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大爺！”
張小魚跑過去，她的小尾巴爾登也自動跟了上來。
“誰教你的詞兒啊？好有意思。”
“我媽”，張小魚仰起頭，“我唱給爾登聽的。”
作爲張家屯最受歡迎的小孩，張小魚最近只跟爾登這個外來的小孩玩。
這就導致公社的很多大孩子都看不慣爾登，經常欺負他。
張小魚和爾登經常跟那些大小孩打架。
即使是這樣，爾登還經常氣呼呼的。
所以張小魚纔會唱歌給他聽嘛。
老廖連忙道：“來，完整唱一遍給大爺聽。”
“誒，好。”
張小魚就開始表演了起來。
廖所長和老趙都是一臉慈愛的看着她，有點智障的樣子。
張大山有點不耐煩。
主要他可能又要趕往邊緣大隊去做後續工作，不知道怎麼跟大腹便便的媳婦提這個事情。
所以剛纔才一直抖腿。
現在他最愛的小寶在表演呢，他竟然一直在想怎麼開溜。
直到門口傳來他媳婦的慘叫聲。
沈清秋：“啊——”
張大山立刻站了出來，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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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都已經是傍晚了，沈清秋今天跑到趙家去喫飯了。
結果一回來就看到“大大”癱在他們家屋檐下。
她現在肚子大了又蹲不下去，急得直叫。
張大山見狀，連忙把“大大”抱了起來。
“去找老胡！快！”他衝老趙吼。
老胡是公社的獸醫。
老趙也嚇壞了，趕緊道：“我去把老於頭也叫過來。”
……
之前“大大”在跟着張大山去追殺害安枝的兇手的時候被子彈擦傷。
剛包紮好緩過來又衝出去了。
身份證-五六37四三陸七伍
張大山進山尋找綹子窩點的時候，它又沒養好就跟着去了。
沈清秋曾經叫它不要去，但是它有翅膀，沈清秋也管不了啊。
後來看它又正常出去狩獵，還以爲它已經沒事了，畢竟它這麼強壯。
這會兒看着鳥都蔫了，又看不出什麼外傷，不知道里面怎麼樣。
張大山把它弄到院子裏，“小小”急得不行。
它們倆這一窩雛鳥纔剛剛孵化了，平時“小小”都寸步不離地守着，防着溜進來的熊孩子玩它的孩子們。
這會兒它連雛鳥都顧不上了，跑過來的時候還一腳踢倒了一隻。
兩隻雛鳥在窩裏張着嘴焦躁地叫着。
等老胡過來看過，才發現“大大”之前的傷口還在持續感染，不過看起來很小了。
“大大”蔫蔫地趴在地上，檢查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別的外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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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也有點手足無措。
“大大……”張小魚哭得很大聲。
……
因爲這個突發事件，老廖他們也沒心情喝酒了。
這隻隼是之前剿匪的大功臣，大家都很關心。
導致老胡頭也不敢說它沒治了，不過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偏偏毛頭崗的神醫於大夫因爲年紀大了又身體不適趕不過來，只能等到明天。
當天晚上，張小魚蹲在了大大的窩邊上，一直哭一直哭，叫都叫不走。
“媽，我不要‘大大’死……”張小魚眼淚汪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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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山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沈清秋愣了愣：“有用嗎？”
把“大大”放在小魚的空間裏？
張大山道：“起碼能讓它撐到老於來。”
他知道所有的食物和肉放進“那裏面”去，想放多久就能放多久。
希望對活物也能有一樣的效果吧。
沈清秋跟張小魚說了一下這個事情，然後趕緊把“大大”收到了空間裏。
“老公”突然不見了，“小小”就有點焦躁起來。
和它一樣焦躁的還有鬧鐘。
張小魚連忙摸着“小小”的頭：“沒事啊，沒事啊，我會保護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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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不可能懂小魚在說什麼。
但是它和果果之間是有信任的。
張小魚最終還是安撫了它和鬧鐘。
……
沈清秋今天晚上倒是趴在張大山懷裏睡的。
她現在懷孕八個月了，身子很重了，其實每天晚上睡覺張大山都有幫她託着腰。
只不過還是沒有倚着他睡舒服。
她已經睡着了，張大山還在側耳聽院子裏的動靜。
說真的，之前對她的情緒有點不以爲然，以爲就是女人愛擔心。
但是這會兒他還能聽到“小小”在院子裏焦躁地走來走去的聲音，雛鳥也在焦躁地叫着。
“大大”要是不那麼逞強，身體估計也不會拖成這樣。
他不敢想象他要是死了或者是半死不活的，家裏的媳婦小孩會多傷心。
張小魚今晚跟他們一起睡的。
大半夜的也不睡，一直在小聲地嘰嘰咕咕。
張大山小聲道：“小魚？”
張小魚帶着哭腔道：“我唱歌給‘大大’聽。”
張大山愣了一下。
因爲他看不到空間裏的具體情況，所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它能聽得到嗎？”
“它不動。我不知道聽到沒。”張小魚又帶着哭腔回答。
張大山沉默了一會兒，道：“會聽到的，然後它會好的。”
張小魚道：“誒，那我繼續給它唱。”
看來這孩子今晚是不打算睡了。
張大山也無奈了。
……
隔天一早，沈清秋突然聽到了水聲，好像是從腦海中傳來的。
她茫然地睜開了眼睛：“嗯？”
張小魚爬了過來，親她的臉：“媽。”
張大山連忙扶了媳婦一下。
“媽，我給‘大大’喝水了。”
身份證-五六37四三陸七伍
沈清秋驚了一下。
她支起身子，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
小魚那個只能用來存東西的雞肋空間裏竟然出現了一處泉水！
而且之前她的空間裏是烏漆嘛黑一片的，彷彿是一片虛無的狀態，所有存進去的東西也都是漂浮在裏面。
結果一晚上的功夫，竟然有了一塊敞亮的地方。
那一小汪泉水就在那一片敞亮的地方，估計只有三四米左右長寬，水流不知道流到哪裏去，可是明顯感覺是活水。
上面還縈繞着絲絲白煙，顯得很有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