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副縣長只是衝到她面前,交代了一句:“不許跟你嬸亂說啊!”
然後就讓她滾蛋了。
沈清秋翻了個白眼,直接走了。
葛副縣長他們一羣人往“老窯烤豬“去的時候,還遇到一羣小孩,挎着綬帶,拎着大袋子過來了。
因爲之前被張小魚他們接待過,葛副縣長看到挎綬帶的小孩就很開心。
張小魚看見他,馬上整理了一下隊伍:“小分隊!“
“到!”
“列隊!”
“是!“
一羣小孩稀稀拉拉地站好隊,就跟着張小魚過去了。
手裏還拿着火鉗和一大包垃圾。
“葛爺爺好!陳叔叔好!大家好!歡迎來到張家屯,你們一路,辛苦啦!“
說完,一人給葛副縣長敬了個禮。
頓時大家哈哈大笑。
張大山第一次見這個場面,目瞪口呆就算了,還有點臉紅。
葛副縣長很開心:“迎賓小隊又來啦?這是你們送給爺爺的禮物嗎?“
因爲上次葛副縣長他們來的時候,也是一人挎着一條綬帶,然後每個人都送了他一束花。
這次竟然還拿這麼大的袋子裝,好讓人期待啊!
衆小孩:“……”
社牛小魚都愣住了。
葛副縣長已經就近拿起了爾登的袋子,和藹地道:“謝謝小朋友們“
打開一看,有點茫然。
老杜突然想了起來,大喊一聲“媽呀“就想衝過去搶垃圾袋。
結果張小魚已經把垃圾袋拿回去了。
“葛爺爺,這不是我們送你的禮物!”
“哦”葛副縣長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了。
那一袋好像垃圾啊!
但是他鬼使神差地就問了一句:“那你們送給我的禮物是什麼啊。“呱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葛副縣長:“???“
張大山直接道:“沒禮物,他們剛撿垃圾回來。
張小魚連忙大聲道:“有!“
張大山:“嗯?“
張小魚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圓:“我們在成衣市場撿了好幾天的垃圾,把一個乾淨的成衣市場,獻給葛爺爺,獻給D!”
葛副縣長愣了一下就開始鼓掌,還感動得熱淚盈眶:“說的好啊,真好!“
老杜一邊跟着鼓掌一邊跳起來拍了張大山的腦袋一下:“跟你姑娘學着點!“
今天晚上別說張大山了,曾大寶都半夜沒回來。
沈清秋早就對他不抱任何指望了,大晚上的穿着一件“大媽哺乳裝“睡得稀哩呼嚕的。
大半夜的突然一個人摸上了炕來,直接伸手就往她懷裏去了。
“嗯?!“
沈清秋連忙胡亂拍了他幾巴掌,含糊地道:“你怎麼回來了?“
張大山把她抱起來親了親,小聲道:“溜回來的。“
沈清秋大喫一驚:“他們還沒散呢?唔?“
張大山都不知道說那羣瘋老爺們兒好。
老杜竟然都破戒喝酒了。
一個個喝得七葷八素的。
這跟在縣裏的時候還不一樣。
在縣裏張大山這班年輕人,還陪着或是幫着喝。
到了這兒,這羣老東西生怕人家搶他們的酒喝。
他回來的時候,葛副縣長已經喝得倚在桌上哭了,一邊破口大罵“那羣不中用的東西“。
還說是“公社最肥的豬”。
張大山趁亂就回來了。
此時抱着熱乎乎軟綿綿的小媳婦,很是有些欲罷不能。
他一邊親她的臉一邊道:“一羣失心瘋的,大老爺們兒,攪和得臭烘烘的,都有毛沈清秋打了他兩下,讓他退開先去看看外頭的窗戶,確定窗戶是從裏面鎖得嚴嚴實實的。
才又讓他抱。
不得不說他夫妻倆都是憋久了。
之前好幾次做了準備也沒成,今天晚上這突然襲擊似的競然成了。
而且兩個孩子也無比消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體力的懸殊。
沈清秋很快從自己幻想的“如狼似虎“變成了“羊入虎口也不知道他在興頭上到底辦了她幾次,反正最後她自己是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隔天沈清秋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她“啊“地一聲醒了過來,趕緊回頭找兩個兒子。
卻見小苗和小芽都不見了,嚇得她趕緊穿衣服下炕。
等出了門,就看見張含秀帶着他倆在院子裏曬太陽。
沈清秋心驚膽戰地道:“老姑,他們喫過了嗎?“
張含秀道:“喫過了,大山剛回來給他們餵了奶。還讓我告訴你,那一夥也沒醒,讓你不用急。”
大山回來給他們餵了奶.沈清秋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頓時麪皮臊得通紅。
張含秀道:“肚子餓了不?芥蘭拿了些豬肚湯過來,熱一熱就能吃了。“
沈清秋確實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本來以爲張含秀不會說什麼的。
結果沈清秋要去熱豬肚湯的時候,她突然說了一句“你也真是的,這剛出了月子的,別縱着他,回頭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
沈清秋一下子連脖子都紅了,小聲道:“我知道了。“
張含秀竟然還道:“他如果非要鬧,你就打他,往死裏打..”
嚇得沈清秋連忙轉移了話題:“老姑,小魚呢?“
“撿垃圾去了”,張含秀道,“小實也去了。“
沈清秋人傻了:“小實?!他還走不了幾步路呢!“
張含秀道:“放心吧,鬧鐘跟着呢。”
沈清秋:“”
張含秀看她這德行都笑了,道:“逗你的,芥蘭跟着呢!趕緊喫飯去吧。“
她總覺得自己這侄媳婦看起來好像沒有往常機靈了。
今天整個人都傻傻的!
沈清秋不可避免得跑一趟醫院。
葛副縣長和老杜都喝進去了。
老杜會怎麼死還不知道,反正花大娘到現在都沒去看過他。
葛副縣長似乎是覺得自己出差在外頭,他媳婦王芳不會知道,所以還挺嘚瑟。
下午的時候,沈清秋去看望他。
他還衝沈清秋嚷嚷:“你男人是不是昨天半夜就跑了?我有證據,有人看見了!”
沈清秋無奈地道:“您胃不疼啊?“
葛副縣長這才蔫了,皺眉道:“好久沒喝成這樣過了“
之前他已經在各個大廠的管理層都下了死命令,不管是誰,幹什麼,工作日不許喝酒。
他自己也好久沒喝了。
這段時間也是犯了饞蟲,工作壓力又很大,腦子裏就一個想法。
想喝酒,瘋狂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