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清穿]拐個皇子當趟子手 >第63章 第63章晉江獨家
    李奈渠年歲和慕約約一般大,他早慕約約先出生半個月,又仗着長了慕約約一個輩分,總是喜歡在慕約約跟前裝老成。奈何慕約約也是個山大王風格,總喜歡同他爭個高下。

    “姐夫,聽說你要找妾室?”

    “姐夫,我跟你講,這必然是不可能的,我們家的男人都……”

    他後半句沒有說出口,就被慕容婉捂住了嘴巴。

    慕容婉眼瞟了一眼被放在桌子一側的《京報》,“李奈渠,你管住你這張嘴吧。”

    慕容婉有種預感,那個沈柔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遲早還是會找來的,她不清楚這姑娘究竟是安得個什麼心,卻也懶得去管。

    “姐,你這樣可不行,會助長不正之風。”

    “李奈渠,今天的馬步你紮了麼,今天的劍招你練了麼?別跟你姐我跟前找存在感。”

    “你們倆趕緊下來,收拾收拾去喫飯去。”

    “祖母,我想喫綠豆糕。”慕約約眼巴巴地看着放在李莫愁左手邊瓷碟上的綠豆糕。

    李莫愁拈了一塊給她。

    喫完飯,李莫愁就帶着兩個小奶娃娃過去練武。

    李奈渠和慕約約還沒開始學着走路,李莫愁就練他們,動胳膊動腿,慕容婉看着都害怕,唯恐兩個小奶娃娃在她祖母的手裏骨折了。

    終於待得兩個奶娃娃會走路,嘿嘿,李莫愁練得更加猖狂了。

    時雨及芒種,四野皆插秧。慕容婉原是準備等芒種結束,在帶着姑娘回家,未曾想倒是提前回來了。

    慕容婉倦懶,回來後宅在閨房幾日,天氣越發悶熱起來,周圍的樹木愈發蒼翠,眨了眨眼就到了夏至。

    “小花,去買些冰來吧。”慕容婉扇着團扇的速度快得很,顯然是被熱得不行。

    小花:“張婆子已經去買了,我們去歲冬日也窖了不少冰。”

    永璂同常福擡着冰鑑走了進來。

    “慕姑娘,冰買回來了。”張婆子帶着一大盆冰走了進來。銅盆上的冰冒着冷氣。

    慕容婉看了眼冰,“這些留下。”

    “給鏢師趟子手雜役們分些冰,餘下的放入冰窖。”慕容婉吩咐道。

    鏢局的工錢還是挺高的,這些年發展的也好,除了在武行是響噹噹的人物,李莫愁和慕容婉也置辦了不少宅子,甚至還買了個山頭。當然這也是看在了永璂臉面上。他們上頭有人。

    自打兩個小的出生後,更是置辦了不少丫鬟婆子。最低等的丫鬟月錢也是八錢。

    這般想,倒也是能理解沈家姑娘爲何想過來了。

    兩個小傢伙瞧着冰鑑滿眼好奇。乾隆四十三年,他們出生,雖然每年鏢局裏頭都用冰鑑,但顯然他們沒甚印象。

    對着李莫愁和慕容婉問東問西,也沒新鮮個幾日,就習以爲常,倒是時不時趁着沒大人注意的時候,從裏頭偷冰過了的瓜果喫。

    暑日貪涼喫冰,少不得拉肚子。

    “嗯嗯嗯,孃親,我獨自疼。”慕約約在慕容婉跟前哼哼唧唧。

    “活該,誰讓你偷喫涼的,喫涼的也就罷了,大半夜還露着個肚子在荷塘邊玩耍。”

    “我沒有……”

    慕容婉見她嘴硬,更是氣得緊,“你小花姨、月牙姐姐和林婆婆都騙我不成?”

