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也有些看不透這個太子了,明明書中是個□□橫流的人,怎麼她真的穿到了書中,這個猥瑣的太子卻好像衛道士一般。
不睡她就算了,連最喜歡的趙良娣也不好使了?
沈悅荷想起帥帥的太子誰也不愛,沈悅荷情不自禁地哼唱:“頭髮甩甩大步地走開……”
“太子妃,今天有什麼喜事嗎?”小桃作爲沈悅荷的丫鬟和閨蜜,一直是她的得力助手。
“沒事啊!怎麼?你覺得我很高興?”她高興的有那麼明顯嗎?
“您都開始唱了,能不高興嗎?”
沈悅荷點點頭:“昨天謝謝你幫我,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太子妃您忘啦?定位份的事情是我們在府中都擬好的。”
是嗎?連這種事情都想好了,看來原主真的是有備而來。
“以後齊王的事情,你就直接幫我拒絕了就好了。”沈悅荷看着小桃,“你要記得,你是我的丫鬟,不是他的。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
“可是……”小桃欲言又止地看着沈悅荷。
“怎麼?”
“小姐與齊王殿下從小青梅竹馬,怎麼就忽然不想見面了呢?”小桃臉上一副很是惋惜的表情,“齊王殿下已經答應小姐了,他一定將小姐從太子身邊接走。當初若不是齊王殿下的承諾,您也不會嫁。”
小桃小心地關注着沈悅荷的表情,見她露出了生氣的神色,住了口。
“我要是還信他,我就是個冤大頭!”沈悅荷冷哼一聲,她被他騙得還不夠嗎?雖然她心裏知道這個齊王可能與她那個前未婚夫不一樣,但是一想到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她還是半點慾念都無。
她絕不會與他有任何的糾纏,絕不!
兩人正說着,有人來報,妃子們來請安了。
既然她現在是太子妃,按照封建社會嚴格的等級制度,她是有生殺大權的。沈悅荷想起宮鬥片中那些明爭暗鬥的請安場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擺出一副上戰場的架勢。
東宮不比後宮,妃子也沒有幾個。爲首的自然就是趙良娣,然後就是那幾個昭訓、奉儀。大家都是舊姐妹,所以氣氛還算是融洽。
沈悅荷掃視着衆人,擺出太子妃的架勢:“各位姐妹都是伺候太子的,只要伺候好了太子,我是沒有什麼要求的。只是有一點,保持太子後宮平靜。”
沈悅荷着重強調:“是絕對的平靜。不許吵嘴,打架就更加不許。太子的後宮,要做到絕對,絕對的平靜。”
“就好像我們不存在一樣。”
請安的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爲什麼太子妃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灰溜溜地出來了。
太子妃每天的工作完成,沈悅荷覺得有些無聊,古代生活節奏不快,空氣也很好,只是沒有手機是個硬傷。
既然她不能夠走齊王這條劇情了,那她先消遣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平常我們有什麼消遣的活動嗎?”
小桃走上前來:“小姐不是喜歡繡花嗎?你的那幅百鳥朝鳳圖還沒完工呢!要是我們不早點繡,就趕不上皇后娘娘的壽誕了!”
“還有沒有別的?”沈悅荷又問道。
小桃想了一下,道:“花園裏的花開了,娘娘要不要去賞花撲蝶?”
這個聽起來比繡花要好很多,畢竟也算是體育活動。沈悅荷點點頭,跟着小桃就去了花園。
東宮的花園不大,但是因爲有花匠打理,所以花開的還算是繁盛。沈悅荷在園子裏轉了轉,見到了很多好看的花朵,心情就像是逛了公園一樣,無驚無喜。
只是一會兒,園子就被她轉了個遍。
“娘娘你看!”小桃趕忙遞給她一柄扇子,“那裏有蝴蝶!”
有蝴蝶就有蝴蝶唄,幹什麼這麼大驚小怪的!沈悅荷拿着那柄扇子,像是看智障一樣看着小桃。
小桃見沈悅荷不爲所動,心中也甚是疑惑:小姐明明還是很喜歡撲蝶的啊?
沈悅荷好像在哪個影視作品中見過這個場景,她憑着自己的記憶,把手中的扇子衝着蝴蝶扇了扇,好像要把蝴蝶撲下來的樣子。
怎麼形容呢?如果有人在公園裏面這麼做,如果這個人超過十歲,沈悅荷會覺得這個人是個智障。
好巧不巧,這一幕正好就被路過的白承軒看到了。
沈悅荷穿着黛藍色的衣裙,頭上鬆鬆的綰着髮髻。手中拿着一柄圓圓的絲綢扇子。她舒展着四肢,將手中的扇子對着蝴蝶一下一下的打着。蝴蝶在花間飛舞,美人在花叢跳躍。
白承軒遠遠地欣賞沈悅荷的身姿,問紅喜:“她這是在幹什麼?”
紅喜看了一眼,回道:“太子妃娘娘這是在撲蝶呢!”
“爲什麼要撲蝶?”白承軒不解。
“可能是娘娘累了,出來放鬆一下。”紅喜小心地回答。
沈悅荷還在花叢中蹦來跳去的,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白承軒看着她柔軟的腰肢,想起她坐在他腿上的樣子,笑了。
撲蝶這種東西,她也就玩了一小會兒,實在忍受不了她像個孩童在花叢中跳來跳去,而她的丫鬟站在旁邊給她吶喊助威。
“我說,還有沒有別的可以玩的?”沈悅荷停下手中的扇子,看着小荷。
“嗯……”小桃眼珠骨碌骨碌的轉着,卻想不出什麼。
好大一會兒才道:“小姐,要聽曲嗎?”
文藝表演?沈悅荷來了興致:“你會唱曲?”
小桃擺擺手:“奴婢不會唱曲,可以讓樂工來唱曲。”
哦,對對對!沈悅荷眼睛發亮地看着小桃:“有男樂工嗎?找兩個男樂工來。”
“太子妃,這樣不好吧?要是讓太子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沈悅荷拍着胸脯道:“怕他做什麼?他現在有趙良娣,還管我宜春宮的事情呢?放心去找,出了事我擔着。”
“你擔着什麼?”清冷的聲音讓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度,沈悅荷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太子白承軒冷着臉站在她們的身後。
剛纔他遠遠看她撲蝶,就沒走。後來,見她們兩個在嘰嘰喳喳商量着什麼,便走近了一些,卻聽到了“男樂工”。
沈悅荷露出八顆牙的假笑:“太子殿下?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