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都該被砍頭,沈御看他目前,還沒做出達到傷害國家的大事。
就判了他二十年,明日起發配到古寧塔。
他名下的商鋪等財產,充公。
至於他的奴僕來福,舉報作爲證人有功,賞二十金,由奴成爲自由身。
驚堂木壓下,俞飛再怎麼喊冤,都被官差給帶下去了。
來福去領了二四金,笑得都要軟了。
他去後宅轉移林小云,轉移後,兩蒙着面的神祕人以他的性命要挾他,去衙門做假證。
主子做的缺德事多着呢,他早就不想再他這幹了。
不過,他從小就賣\/身爲奴給俞飛,他爹孃爲了多拿錢,典的是死契。
他只能一生爲奴,還不能爲自己贖身,直到死了方纔脫身。
那麼一個大好機會,可以領取獎賞,可以脫離控制,他自然答應。
以後,出去就能擡頭挺胸,還能拿府衙的賞金,在靜江買間鋪子,做個賺錢的香水脂粉生意。
然而,他剛出衙門,就被衙役給攔住了,將他從新的帶回到了衙門。#@$&
主子是奸細,他服侍俞飛那麼多年,也替他做了不少惡,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收押監獄關五年。
沈御判了二人,離了衙門,跟阿慶去了左娘香坊。
俞記掌櫃的狼子野心,背地裏對香坊搞的那些小動作,他大概都知道。
作爲官差不能隨意抓人,何況,對方一直都在計劃當中,並沒做出實質性的動作,狡猾得很。
終於有機會能將他給拿下,除了香坊的一個大患,這件事,他想親自去告訴給林青禾。%&(&
沈御也在心裏自\/慰自己,他費盡心機地當上這靜江知府,終於能派的上用場了,爲她。
“沈大人,找我們家掌櫃的?”大梁現在不忙,見他來了,去迎接他。
“嗯,有點事找她。”
沈御的聲音與在衙門審案的沉聲不同,私底下他在熟人面前,沒有架子,是清脆的少年音。
“我家掌櫃的,剛好今天哪都沒去,走我陪你去後院,我還能通報一聲。”大梁可喜歡這新的靜江知府大人了。
首先是老鄉,還有這孩子彬彬有禮,對誰都如此,長得還清秀。
要不是她身份低微,不然,她肯定將家中的姑娘介紹給他當媳婦。
“有勞了。”
“嗨,舉手之勞,這也是我本應該做的。”大梁樂滋滋地在前面領路,帶他們去後院去了。
砰砰砰,在一進院就能聽到後面的砍柴聲,大梁醒悟起來了,想到贏大哥回來了,沈大人看到他,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她又笑了幾下,往前跑了,“沈大人,你稍等啊,我先去給你通報。”
沈御只是以爲大梁姐爲人厚道,他溫和笑着,“慢些。”
進到二進院,沈御瞳仁一縮,院中一人穿着一件黑色褂子,在砍着柴火。
他身形高大威猛,胳膊遒勁有力,肌肉凸\/起,青筋紮起,肌膚古銅色,臉上修長的脖子上手臂上,露出的肌膚上,都有薄薄的汗水。
任誰看了,都血脈噴張。
沈御不知道左容贏怎麼回靜江了,羞愧感,自卑感讓他下意識就移開了視線。
林大夫喜歡的是這種,充滿力量的陽剛美。
他體型太瘦弱了,這一輩子,他可能都成爲不了左容贏這類型的男子。
左容贏往他那瞥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麼,他每次看自己,都奇怪的很。
“來找青禾什麼事。”左容贏停下了砍柴問他,對他的來意,也猜到了。
沈御在他面前,總會被他身上的氣場,給碾壓住。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天前。”
沈御看左容贏的眸色更復雜了,俞飛是金人的奸細,自己是起疑的,但自己不想探究下去了,因爲反正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除了也是爲民除害。
他現在是明白了,這其中,一定有左容贏的手腳。
雖然沒有證據,但直覺告訴他,是這樣的。
來告訴林大夫,俞飛被除去了,這一件事也沒有意義了,她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沈御拱手,“不足掛齒的小事,不說也無妨,威寧將軍千里迢迢從邊境回來,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人獨處了,告退了,你回來的事,我和嘉慶都會隱瞞的。”
音落,他行禮帶着嘉慶走了出去。
左容贏眸光微斂,小傻子,倒是挺不讓人省心的。
林青禾在最後的那個院子,教五妹鍼灸。
她用布袋縫製了一個針人,讓五妹反覆的在針人身上扎着。
大梁來叫她,她放下銀針,出去見沈御,人沒看到,她環顧了一下院子,倒是對上了相公那哀怨的眼神。
林青禾一時不明起來了。
“人走了。”左容贏告訴她。
“哦,他什麼事?”
左容贏脣角勾了下,似笑非笑,“我媳婦還挺在意沈知府?”
林青禾腦門上冒出了問號,這個醋王又在生什麼氣?她和沈御,從未有過,非友人之上的相處。
她繃着臉,過去拉了拉他的手,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塊帕子,踮起腳給他擦額頭上的汗。
“都有你了,還在意什麼別的男人,看你砍了那麼久的柴,身上出那麼多的汗。”
“人走了。”
“走了就走了唄,”她擦了擦他頭上臉上的汗,給他擦脖頸,在往下擦胸膛,“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溼\/了,看,尤其是後背,回去換衣服,劈這麼多的柴火,夠燒三四天了。”
她也不管他那酸不溜的眼神,拽着他的手就往房內拖。
他不走,還真的由着她拖,林青禾都無語死了,真愛甩小性子!
大梁看夫妻倆去了屋裏,她一頭霧水,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生什麼事了?
“啊,相公,你太壞了!”
聽到從房內傳出來的一聲嬌聲,大梁面上一紅,撒腿匆匆地回前埔走去了。
掌櫃的和贏哥夫妻間的事,就不是她能聽的了。