,我真是清白的!”

    屠馨月胡亂揮舞斧頭,猙獰地喊,“到陰曹地府,閻王爺面前招供去吧!”

    就在這時,靠在柱上的屠沉突然開口,“那件衣服,有沒有別人穿過?”

    鍾遲腦子裏靈光一閃,抱頭躲過屠馨月的襲擊,連連喊,“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之前老五說他的衣服洗了都沒幹,就穿了我的衣服!我記得是一件藏青色的,是不是?”

    屠馨月的斧頭懸在他頭頂,氣勢消散一大半,“藏青色?”

    鍾遲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是藏青色!那衣服是你親手做的,我本來不借給他,誰知道被他搶走了!”

    屠馨月將信將疑地收回斧頭,“真的?”

    鍾遲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哭喊,“阿月,我真是清白的!”

    衆人面面相覷。

    老五什麼情況,小小年紀,難道學人去嫖?

    白天忙得很,早上鬧了這麼一出,耽擱了功夫,沒時間審問屠五。

    直到夜裏打烊,夥計們大都散了,屠五才被五花大綁,拎到大堂正中間,遭衆人圍着審問。

    屠老爹氣勢洶洶,率先吼道:“這個歲數了還沒成家立業,光顧着喫喝嫖賭!我屠老八家教也算森嚴,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混賬玩意?”

    屠五迷茫道:“喫喝我認了,賭也就跟雅樂閣比試那麼一次,嫖又是哪來的?”

    鍾遲連忙舉起手絹,高聲說,“你可別抵賴啊,我告訴你,老五,我差點妻離子散了你知不知道!”

    屠五眯着眼睛看那手絹,瞅了半天,纔在鍾遲心驚膽戰的視線中,痛快地承認,“哦,那是我的,我那天穿了三姐夫的衣服去醉仙樓……”

    話音未落,屠五就被屠老爹和屠鬱聯手暴揍了。

    小兔跟小雀依偎在樊梨梨懷裏,邊喫點心邊看屠五捱揍。

    小兔脆生生地問,“四嬸,五叔爲什麼會捱打呀?”

    樊梨梨涼颼颼地說,“因爲他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屠大娘傷感道:“是我沒教好,讓這孩子……哎,打一頓也好,讓他長點記性。”

    屠二默默喝茶。

    等到屠五被揍得差不多了,屠二才慢條斯理地問,“其實醉仙樓的確是個風雅之地,文人薈萃,並非你們想的那麼齷齪。”

    屠沉斜眼睨着他,“不是你說,要跟人春風一度,纔有手絹?”

    屠二笑道:“也不一定,萬一事出有因?”

    屠五在暴揍之中伸出一隻手,虛弱地喊,“我是冤枉的……喝茶的時候,茶水灑身上,春綠姑娘讓我擦身……”

    屠老爹跟屠鬱不約而同地住手。

    樊梨梨繼續涼涼地說,“老五啊,你怎麼不早說呢。”

    屠五欲哭無淚,覺得這些人簡直全都是魔鬼。

    他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哭唧唧地抹眼淚,“你們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嗎,二話不說就打人!”

    屠鬱往拳頭上吹了口氣,意猶未盡道:“你小子去醉仙樓的次數太多了,這頓打捱得不冤。”

    就是屠二,也很少去煙花之地,平時多半是在茶館等處跟友人聚一聚。

    偏偏這老五,在白老爺的帶領下,都快成醉仙樓的常客了。

    再不揍一頓,這小子遲早走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