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讓他跟張小魚去撿垃圾。
這一招賊狠。
不用擔心張小魚管不住哥哥,張小松絕不敢在妹妹面前放肆。
畢竟他是大哥,他是“榜樣”啊!
怎麼好當着弟弟妹妹的面耍賴呢?
於是他苦哈哈地跟着去了。
還真別說,張小松也是有點子東西的。
他之前在京城幹過倒賣古董,又在軍區學校深造過,眼光還是很銳利的。
張小魚那個廢品回收站,都看一羣孩子撿垃圾,最多再帶一個老李。
目前還是隻進不出的階段,撿回來的東西按照他們自己想的分類了。
沈清秋平時也沒空管他們。
張小松來了,看到這麼“壯烈”的情景,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你這好東西不少啊。”
張小魚和一羣小孩穿着“隊服”也就是迷你圍裙,戴着小手套,跑過來。
“哥,咋說啊。”
張小松蹲下來扒拉。
“這啥?”
“鐵絲啊。”
“傻,這是鋁絲,比鐵絲可貴多了。”
張小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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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松又扒拉出一條破褲子:“這玩意兒你打算怎麼弄?”
“這個啊,這個布料還可以,就是破了。”
那是一條高檔褲子,不過破了幾個大洞。
“布料沒用。這個拉鍊不是挺好的?拆下來可以賣到五金店。這些布料另外看看有沒有什麼賣的地方。”
他又發現了一些被當成鐵絲的鋼絲,還有幾樣可以拆解的東西。
張小魚猛點頭:“那哥,你幫我們拆一拆。”
張小松看着這堆了滿院子的小山似的廢品,張大了嘴。
可是張小魚已經開始跟小朋友們吹噓了。
“你們看我哥哥厲害吧?”
“厲害!”
張小魚插着腰,挺起胸膛:“嘿嘿!”
張小松把心一橫:搞!
……
下午的時候,沈清秋正在辦公室幹活。
嚴以蘭跟瘋了一樣衝了進來。
“嫂子!不好了!”
沈清秋愣了愣:“咋了?”
嚴以蘭道:“那個,有孩子溺水了!”
她會這麼驚恐是有原因的。
昨天老杜就分別去了那幾個孩子家坐了坐,讓他們家長教育一下,不要再偷摸下水去玩了。
但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
越說不讓,越是要去,而且還要組團去。
其實今天還在路上遇到張小松了,還好張小松要去整理垃圾,沒跟。
今天幾個孩子在水裏都遭遇了腿抽筋的情況。
拼死拼活的幾個孩子上了岸,上來一數,少了杜小輝!
等幾個大人下水把人撈上來了,人已經沒氣就算了,還拉上來半截死人骨頭!
這下可好了,幾年的反封建迷信的宣傳都白做了。
整個鎮子都跟炸了鍋似的。
沈清秋一聽,連忙站了起來,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張小魚愣愣地看着她:“哦……”
她想說媽媽您趕時間,爲什麼還騎得那麼慢啊?
看樣子還不如走着去……
沈清秋其實也後悔呢,早知道還不如騎摩托車,要不就乾脆蹭嚴以蘭她們的騾子吧。
等她終於溜達到水熱河邊,就看見那裏已經圍了一大羣人。
杜小輝的媽正在把晏和摁在地上往死裏打。
“別動我兒子!我讓你別動我兒子!”
沈清秋:“???”
晏和是打算正常現場驗個屍,結果沒想到被人家家屬給揍了。
而且是往死裏揍那種。
沈清秋趕緊去把晏和扶起來。
“到底咋回事?沒事揍你幹嘛?”
晏和捂着臉道:“我就是正常驗屍……”
“你擺弄的動作讓人家家屬覺得不尊重了?”
晏和都要哭了:“嫂子,真不是。”
這時候旁邊的小杜就道:“他們說孩子是被水鬼拉了替身,魂魄還不穩,小晏同志去捏了他的嘴,他們說孩子的魂會從嘴裏散了。”
沈清秋一臉懵逼:“啥?”
“就是魂,從嘴裏跑出來,散了。”
小杜一臉嫌棄,這都哪跟哪啊。
沈清秋猶猶豫豫地想: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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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沒敢說,而是一臉嚴肅。
“附近一帶這種迷信思想色彩濃重,只要一出奇怪的案子,就會延伸出各種各樣的傳說。”
關鍵是大夥還就愛聽這個。
張大山他們要在這種情況下辦案,也真挺難的。
晏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哎,因地制宜是不是還要學習民俗迷信?”
沈清秋懶得理他,喊了黃小玉過來:“先把他攙回去看病。”
“誒,好。”
之所以叫女知青,也是因爲警員都留着辦案呢。
看着地上躺着的孩子,沈清秋心裏也很不舒服。
其實這事兒當父母的多少都有點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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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也不是再指責誰的時候,只是希望鎮上其他父母能敲響警鐘。
嚴以蘭走過來,道:“咋辦啊嫂子,讓宣傳部搞反迷信宣傳?”
沈清秋想了想,道:“先不搞了,發酵發酵吧。”
雖然點有點歪,但可能這纔是能徹底絕了這些孩子往水熱河裏蹦的念頭。
這時候張大山站了起來,她連忙跟了上去。
“咋樣?”
她是不明白已經確定溺死了的屍體有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