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人還是要放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看好,不然他這心裏不安穩。
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低聲喃喃:
“醉酒計劃,呵,看來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
既然這個辦法她不能用,那自己來用也是一樣的。
女朋友都已經有想要更進一步的想法了,他這個做男朋友的當然要滿足了。
於是乎,
二十分鐘後,南溪收到了一則電話,
“喂,請問是南溪小姐嗎?”陌生男子的嗓音。
“是我。”
“是這樣的您的男朋友在我們這裏喝醉了,能麻煩您來接一下嗎?”
喝醉了?
南溪忽然間從沙發上起身。
“車鑰匙借我,去接個人。”
“誰啊,這麼慌張。”
“顧北,他喝醉了。”
“什麼!”
喝醉了?
剛纔不是還在打電話呢,怎麼這麼快就喝醉了?
唐心拿起包包緊跟上去。
跑車停在新開的一家靜吧門前。
按照服務生說的地方,南溪推開包廂的門。
一開門就看到顧北醉醺醺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旁邊還有一個服務生安靜的陪着,生怕他從沙發上掉下來。
“我是南溪。”
“您好,您的男朋友喝醉了,既然您來了,那我就走了。”
服務生很快便退下了。
大佬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睛,幾秒後上前,
扶起他的腰身,這個時候才聽見他低聲重複的話:
“南溪不要我了,她說男人多的是,嗝,多的是。”
跟着走上前去的唐心心裏咯噔一下,她們的談話顧北都知道了?
不會這麼巧吧。
南溪扶着他的手一頓,眼中意味不明的看了他幾秒。
“南溪,要不、還是先把他送回去吧。”他都喝成這樣了,醉醺醺的意識都不清醒了。
大佬意味深長的看向她,沉默幾秒後,
“好”
這間酒吧離他住的地方很近,開車十分鐘就到了。
把人老老實實的送回房間,唐心很有顏色的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她就不在這裏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唐心走後,臥室裏漸漸安靜了下來。
“大佬,你在想什麼?”小白疑惑的問了一句。
她都雙手抱胸站在牀邊五分鐘了,安靜的嚇死個人,一動不動的。
南溪淡淡開口:
“沒什麼,就是覺得裝醉裝的還挺像,打算看看他準備什麼時候醒。”
“裝醉?”顧北嗎?
話音落,眼間不省人事的男人低笑一聲,
“被發現了啊。”
幾秒後,顧北清醒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魅惑的眼神看着南溪冷漠的表情,纖細的手指放在胸前的衣領處,
精緻的鈕釦被他一顆顆解開,
“!”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小白及時的打上了馬賽克。
南溪依舊不爲所動,顧北嘆息一聲,以爲自己的se誘失敗了。
下一秒,忽然間被人握住手腕壓到在牀上,
“南溪,唔...”
小白羞的趕緊斷開了與大佬的連接。
一夜的纏綿,準確的說是南溪單方面的壓制,大佬,在哪裏都是大佬,被壓是不可能的!
豎日,
“叮,任務目標攻略完成,請大佬選擇是否留下。”小白說完了這句話後,暗自翻了個白眼。
野蠻,粗俗,什麼交配,這種詞彙是能用在人身上的嗎?有沒有點常識!
任務既然完成了,南溪默默的轉頭看了正在沉睡中的顧北一眼,
“去下一個世界吧。”
小白就知道大佬是個沒心的女人,渣女,哼。
提褲子就走人了。
好在,它的主人也料想到了這一點。
畢竟這是第一個世界,拿來練手用的,下個世界就不一樣了。
“準備抽離,倒計時5、4、3、2、1。抽離世界。”
遙遠的星際時代,休眠倉里美如壁畫的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他身上穿着白色的制服,顯然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天藍色的眼眸,金黃色微卷的頭髮,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按下休眠倉的按鈕,玻璃罩子緩緩收起。
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將軍,您醒了。”身穿白大褂的老頭子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框,明明是科技發達的星際時代,這位老人卻還佩戴着一副古時代的眼鏡。
被稱作將軍的男人清脆的嗓音傳來,
“數據呢。”
老者拿過一個數字化類似電子平板的東西,懸空在將軍的眼前:
“您請看。”
第一份是這位將軍自己的數據記錄,
右上角顯示了他的名字:顧北
下一份是一位清冷女子的數據,
右上角依舊寫了一個名字:南溪
他自己的情感數據有所起伏,但是對方的數據依舊很是平穩,幾乎只是寥寥無幾的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
男子勾了勾脣,指腹摸着她的電子化照片,發出一聲嘆息,似情人般的嘀喃,又有些毛骨悚然,因爲他臉上是有些駭人和十足控制慾的表情。
“南溪”
老者的頭低的更狠了,輕聲地問道:
“將軍,還要繼續嗎?”
“繼續吧。”
“好的”
“按照我設定的來。”
“知道了。”
老者看着將軍再次躺入了休眠倉,低下頭看着南溪的資料。
搖了搖頭,想起將軍偏執的性格,無奈的微微嘆息,
“但願結果能如將軍所願。”
情感值這一欄上,南溪的數值是零,其他的戰鬥力、智商、意志力都是滿分,唯獨這一項是零。
狹窄昏暗的小巷內,月光灑落在破舊的牆壁上
“你跑啊,再跑啊,他媽的,呸!”光頭男人惡狠狠的開口。
撂下這句話後,擡腿照着地上的人踢去。
被打的男生臉色發白,咬緊牙關,隱忍着一聲不吭
“呦呵,還挺能忍,兄弟們給我上!”光頭男轉身的瞬間,臉上的一道疤痕顯露了出來,從眉心一直到下巴,堪堪略過眼角,多一寸他的眼睛就瞎了。
兇狠的臉上這道疤讓他戾氣橫生。
身邊的五六個小弟,吊兒郎當的甩着手中的棍棒
互相對視一眼,壞笑着:
“來了”
地上被打的不能起身的顧北緩慢的擡頭看着這些人,捂着肚子的手臂緊了緊,
偶爾有來往的人,大家都只是瞥了一眼,而後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這裏是京市的貧民窟,這裏的人膽小怕事,貧困不已。
顧北幾乎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微弱的勾了勾脣
輕笑出聲,這笑聲帶着不甘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