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被抓回
    偌大的洞穴裏四處燃起篝火,點着火把,光亮照耀如同白晝。

    無數流寇舉着刀,圍着篝火邊跳邊叫喊,嘿嘿哈哈如同返祖的類人猿。

    正中間的空地上有十幾個年輕女子,一個個哭得沒了聲。還有從她們村子裏搶來的財物糧食,正被瓜分,袋子上染着她們親人的血。

    巖壁上的燈光看着溫暖明亮,落在被擄之人的眼睛裏,卻彷彿是催命的惡毒火焰,被這幫惡鬼用來燒燬她們的家鄉,奪走她們父母兄弟的性命,還即將落到她們身上,帶來無盡的折磨和痛苦。

    就在流寇們爲今晚大獲全勝而慶祝時,一面色慘白,滿臉疤痕的男人將樊梨梨夾在腋下,一路穿過人羣,最後將樊梨梨重重丟在高座上的男人面前。

    男人咕嚕嚕喝完一大桶酒,末了將酒罈子狠狠往地上一摔,酒罈頓時四分五裂,碎片濺射到樊梨梨身上。

    男人問,“管老狗,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那聲音,樊梨梨難以置信地擡頭,目光落到那男人臉上時,整個人劇烈抖動起來。

    名叫管老狗的男人不但長得可怕,聲音也尖細得很,又高亢嘶啞,就像歇斯底里的嬰兒哭叫聲,讓聽者十分難受。

    “這女的差點跑了,要不是我抓回來,你們打算去哪找她?”他語調陰陽怪氣的,就像個被閹了的太監。

    一把扯住樊梨梨的頭髮,強迫她擡起頭來,管老狗再度問,“這女人,是怎麼逃掉的?”

    樊梨梨壓根聽不到管老狗的話,只目不轉睛地瞪着座椅上那人。

    男人已經走下來,每靠近一步,樊梨梨眼裏的恐懼就要深一分。

    因爲擁有那張臉的人,本該被她下毒,被山來刺穿頸窩,屍體藏在牀底。

    可是現在,他在朝樊梨梨走近,高大魁梧的身軀如同一座宏偉的山川,帶來莫大的壓迫力。

    他目光灼灼,高高在上地看着樊梨梨,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愫。

    就在這時,周旦從人羣裏擠過來,喊道:“大豹哥,這女人叫樊梨梨,就是小的說的那個蕩婦。她昨天被小豹哥帶去,說想嚐嚐鮮。還有個小子,怎麼沒瞧見?”

    大豹哥?

    雙胞胎哥哥?

    樊梨梨陡然卸力,身體放鬆些許。

    沒人注意到她的反常,連大豹哥也只是深沉地看着她的臉。

    另有一漢子喝了酒,懷裏摟着一個木訥的姑娘,大聲嚷嚷,“說起來,怎麼沒看見小豹哥?他小子偷懶,昨天沒跟咱們去劫村,今天也不出來?”

    管老狗掐住樊梨梨的脖子,只是嚇唬,沒有用力,尖聲問,“小豹哥呢?”

    樊梨梨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地哭着說,“他,他把我弟弟抓走了……求求你們,我弟弟還小,他,他……”

    衆人沒起疑,轟然大笑。

    喝酒的漢子大笑道:“小豹哥這癖好,咱是真不理解。好好的美人他不要,就愛這些花裏胡哨的。改天老子也找個細皮嫩肉的少年來玩玩,看是不是真別有一番銷魂滋味。”

    一羣人再度狂笑起來,周旦混在其中,一邊笑,一邊朝樊梨梨露出垂涎的目光。

    沒人懷疑樊梨梨話裏的真實性,也沒人能料到,小豹哥早已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畢竟一個嬌若無骨的姑娘,一個身量還沒長開的稚嫩少年,怎麼敵得過勇猛粗獷,身經百戰的小豹哥?

    樊梨梨被管老狗拎起來,正想帶走,卻被大豹哥叫住。

    “把這女人,丟我房裏去。”

    周圍頓時爆發一陣陣鬨笑,樊梨梨面色慘白,心知接下來又是一場硬仗。

    她被五花大綁,丟到大豹哥房間裏。

    這地方跟小豹哥那邊是一樣的佈局,但是更血腥些,好些地方掛着帶血的人骨頭,可見房間主人是有多變態。

    樊梨梨手指勾到荷包,慢慢鎮定下來。

    總有機會的。

    她等了快兩個時辰,期間一直保持高度緊張,全程戒備,然而大豹哥一直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都快支撐不住了,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走進來。

    那女人同樣衣不蔽體,大腿露在外頭,僅被一件薄紗遮擋,春風一覽無遺。

    不過,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是,她臉上並沒有那種死灰的冷寂,反而很有神采,眼眸裏柔光閃爍,在黑夜裏無比動人。

    她端着托盤,上面是清水和食物。

    將托盤放在樊梨梨身邊,她仔細瞧了樊梨梨半晌,方纔緩慢道:“你真漂亮,難怪大豹哥願意寵幸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樊梨梨皺皺眉。

    女人又笑着說,“是那個周旦說的,他說你髒得很,被多少男人上過了。大豹哥不喜歡被碰過的女人,凡是別人用過的,他絕對不會再碰第二次,但你是個例外。”

    樊梨梨閉着眼,沒說話。

    這算是她的“榮幸”嗎?

    女人又指指托盤,說,“把這些吃了吧,大豹哥暫時不會來了。”

    樊梨梨不願意喫這幫人搶劫而來的食物,但她必須隨時補充體力,保持身體行動力,方便脫身。

    清水和饅頭都沒有異味,應該沒下毒,樊梨梨小口喫起來。

    女人一直定定地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樊梨梨瞟了她一眼,問,“你也是被擄來的?”

    女人笑盈盈地說,“我是兩年前被大豹哥擄來的,他殺了我父兄,也殺了我丈夫跟兒子。我一直跟着他,成了他手下兄弟的玩物。”

    她說得輕描淡寫,卻道出家破人亡,還得委身於仇人的辛酸,讓樊梨梨不忍地別開視線。

    外面喧囂嘈雜起來,樊梨梨放下饅頭,問,“又怎麼了?”

    女人說,“他們打劫回來,好像被人跟蹤了。”

    樊梨梨強忍着喜色,“是縣衙的人嗎?”

    女人嗤笑,“官府都是一羣飯桶,能有那能耐?”

    樊梨梨亦覺得古怪,“這幫流寇作惡多端,燒殺搶掠,禍害不知道多少商船村莊了,爲什麼官府始終沒有發兵逮捕他們?”

    女人沒說話,只望着她,柔聲說,“這麼漂亮,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