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河水軍 >第37章 神宰於氣五行始
    什麼是化神期,這是徐文元近來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不同的修煉功法,不同的大道理解,對於化神,有着完全不同的解釋。

    如果修的是什麼巫,妖,神,佛,自然不必再說,修煉的體系天差地別,難以套進模板。可若是修的仙道,倒也可以參考參考。

    畢竟。

    如今流行三界的修仙功法,主要源自闡、截兩教,一氣三清,師出同門。這些遍佈三界的修煉流派,總有些相似的地方。

    修的是吞雲吐霧,練的是精氣化神。

    這化神的理解,也主要從氣的角度去解釋。

    所謂“神宰於氣,五行始簇”,就是在紫府之中,練出一個氣源。然後調和周身,打通全身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五氣,讓金肺、木肝、水腎、火心與土胃之力相互平衡。初步構建一個體內循環的小世界。

    古典的練氣修士,往往到了這個境界,便能離開凡間,在星海里雲遊,去諸天裏冒險。

    但這五行的內平衡與小世界,應該如何構建。不同的流派,各種神仙大佬,從來就沒有統一過意見。他們說的各有道理,對大道有自己的理解,但拼湊在一起,總覺得驢頭難對馬嘴,練起來無所適從。

    有的大仙主張外法內神,以神念統御法相。這一路線的修士,纔是渡劫的水平,便能施展法相天地的神通。

    也有大佬主張,應該解離元素,把五行拆成更細碎的概念。他這一脈主修陰陽二力,陰陽生兩儀,繼而推導出四象,八卦。在陰陽的基礎上構建一套脫胎於五行,卻又神似五行的似是而非的內循環體系。

    還有大佬覺得,萬劫陰靈難入聖。不若棄陰修陽,以肉身之舟統御五行源海,肉身做筏度過無邊苦海。最後實現神魂與陽屬性合而一體,化作陽神,這等肉身成聖的妙處便是化神的核心。

    徐文元的已經破嬰化神,但他還沒有構建自身的化神體系。所修的功法早已經走到了盡頭,甚至元嬰的部分還是他自己繼續推演的。最高金丹修爲的開派祖師做夢也沒有想過,怎麼在化神期搭建屬於自己的框架結構。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如今每一步都要自己來走。

    在這個半步化神的境界,徐文元估計要蹉跎許多年。他需要去體味不同的生活,去了解各類的功法。慢慢思考這個問題。

    在北極諸天。紫薇垣天區。上弼界的第三顆行星。這個被上弼星君籠罩在天羅地網中的古典世界中。

    徐文元就這樣穿着道袍,揹着劍和藥簍。在山野間體悟着人生。

    ......

    原本,按照徐文元的設想,這一次度假,大概就這般混過去了。他的身體輕微的吐納着山間的靈氣。在彌補長期太空生活虧空的同時,也在滋養着他的神魂。

    可未想到,就在抵達塗山別院沒幾日的時候,竟有幾個惡客打上門來。

    “切莫讓這兩個娃子走脫!”

    三四個髯須大漢從好幾個方向圍到了徐文元洞府的門口。這些髯須客裏,領頭的一位是築基圓滿的修士。另外幾位有練氣也有築基,但是皆有煞氣,不似山門裏盤腿打坐的尋常修士。

    被他們追趕的兩個少年,一男一女,俱是十三四歲的年紀。臉上帶着稚氣,面色也有些慌張。他們各自佩了短劍,都是練氣的修士。兩個娃兒長得粉嫩,水靈的皮膚透着靈氣。

    “你這兩個娃子,乖乖莫要跑啦!跟大爺享那人間極了,豈不美哉。”

    領頭的髯須修士眼看衆人已經兜住了少年,當時便瑟心大動。未想到話還沒有說完,眼上已經中了少年郎夾在手中的飛蝗石。打的他眼冒金星,淚水直流。

    他當場大怒,罵道:“好你兩個小鬼頭,真不識擡舉。”

    他持着一柄鋼刀,擡手便向少年郎砍去。少年也拔出腰間的短劍迎敵。兩人走過幾招,少年已落入了下風。

    這髯須漢子的刀法非常粗淺,不過靠蠻力使喚的江湖把式。

    少年的劍法卻有些功底,一套精妙的劍法像模像樣。

    但這境界上的差距,讓少年的劍術都化作了泡影。築基修士甚至硬吃了少年兩劍,不過是在皮膚上劃出了幾道白印。也就心臟、下部和眼球這等要害的部分,還能讓髯須漢回救。

    少女的劍法又是另一個路子。空靈中帶着幾絲仙道的韻味。兩道劍光齊出,不過是逼的髯須漢稍微回救。

    其他幾個髯須客各自持着刀槍劍戟,從四面撲過來。

    兩個少年面露懼色,心有怯怯。丟了幾個生雲產舞的暗器。想要藉着混亂脫身。卻被髯須客逼回了洞門口。

    徐文元這別院,本就是個簡單的洞府,門口也沒設置啥複雜的禁制。誤打誤撞之下,居然讓兩位少年從陣法裏擠了進來。

    兩人滾成了葫蘆,又撞在石頭上面,磕的皮青眼腫。

    當他們回過神來,才發現天旋地轉之間,他們已經跌入了徐文元的洞府。

    徐文元此時正饒有興致的打量着他們,想看看兩位小傢伙,準備做啥選擇。

    撲通一聲,領頭的少年便跪在了徐文元面前。

    “仙長!我等是塗山宗的外門弟子,今日在這山裏遊歷,不想遇到灃水銀龍六人。這六個銀魔作惡多端,若是落在他們手裏,我們兩人怕是凶多吉少,求仙長救我兩性命。”

    “咦?塗山宗啊?”

    徐文元倒是有些意外,在這塗山外圍,塗山宗這等上連天庭的大宗,居然還能讓人欺上門來。

    “你們可知有位白韞,是你們塗山宗的神修弟子。”

    “(⊙o⊙)…”

    少年和少女倒是有些意外。他們相視一眼,面露喜色。

    兩人當場又磕了兩個頭,說道“小子白瑾,小女白潔,您說的是我們白家的老祖宗。如今老祖宗是塗山宗的一脈峯主,被上界的神仙喚去了,有些時日不在凡間。”

    “額!”

    徐文元自己孑然一身,卻未想到自己這塗山的舊友盡然開枝散葉到了這等境地,已經到了當別人老祖宗的程度。

    但仔細想想。二十多歲結婚生子,四十歲時就已經飽了孫子。六七十歲人也有了三代。他這舊友從凡俗劍客走上神道之時,已經不知多少歲數。

    兩人結識至今,也有了幾十年功夫。如今混成了祖先之友,似乎也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