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好多海鮮
    在地下溶洞那會,樊梨梨被凍得渾身僵冷,但是回到溫縣,才發現是真的熱,八月份的天氣,光在大街上走幾步,都汗流浹背。

    屠馨月撐開油紙傘,帶樊梨梨一起去商館。

    溫縣的商館極大,給南來北往的商人們存貨用。而作爲水產豐盛的江河之縣,存放水產的地方自然也夠大,無論海鮮河鮮,都有相應的保存方案。

    往那些地方走,魚腥味撲面而來,彷彿置身於江河湖海,連溫度都低了不少。

    到了存貨的地方,屠馨月拿出牌子,管事確認過後,帶她們去看各種海貨。

    屠沉花費重金,從海邊運回來的各種海鮮,都在水箱裏各自遊動。

    鍾遲邊走邊敲了敲一個個水箱,裏面的魚蝦蟹受到驚嚇,頓時飛叉叉地亂晃。

    到一個存螃蟹的水箱前,鍾遲叩叩箱板,“聽說這是今年頭一批梭子蟹,肉質肥嫩,蟹膏充盈,不知道四弟妹打算怎麼做?”

    樊梨梨看看那些鮮活的梭子蟹,一邊感嘆養殖技術之成熟,一邊說,“梭子蟹清蒸油炸都可以,倒沒有多少花裏胡哨的喫法。”

    屠馨月趴在水箱前,盯着那些從未見過的海鮮,露出好奇又疑惑的目光,被鍾遲笑着摟走。

    一路看過來,有鮑魚,魷魚,生蠔,鱈魚這些或鮮活,或冷凍的食材,相對來說都比較常規。

    樊梨梨各自取了一些,帶回去練手。

    三人剛要離開商館,迎面,獨孤恪守搖着扇子走來,身後跟着吳掌櫃。

    “嚯?”老遠瞧見樊梨梨,獨孤恪守揚眉笑道:“之前聽說樊小姐失蹤,在下擔驚受怕了好些時日,可謂寢食難安,夜不能寐。今日一見樊小姐容光依舊,在下就放心了。”

    樊梨梨沒應聲,屠馨月也翻了個白眼,扶着樊梨梨徑直走過。

    然而,獨孤恪守摺扇一收,抻直手臂擋住二人去路。

    “好說也算同行,即便幾位不日就要滾出溫縣,也不用冷臉以待吧?”

    樊梨梨這才一橫眉,冷聲道:“獨孤公子,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話別說得太滿,免得到時候樂極生悲。”

    獨孤恪守毫不在意地一笑,“論喫食,雅樂閣……”

    沒給他廢話的時間,樊梨梨跟屠馨月已揚長而去。

    他還想追上去,卻被鍾遲一個眼神嚇退兩步。

    “獨孤公子,周旦下毒的事,等比試過後,我們再來清算吧。”

    說完,鍾遲轉身離開,只留給獨孤恪守一個高大的背影。

    獨孤恪守欲言又止,嘴角抽搐。

    吳掌櫃上前,憂慮地說,“東家,您說他們到底是自導自演,想把髒水潑咱們身上,還是真的以爲,那事是咱們指使的?”

    獨孤恪守刷開摺扇,擋住臉部,眼神陰冷。

    “鬼知道。”

    馬車行駛一段路,停在樊梨梨院子門口。

    屠馨月扶樊梨梨下來,兩人望見偌大卻冷寂的院子,均是一嘆。

    也沒離開幾天,卻莫名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樊梨梨收斂憂容,先帶屠馨月去處理食材,儘快練手。

    屠馨月本想勸她再多休息,但看看她的神色,也不好再勸阻。

    鍾遲又去接屠大娘,屠大娘在飯館裏照顧幾個孩子,早就心急如焚。

    待來到院子裏,見了樊梨梨,兩人忍不住抱頭痛哭一場,好不容易纔被屠馨月勸住。

    既然人平安,接下來就該爲比試做準備了。

    屠大娘一邊處理鮑魚,一邊說道:“山來的爺爺奶奶還不知道這事的內情,只說山來跟大郎出去做工了。兩人年紀大,可受不得驚嚇。”

    屠馨月道:“山來明後天怕是就能醒轉,只要他沒事,他爺爺奶奶自然就放心了。”

    樊梨梨想起兩人一起遇險的經歷,不由一嘆。

    這次幸好山來把荷包扔到洞外,否則屠沉他們也找不到兩人。

    等山來醒來,也要好好感謝那孩子。

    樊梨梨先放下擔憂牽掛,專心致志做海鮮。

    常做的海鮮菜餚,她會的,說不定雅樂閣的大廚也會。所以,還是要做一些好喫少見又很有特色,不容易複製的菜餚,纔有獲勝的可能。

    但還不知道雅樂閣那邊會給出什麼刁難來,樊梨梨只暫時擬定了二十幾道菜譜,讓屠馨月母女倆練手,熟悉海鮮的特性做法。

    忙到晚上,樊梨梨堅持不住,晚飯沒喫就累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只好去休息。

    屠大娘把她扶到牀上躺下,蓋上薄毯。

    “梨梨,外面有姑爺守着,你安心睡就是。”

    樊梨梨緊咬下脣,憂心道:“大娘,屠沉他們,還不回來嗎?”

    屠大娘把蚊帳放下來,吹滅了旁邊的燭火,而後才說,“說不定今晚就回來了,你彆着急。四郎那孩子,很會照顧自己。”

    樊梨梨當然知道,屠沉可不是什麼需要她來擔憂,什麼事都不會做的男人,可心中始終有一份牽掛在。

    屠大娘見她不肯睡,便又陪着坐了會,直到她徹底睡過去才離開。

    屠馨月把薰香盒點燃,那裏頭是樊梨梨配的香料,跟蚊香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更能安神,不會嗆鼻,卻有驅蚊的奇效。

    兩人關上門,靜悄悄地離去。

    樊梨梨太久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在巖洞裏那幾天,總是提心吊膽,彷彿有一把大砍刀始終懸掛在頭頂,但凡有分毫失誤,就將身首異處。

    即便獲救後,緊繃的神經尚未能鬆懈下來,讓樊梨梨越來越累,噩夢連連。

    她依舊奔跑在漆黑的山洞裏,到處鬼影森森,女人彷彿戲腔吟唱的詭異哭聲,男人粗鄙邪惡的奸笑聲,如影隨形,將她團團籠罩。

    時而,前方有人大步走近,定眼一看,竟然是七竅流血,臉色死灰的小豹哥。

    樊梨梨絕望地亂跑亂穿,陡然撞上一樣冷冰冰的東西,轉頭一看,又是身穿白衣,軀體上無數血窟窿,倒掉在空中的女人屍體。

    “啊……”

    樊梨梨尖叫着醒轉,哭嚎着抱住頭顱,身體蜷縮成一團。

    但很快,她就被人拉過去,張開雙臂牢牢環繞住。

    “梨梨,沒事,噩夢而已,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