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我沒那麼嬌弱。”
“我心疼。”
“怕我受涼,那還出來作甚。”
“想和你多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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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陽王府,裕昌聽聞宮裏傳出凌不疑欲向陛下求娶六公主的風聲,成天爲自己嫁不成凌不疑而對汝陽老王妃哭鬧,老王妃自小溺愛嬌縱裕昌成長,見不得孫女受任何委屈,現下派人先去查探這消息是否屬實,一旦落實方纔能從長計議。
翌日,汝陽老王妃攜裕昌郡登門見城陽侯夫人淳于氏,淳于氏之所以能有這重尊貴身份地位,是多年來依仗汝陽老王妃的結果,她向來對老王妃馬首是瞻,言聽計從,早年凌不疑和裕昌的婚事,由汝陽老王妃暗中授意,由淳于氏出面鼓動城陽侯上書文帝,想將此事一手包辦,由不得當事人意願如何,卻不想低估了文帝對凌不疑的“縱容”,他沒點頭,文帝就不敢貿然下詔,這婚事名不正言不順久而久之就耽擱下來。
獨獨裕昌對這門親事抱以不實幻想,她堅信不論通過什麼方法,到最後,自己必然能如願嫁於凌不疑,哪怕他並不心悅於她,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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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陽候府,凌不疑本在校場練兵,之所以當下出現在這裏,是他知道汝陽王妃和裕昌八成都在府中做客,有些話他要當面說清楚的好。
“子晟,既回來了,那就進來同王妃、裕昌一塊用飯吧,邊喫邊聊。”
“不必,我有幾句話要說,說完就走。”
凌不疑不給淳于氏留半分面子,爲的就是令其難堪下不來臺,礙於外人在場淳于氏不好當衆撕破臉,對凌不疑惡語相向,這樣一來,她在城中多年經營樹立的賢良和善形象將付之東流,想到這裏,淳于氏氣得面部有些許扭曲,半天答不上來一句。
“子晟你身爲晚輩,怎能對主母這般不尊重。”
“不勞老王妃費心,我來是告知一聲,不必成天勞煩陛下催我回府,我得空自會回來探望家中長輩,另外,老王妃也不用四處託人探聽宮中消息,趕巧大家都在,我便如實相告,六公主,是我凌不疑今生唯一想娶之人,我勸王妃少動別的心思。”
裕昌氣得渾身顫抖,她從汝陽老王妃身後面走出來,有些失控說道:“那日我去別院送燈籠,見那食盒不同尋常,你果然與六公主私下有來往!我究竟哪點比不上那個成天病病殃殃的六公主,她不過是仰仗家世身份壓我一頭罷了。”
“裕昌郡主未進我家門,怕是還不夠資格輪到你來說我凌不疑未來新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