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院裏,已經和他爹對上了。
父子倆就像什麼武功高手要過招似的,互相盯着對方,還轉了兩個圈,殺氣四溢。
杜青青:“……”
沈清秋抱着一大堆資料過來了:“幹嘛呢?!張大山你過來,我跟你講個事情!”
張大山瞪了張小松一眼,跟媳婦走了。
沈清秋把他領進屋,先數落他:“不是讓你看孩子嗎!”
張大山道:“我也看,看張小松,瞪大倆眼睛看着。”
沈清秋無語。
她把成衣廠今天那個事情跟他說了,然後讓他去縣裏看看,能不能找到靠譜的律師。
張大山畢竟是喫司法飯的,交接案件什麼的,也會跟縣裏法院什麼的打交道。
他依然扭頭盯着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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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德行恨不得馬上躥出去揍張小松一頓。
直到沈清秋捅了他一下。
他喫痛了,才道:“好,我給你留意着。”
“別留意啊,最好這幾天就能來報到。”
有個律師,也不用他幹別的,就要他把幾個合資廠子所有文件都過一遍。
免得被人坑了。
張大山心不在焉地一直瞄門口:“好。”
沈清秋一看,張小松的那張試卷被他揉得皺巴巴的。
也是無奈了。
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
而且張小松這小子,學習態度還有問題。
他就是不想學。
杜青青心想那怎麼行,得讓他意識到學習的重要性纔行。
“我跟你一起寫作業成不?以後每天跟你一起寫作業,你有不懂的我教你。”
張小松瞥了她一眼:“這可是你求我的。”
“行,我求你的”,杜青青沒好氣地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說着他倆就一起寫作業了。
……
張大山和沈清秋在屋裏呆了半天的,也沒聽見叫喫飯。
張大山出去看,就看見自家廚房炊煙裊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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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寶正在裏頭忙活。
而張含秀……
她趴在張小松門上偷聽。
張大山愣了一下:“老姑?”
張含秀立刻站直了,有點慌的樣子。
“你幹啥?”張大山納悶地道。
張含秀不答反問:“小魚呢?”
張大山皺了皺眉,暫時不管張小松了。
“在老屋那邊呢,我去接人。”
他也是真有意思,被那張五分的試卷鬧的,忘記閨女還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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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秀回到廚房,心神不寧地坐在那。
曾大寶道:“你等等啊,飯馬上就好了。”
張含秀張口就道:“大寶啊,咱小松好像早戀了。”
曾大寶一腦門問號:“啊?”
張小實正蹲在地上跟鬧鐘玩呢,此時突然跑過來,趴在了張含秀腿上。
張含秀也沒在意,摸摸孩子的頭。
“就是,他好像和青青早戀了啊。”
女孩都是長在前面的,杜青青如今出落得可水靈了。
人漂亮,學習成績好,又有自己的產業,還有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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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松,也就佔個個子高長得好,其他方面,還跟傻小子似的。
咋看,都不配啊。
張含秀瞪他一眼:“胡說八道。我們家小松多優秀?他賺了好多錢了,爹媽又好,這是多好的人家!”
反正她嘴裏向來顛三倒四的。
今天這個孩子可能讓她嫌棄了。
明天突然又誇成寶了。
“小松是好,可是青青不是更好嗎?要真能有,也是好事啊。”曾大寶心不在焉地安慰她。
張含秀迷信,但是她又不敢說怕萬一杜青青真的和傳說中一樣“命硬”咋辦?
憋了半天,她說了一句:“我怕耽誤小松學習!”
曾大寶道:“都考五分了,他還有啥好耽誤的。”
張含秀氣得在哪罵:“考五分咋了?!考五分就不是人了?!”
曾大寶:“……小聲點!”
晚上杜青青留在張家喫飯。
沈清秋跟她一起去檢查了張小松的作業。
雖然塗塗改改的,但都做對了。
杜青青道:“嬸,您放心吧,我以後每天都來盯他寫作業。”
沈清秋盯着作業本:“哦……”
這事兒不對啊。
杜青青今天才來,所以她不清楚。
沈清秋以前是經常盯張小松寫作業的,就算實在沒時間盯,張小松也會把作業給她留着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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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還有個“打卡”表,專門記錄張小松作業情況的,沈清秋或者張大山每天都會簽字,好讓張小松學感覺家長的參與感更強。
這也是爲什麼,張小松考了五分,沈清秋覺得有鬼。
畢竟她對張小松的水平還是很瞭解的。
今天這作業做得,塗改得……也不是他的水平。
她扭頭看看張小松。
張小松理直氣壯地看着她。
臉上就寫着“死豬”二字,等着人拿開水來燙他。
沈清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哦,那青青,辛苦你了。”
張小松反而渾身不得勁。
他預料中要捱打的啊!
“你就知道揍……”
這時候張小實道:“早戀!”
張大山/沈清秋:“嗯?”
張小實在張大山腿上做了一個“縱身一躍”的姿勢,實際就是撅了一下小屁股。
“他早戀。”
沈清秋和張大山一起大喫一驚,同時又異口同聲:“誰啊!”
張小實:“杜青青。”
沈清秋/張大山:“……”
他們倆互相對望了一眼。
沈清秋也趴下來,撅在炕上,跟張小實平視。
“你聽誰說的?”
張小實歪着頭:“嘟奶奶。”
“你姑奶奶啊……”
張大山黑着臉道:“她說的肯定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