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太后她踹翻了全京城 >第四十章 怒罵,清晨
    車內的光線暗了下來,唯有不時晃動的車簾透進來氣死風燈的燭火,讓車內出現一絲模糊的光亮。

    那大漢伸手,直接剝了裹着人的毛毯,順帶一摸,只覺這小娘子小得很,沒摸頭。

    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又往上揉了一把。

    頓時來了興致——嘿!果然是精養的千金,夠細嫩!

    乾脆地伸手。

    摩挲着正要動作,忽然,昏迷的人醒了過來,痛苦地哼了一聲,問:“雙壽?這是哪兒?”

    那嗓子比尋常小娘子的嗓音糙一些,不過卻又比男子輕幾分。

    加之重傷過後才醒來,帶着一絲虛弱的顫音,聽着倒別有一番風味。

    大漢本來還不想擺弄個沒生氣的,一聽‘她’說話,頓時高興起來。

    在昏暗中,伸手去摸‘她’的臉。

    一邊嘿嘿笑,“是哥哥的好地方啊!我的心肝兒!”

    “誰!”

    宣澤被摸得一驚,下意識就要躲,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居然什麼都沒有!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放開我!”他叫了起來。

    這一聲,卻叫那大漢更激動了,一下撲過去將他按住,翻了過來壓下!

    “住手!你做什麼……啊啊啊!”

    車外,兩個趕車的大漢聽到這撕裂般的痛呼,興奮地呼出一大口粗氣。

    忽然聽到車裏猛地傳來一聲悶悶地敲擊聲。

    接着那正在快活的大漢怒吼了一聲,“特孃的!停車!”

    “怎麼了,大哥?”

    車簾被猛地掀開!

    那大漢提着腰帶一臉晦氣怒氣地罵道,“孃的!王貴那狗雜種!居然讓咱們綁了個男人!”

    “什麼?!”

    另一個大漢扭頭就朝車裏去。

    那大漢將腰帶一系,一臉噁心地朝雪裏啐了一口,滿臉的陰狠,“我饒不了這老雜種!”

    拿着馬鞭的那個大漢朝車後看了眼,車裏那人已出來了。

    臉上有些驚慌,“竟然真的是個男人?大哥,這怎麼辦?”想了想,又道,“王貴應該不會騙咱們,莫不是……摸錯了門,咱們綁錯了人?”

    一臉噁心的大漢突然眉頭一皺,片刻後,罵了一聲,“格老子的!”

    “那現在怎麼辦?”提着馬鞭的人問。

    爲首的那個大漢鬆開褲腰帶,朝車裏看了眼,怒道,“將人丟出去!”

    “啊?”兩人驚訝。

    那個大漢一頭鑽了進去,不一時就把被他又打暈了的宣澤拎出來,乾脆地往車外一丟,道,“王貴交待的事兒,咱們已經做完了。至於抓沒抓錯人,那咱們不管。”

    提着馬鞭的看雪地裏光溜溜的男人,彷彿還瞧見那一處有血水落下,噁心地轉開眼,問:“那這個……”

    “跟咱們有甚關係?!”大漢又罵了一聲,“走!”

    馬鞭一揮。

    馬車當即衝進風雪裏!

    ……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

    翌日,落了一夜的大雪在晨光初現時停了。

    香山寺的僧人開始清掃上下山的路。

    皚皚寂靜中,一切聲響都顯得格外清晰。

    去往後山禪房的小路上,有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不一時,豔麗的紅楓林裏,一個撐着黃色油紙傘的人影匆匆走來。

    正是夏果。

    她一手拎着個食盒,一手撐着傘,卻絲毫不見負重。

    腳下又穩又快地來到一間禪房門口,將紙傘收好靠在門邊,又跺了跺腳,拍了拍身上,伸手,推開了門。

    “嘎吱。”

    “姐兒。”

    她笑着朝裏看了眼,見宣芷已起身坐在了牀邊,立時放下食盒,朝暖爐走去,道,“夜裏沒什麼事兒吧?奴婢這耽誤了一夜,想着這會子正好是用早食的時候,就給您帶了一份來。您坐一會兒,奴婢暖了手來給您梳洗。”

    宣芷沒說話。

    夏果當她是才醒,還在迷糊着,一邊烘手一邊說道,“客堂那邊的小娘子昨晚可是喫足了苦頭,反反覆覆地燒到天快要亮。好容易退了熱,誰知道又說起胡話來,奴婢怕她亂動蹭着破皮的地方,這才一直沒走。”

    她感覺身上都熱了,於是走過來,一邊去拿衣裳一邊說道,“方纔瞧着她已經醒了,奴婢這纔回來的。姐兒夜裏一個人怕不怕……咦?姐兒,您身上的衣裳不是昨兒個的那件?”

    宣芷回過神來,朝肩頭瞥了眼,也不知自己這衣裳到底是怎麼換的。

    朝連着隔壁的牆上掃了眼,微微皺眉。

    搖頭,輕聲道,“有些髒了。”

    說完,朝那邊的榻上看去。

    昨夜行兇的木雕還丟在榻上,那個蓋着宣澤的毛毯已然不見了。

    夏果沒注意到她的視線,快手快腳地替宣芷穿了衣裳,扶着她到一邊梳洗,一邊又說道:“對了,奴婢剛剛去齋堂拿早食的時候,聽說了一件怪事兒。”

    宣芷咬着楊柳枝,正想着要去把那些血跡處理乾淨纔是,聽到夏果的話,嘟嘟囔囔地問:“什麼怪事兒?”

    夏果立時一臉神祕兮兮地湊過來,低聲道,“聽說,今日一早,上山來給寺裏送柴火的樵夫,在山腳下撿了個光……咳,撿了個男子。”

    “!”

    宣凌眉梢微挑,吐出漱口水,擡起臉來,“撿了個男子?”

    夏果一邊替她擦臉,一邊點頭,“嗯,好像是遭了匪徒,全身都被,被搶了。丟在雪地裏大半夜,凍得就剩一口氣。樵夫瞧着不忍,就將人背到山上,如今也已安置在客堂那邊了。”

    “……”

    ——居然沒凍死?!

    宣芷不易察覺地撇了下嘴,伸手,挖了香膏往臉上抹。

    夏果在旁看她優雅輕慢地翹着手指的模樣,總感覺手裏的香膏不是香膏,是貴人才能用的芙蓉玉露霜!

    她放下香膏,又去替宣芷梳頭髮,“這香山寺也不是什麼糟亂的地界兒,怎麼會有匪徒呢……”

    話沒說完。

    屋門被敲響。

    兩人都是一頓。

    夏果扭頭看去,“是誰啊?”

    門外傳來聲音,“阿彌陀佛,施主,貧僧香山寺戒律院慧心。”

    夏果訝異,還以爲客堂的那小娘子又有什麼,忙去開了門,便見門外站着個年紀不小的僧人,瞧着身份嚴厲,朝她行了一佛家禮。

    下意識有點兒怕,還了一禮,“大師,有何貴幹?”

    【作者題外話】:抱歉,爲了過審,刪掉修改一些敏感詞。影響閱讀體驗,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