    慕約約撇着嘴,要哭不哭的,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罵歸罵,這還是自己的孩子不是。

    “哪裏不舒服?”她的手摸了摸慕約約的額頭,有些發熱,瞧着渾身倒是沒有汗。

    慕約約眼神咕嚕嚕轉着。畢竟和她孃親也有幾年的交情了,慕容婉每次這副姿態細緻問完,接着就要扒拉她的舌頭,摸她的脈,刮她的食指……

    一系列操作後,就要給她喝苦兮兮的藥了。

    慕容婉:“你乖點,我給你做飲子喫。不乖,我就給你煮湯藥,你知道你娘我的性格的……”

    慕容婉話沒說完,慕約約已經領會到她孃親後半句,你不怪,我煮湯藥給你喝,你不喝,我便捏着你鼻子給你灌下去。

    慕約約兩眼淚汪汪,“頭有些發沉,肚子疼……”

    慕容婉看了一眼她,“伸舌頭。”

    慕約約伸出舌頭,對着自然光線,看了看。

    舌苔白膩。

    “伸手。”

    慕約約怯怯地伸出手。慕容婉冷着臉颳了刮她的食指絡脈,指紋顯於風關,紋浮而顯露,紋色鮮紅。再摸了摸她的橈動脈,輕如浮毛,手觸即得。

    病得不厲害。

    慕容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花,你帶着她,我給這個小祖宗熬飲子。”

    聽得是喝飲子,慕約約心才安定了下來。白小花瞧着她這樣子,覺得可愛,捏了捏她的嬰兒肥臉頰。

    剛出了臥房,走到了院子,準備去藥堂拿藥,就聽到哇哇哇地喊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李莫愁和慕震天對着李奈渠進行男女混合雙打呢。

    “娘,我再也不敢了。”

    慕容婉好歹也是人小孩兒的姐姐,總不能見死不救。上了樓,走到“施刑”處。

    慕容婉倚靠在鏤空雕花門上,懶洋洋地看着門內夫妻對兒子施以暴行。

    “大熱天,你們別打他了,已經生病了又吐又瀉的,你在打他,上火了。”

    “姐姐,你真是我親姐姐啊。”李奈渠兩眼淚汪汪地看着慕容婉,也瞧不出他這淚是被打哭的還是對慕容婉拳拳感激。

    “關鍵我要給慕約約熬香薷飲,你這打他一通,鬱而化熱,證變複雜了,我還得給他重新配藥。”

    李奈渠內心os:……聽我說謝謝你。枉我兀自感動!慕容婉,您可真是我親姐。

    慕容婉也沒管李奈渠神情。李莫愁將他從板凳上拎了起來。

    “不用,男孩子,糙養着。他心大,哭不過是博取同情罷了……”

    慕容婉內心os:我一直覺得我夠狠得了,沒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到了沈明朗的藥房,她不問自己去了藥鬥裏取了藥——香薷、厚朴、白扁豆。

    沈明朗畢竟是個內科大夫,比起沈星月這種骨外科自然是儒雅不少,沈星月的診療室,都沒個名字。沈明朗看病抓藥的地方起了個雅緻的名字——瑞茗堂。

    最初提完字掛牌匾的時候,她還取笑他這名字跟茶坊一樣。

    霹靂鏢局的藥並不是自己去跟山民藥農採買的,而是從濟德堂那買的。沈星月每個月會備一些骨傷科外科常用的藥不如瑞茗堂的藥齊全。

    瑞茗堂除了能看診外,藥材的炮爁炙煿這處都可以做。

    找完藥材,慕容婉用剪刀將香薷、厚朴剪碎,將白扁豆炒黃,用藥捻子搗碎了,放入“保溫杯”【註釋1】中,煮了沸水沖泡,蓋嚴浸泡半個時辰。

    抱着個大黑陶瓷壺走了,沈明朗最近嗜睡,她進來的時候,只睜了眼,見來人是熟人,又繼續閉上眼,躺在涼榻上睡了。

    這個陶瓷瓶是定製的,二寸左右空隙的雙層底抽了真空,原理和現代的保溫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